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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心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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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心暖意

整整一夜,卫云谏都不曾入睡,一趟趟的随着车队将院中的伤员和一些腿脚利索的悄悄运往偏院之中,虽是小了些,五十多号人住起来有些拥挤,可也好过了躲在那僻静烧毁的老房子里,就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洪善英和慕嵘是最后一匹离开的,亲眼看着其他师兄弟都上了车,才换上了一身家丁的衣服,随着车队小心的走着。

碰见那巡夜的,也被卫云谏两句话打发了过去,这时候洪善英才隐隐觉得,这个云先生,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了,否则那些巡夜的官兵为何见了是卫府的车,立刻避让三尺,都不上前来查看就离开了?

悄悄的要撩起车帘往外看,立刻就被慕嵘制止了,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人别出声,也别乱动,他们现在能活多一天都是赚的,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他明白,洪善英也明白,无声的叹了口气,也不敢说话,一直到了院子的跟前,下了车,进了屋子里,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住着是挤了些,但是还是那个住开的,毕竟洪善英是个女儿家,腾不出来一个大房间给人居住,就把小书房改成了客房,单独准备好了一些女人用的东西,让人暂且住下,能有一张舒服的床,有床褥子盖着,对洪善英现在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洪永孟知道他们还没吃饭,叫人早早的升起了灶火,烧了一锅米饭一锅菜,看着一大帮人饿急了眼,和狼一样的抢饭吃,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攥住了拳头狠狠的一砸大腿:“哎,我洪家到底得罪了谁,竟然招了如此灾祸……”

“永孟兄稍安勿躁,在外的所有镖师,我这几日都会派人前去寻找,给他们送去些音量,让他们暂时可以度日,你们兄妹和镖师的师傅们,就暂时住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米面若是不够,早些催促着房里的丫鬟到卫府来,我叫那送菜的老伯一起送来,吃穿用度少了什么,也尽管跟我提就是。”卫云谏说着,丝毫不吝啬对他们的帮助,洪永孟点了点头,望着一帮人都在抢饭吃,从丫鬟手里拿过碗筷,盛了一碗米饭,又盛了一大勺的菜,递给了卫云谏,指了指洪善英的房间,卫云谏错愕的望着眼前的,洪永孟也只是笑笑。

“云谏,咱们之间,就不必那么多的心思了,我知道,你是帮洪家,我也知道,我这小妹招你喜欢,我只一句话,我洪永孟虽是个行医的,可若是我杀起人来,也必定不会手软,能不能追到我妹妹,那是要看你的本事,可若是我知道你轻薄了她,欺负了她,我定不饶你。”从他们进门那一刻,洪永孟就察觉出来卫云谏的心思了。

只怪他伪装的太差,在朝中,他面对成群的豺狼虎豹,可以舌战之,可是面对姑娘,却纯情的像是个毛头小子,就连眼神都藏不住,他若是在看不见,可就真是个傻子了,到底是自己妹妹,比别人的碗里,还多了几块肉盖在下面,怕让其他人瞧见了,该有意见了。

卫云谏苦笑的看着面前的人,低声说着:“谢你吉言了,若是她能看上我这百无一用的书生,倒是我的荣幸了。”摇了摇头,拿着饭菜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洪永孟在后面看着,也直摇头叹气,到现在他也闹不明白,这场灾祸突然降临,到底是为的那般。

一屋子的人,饿了一个多星期了,看见饭菜比自己的亲娘都亲,一锅的米饭是一点都没剩,就连菜汤都被人吃了个干干净净,洪善英更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着人端着饭菜进来了,小声的问着眼前的人:“他们都吃了吗?”

“吃了,就差你还没吃了,永孟在给吃饱的伤员看伤,放心,赶紧吃吧。”卫云谏说着,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人听见这话,立刻捧起碗来,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饭菜,卫云谏的鼻尖就是一酸,洪善英也没察觉眼前人的不对劲,知道师兄弟们都吃饱了,也赶紧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塞的两颊满满的都是饭菜,猛然间被呛住,压着咳嗽拼命的往下咽,吓得卫云谏赶紧倒了杯茶水递给人,看着洪善英把一大杯茶水都喝了下去,才长舒了口气的模样,也放下心来。

两大碗的饭菜,洪善英一点都没舍得剩,她也真的饿坏了,但是怕自己吃了,其他人就要挨饿,只能自己饿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盯着碗瞧着,卫云谏像是猜出来了她的心思似的,悄悄的从怀中拿出来了一包点心,小声的靠近人说着:“我特意去买的,其他人都没有,你藏好了,要是晚上肚子饿的慌,就吃这个,外面的事情先别着急,我每隔几天会过来一趟,到时候咱们再商议。”

“前几日我去求了一趟逸王,去见了你爹娘,他们暂时都很好,你师父求了逸王,请皇上下旨,不会有人对他们动私刑的。”卫云谏低低的说着,洪善英手里捧着还带着人体温的点心,只觉的鼻尖发酸,心口发堵,在听着自己父母安然无恙的时候,终于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抱着卫云谏直接哭了出来。

这下子可把卫云谏给吓坏了,立刻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样任由人抱着自己大哭,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可卫云谏不曾躲避一下,门外的人听见屋子里的声音不对,立刻闯了进来,却不曾想看到的却是洪善英主动扑在人的怀中大哭,肩膀颤抖如筛,尽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可怎么都忍不住。

洪永孟看着,眼中也带上了悲伤,走上前去,轻轻的把手搭在人的肩膀上,望着卫云谏,不忍的别过头去,眼眶也悄悄地红了,洪善英哭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屋外传来公鸡报晓的声音,一帮人才意识到,天都已经亮了。

