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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拿到外卖小哥送来的食材,回来把东西送进厨房。
靠在琉璃台上,懒洋洋开口,“哥哥。”
“嗯?”
慕湛尘正清洗鲍鱼,闻言眼也没抬,只说一句,“把东西放那里就好,我来弄。”
“外面下雪了。”
关心也是去取食材的时候,看到门外在下雪。
慕湛尘清洗好了鲍鱼,放在一边备用。
回身把关心买的食材全部拿出来,开始处理鸡脯肉。
一边处理,一边接关心的话,“想出去玩雪吗?”
“不要,我怕冷。”
关心毫不犹豫的拒绝。
脑子有问题才出去玩雪。
又不是小朋友。
低笑一声,慕湛尘专心处理食材。
关心也没出去,就这么靠在厨房门口看慕湛尘做菜。
之前慕湛尘喊关心拿个盘子,或者递一下食材,她都当做没听到。
弄了几次,他算是看清了。
在厨房,就不要指望关心会动手。
后来,就学会了无视她,该做的自己做。
在慕湛尘做最后一步的时候,关心电话又响了。
是江锦川。
秀眉轻拧,转身到大厅接通电话。
“什么事?”
“怎么每次我打电话过来你都这么暴躁?”
江锦川挺纳闷的。
还没成年,不应该更年期到的这么早吧。
“你打电话过来,一般都没好事。”
关心语气淡淡的,一本正经吐槽他。
“……”
江锦川挺冤。
不过他没喊冤,而是说,“找到线索了。那些绑匪好像和王家的人有所接触。”
“王家?”
关心眯起眸子,觉得奇怪。
不是白家吗?
“目前还不确定什么情况,也许只是交易。这些人应该是隶属于某一组织,那个组织很神秘。”
“你继续查吧,确定了再说。”
关心蹙眉扶额,看来他们要找的还不仅仅是白家。
那个组织,也同样是慕湛尘的仇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锦川话锋突然一转,“你去看看晚晚吧,她脚扭伤了。”
“……”
她就知道。
拿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不确定的线索出来。
江锦川又不是一个喜欢邀功的人。
这时候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以前给她打电话,都是让她去警局协助办案。
好像最近,基本上都是因为江晚晚啊。
“南城现在下雪,你可知道?”
关心敛眸,嗓音低淡。
“晚晚是被一个男生送回去的。”
江锦川的声音有些沉郁。
关心懂了。
这个老男人,莫不是吃醋了?
慕湛尘端了刚做好的白扒四宝出来,还有关心接电话时候顺手调的一个凉菜。
关心直接挂了江锦川的电话。
坐到餐桌前,看着慕湛尘又折返一趟拿出来两碗粥以及两双筷子。
拿过慕湛尘递过来的筷子,关心吃了一口,微微睁大眼睛。
慕湛尘记忆力实在很好。
她就念了一遍,他就顺利把这道菜做了出来。
本来就有做菜的天赋,又有菜谱,虽然是第一次做,味道还不错。
看她吃得开心,慕湛尘眼底笑意渐深。
吃了两口,关心才淡淡开口,
“哥哥,等会儿送我去江晚晚家吧。”
慕湛尘抬眸,给她夹过去一块鲍鱼,清隽的眉宇现出两分疑惑,
“下着雪呢。”
“江晚晚崴脚了,江锦川让我过去看一眼。”
关心低头吃一口菜,漫不经心的说着。
听江锦川的意思,应该已经到家了。
不是什么急事,先吃菜要紧。
好歹是慕湛尘做的第一道满汉全席。
“你又不是他家保姆。”
慕湛尘皱眉,怎么总让关心过去。
他家小姑娘,他都舍不得这么使唤。
“我是他妈。”
关心慢慢把嘴里的菜嚼碎吞下去,散漫开口。
低笑出声,慕湛尘探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一下,
“胡说。”
关心摸着被打的脑袋,一脸不悦的瞪着他。
慕湛尘才散漫的补充一句,
“你怎么会有那么丑的儿子。”
——
“阿嚏!”
远在帝都的江锦川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看一眼窗户外面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绿化树。
南城下雪,冷空气吹到帝都来了?
——
大晚上的,江晚晚独自一人在家,慕湛尘不好上去。
就在楼下车里等着。
关心自己上楼找江晚晚去了。
敲门,没多久听到门里一蹦一蹦的声音。
声音一直到门边才停下。
江晚晚开门见是关心,惊喜的瞪大眼,
“关心,你怎么来了?”
关心秀眉一挑,垂眸看向她打着绷带的右脚。
厚厚一圈,看着跟骨折了似的。
“江锦川跟你说的?”
看她眼睛直接往自己脚上看,江晚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闹别扭了?”
关心向前两步,反手把门关上。
抬手扶着她,带她坐回沙发上。
“没有。”
江晚晚低头,脸上分明不是没闹别扭的样子。
“他知道有男生送你回来,不高兴了。”
关心语气淡淡的,揭了江锦川的老底。
江晚晚先是皱眉,不理解关心的话是什么意思似的。
然后,一双眼渐渐亮起来,惊喜的看着关心。
眼神里,尽是询问,和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他吃醋了?”
“或许吧。”
关心耸肩。
她又不是江锦川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会知道?
“医生怎么说的?有没有伤到骨头?”
关心没心情去才女儿家的小心思,问起她的脚。
江晚晚摇头,“拍了个片子说没有,就是扭到筋了,要多休息几天。”
可是下周还要上课,两天大概是没那么容易好的。
得知骨头没伤着,关心点点头。
没再说话。
只是从拿来的手提包里拿出两个瓶子,一个递给江晚晚。
淡淡说一句,“喝了。”
江晚晚打开瓶盖,仰头喝下去。
一股清甜,不像糖水,喝起来很舒服。
砸吧一下嘴,才问是什么。
“纯露。”
关心头也没抬,把另一只手里的瓶子也拧开盖子。
弯腰把江晚晚脚上的绷带解开。
江晚晚虽然好奇她要干嘛,但出于对关心的信任,没问。
直到关心把另外那个瓶子里的液体倒在掌心,在发红发肿的脚腕上推开。
江晚晚才连忙弯腰想要把瓶子接过来。
“我自己来就行了。”
怎么能让关心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