怕洪善英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卫云谏特意把在外面做饭的小丫鬟给叫了进来,指着这小丫鬟说着:“三姐,平时洗衣做饭,你也不用动手,就让茶薇来就是,要是有什么需求,也尽管跟她说,你一个女人家,反倒不方便。”若是有什么事儿,有个姑娘在身边,也有个照顾,洪善英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小姑娘长得清秀,也就十一二的年纪,可是一双小手却是干粗活干出来的,不由得有些心疼。

叫了人到身前来,笑着哄着眼前的小姑娘开心,看着两个人聊得来,卫云谏就放心了这才开口说着:“我今日有事,得先行一步离开,若是有什么事儿,咱们改日再说。”转过身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了,身子一顿,转过头来望着人,洪善英微微扬起嘴角,手不自觉的将他的手给握得更紧了:“那个……谢谢你,云先生。”

卫云谏楞了一下,随后冲着人笑了笑:“不碍事,我……和你大哥是朋友嘛。”微微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抽回来自己的手,更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屋子里,门外洪永孟一直都在偷偷看着,看着两个人这样,摇了摇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大的岁数了,到现在都没成家立业了。”

目送着卫云谏离开偏院,洪善英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外面洪永孟忙着给伤员煎药,敷药,就连茶薇也出去帮忙,人独自坐在房中,思绪却越飘越远,她的爹娘现在安好,可是那牢狱之中,终究不是人待的地方,时间久了,爹的腿病也会犯的,到时候身旁连个暖和的衣裳都没有,疼起来该如何是好?

而卫云谏出了偏院,立刻吩咐跟随着自己到这里来的几个家丁就在附近的院中住下,暂时埋伏起来,若是有人到这里来找麻烦,格杀勿论,他知道,这里终究没有那么安全,若是除了半点的查出,可是要出大事儿的,但是好在,洪永孟在,他就放心,他会阻止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儿。

坐在马车上顺着自己家中而去,刚刚到了街道上,车夫就停住了车子,卫云谏坐在车里嗯了声,疑惑的开口问着:“怎么了?”“回大人,前面有个小姑娘拦路。”人说着,卫云谏撩起车帘来,朝着外面看着,就见宁明筝手里拿着个小板凳,直接在路中间把马车给拦下来了,身后石酒嫌丢人,直接找了块布把自己的脸给蒙上了,乍一看这两个人真不怎么像没有病的。

“郡主?你拦我的马车做什么?”卫云谏奇怪的问着,宁明筝直接走到了的马车旁边,勾了勾手指叫人下来,卫云谏也闹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先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人,宁明筝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块牌子,认真的对人说着:“我偷的。”

她知道,段子忧虽然会由着她的性子,但是不是什么事儿都会听她的,石酒就不一样了,他不负责自己的安全,也不负责自己到底闯什么祸了,只要自己在他跟前不丢就行了,卫云谏奇怪的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子,是宁明绪叫人出去办事的时候专用的腰牌,指着着腰牌问着:“你要我替你去做什么事儿?”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牌子你会用得上,昨天晚上石酒都看见了。”人说着,卫云谏疑惑的望着面前的人,像是听不懂她说什么似的,宁明筝勾了勾手指,踮着脚叫人低下头来,在人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看着人错愕的神色,得意都挑了下眉头,面前的人却颇为严肃的望着她问着:“除了你和那边那个,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就我们两个,放心吧,没有其他人知道。”话说完,牌子就被人塞进了她的手里:“不行,如果出了事儿,会连累你王兄,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既然已经插手,就会管到底的。”说这话就要上马车去,宁明筝啊了声,本以为人会痛痛快快的收下牌子,却不曾想人根本就不要,思索了片刻,宁明筝好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既然不能用王兄的牌子,那……京城之中不是还有一个王爷的牌子可以用吗?扬起嘴角一笑,宁明筝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而此刻的卫云谏还不知道,就因为他的拒绝,这小郡主的脑瓜子里又蹦出来了新的想法,招呼了声石酒,石酒摘下自己脸上的布,冷着脸走到了人的身旁,没好气的问着:“干什么?”

“走了,陪我去那个东西,这个,今晚之前还给我王兄。”把牌子往后一扔,人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他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跟在人身边,现在段子忧在府中养伤,他得盯着这小丫头片子不能走丢了,她要是丢了,那就乱了套了。

宁王府中,宁明绪正在后院里练武,一套拳法行如流水,干净利索,管事儿的带着卫云谏到的时候,人也没有停下来,刚要开口叫人,就被卫云谏给拦下来了,二人就站在门拱哪儿看着他,直到他一套拳打完,两个人才朝着院子里走了过来,宁明绪拿起石桌上的巾布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侧过头看着突然到访的卫云谏,倒是笑了:“稀客啊卫大人,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宁王爷,今日我找你来自然是有一些事情的。”卫云谏说着,宁明绪一怔,随后摆了摆手,叫管事儿的下去,坐在那石凳上,用干净的杯子给人倒了杯茶,随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缓缓的饮了些茶水,才好奇的问着:“你有事儿来找我,这可是稀奇了,说说看,到底是有什么事儿,让你卫大人亲自登了我的门。”

两个人素来不对付,也不只是朝上,就连私底下,也鲜少见面,听着人这般说话,卫云谏微微叹了口气,缓声说着:“王爷,我知道,您平时对我的一些作为颇为不满,可还请细听,若是我说完了,您要赶我走,我绝不多留,如何?”开口对人说着,宁明绪点了点头,示意人尽管说就是,能让他亲自登门来找,就算宁明绪与他平日里素不来往,也知道这事儿恐怕很重要,卫云谏的神态严肃,更是让宁明绪心中怀疑,到底是什么事儿,难道是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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