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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深宫大院,高墙红瓦,她怎么就又回来了呢!!!
一定是她哪天早上起床后的开门方式不对!一定是的,不然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一边腹诽一边跟着小粟子向前走,‘砰’的撞上了什么东西,摸摸鼻子,看着小粟子黑着脸站在他的面前。
小粟子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当然他如果有胡子的话“我说你这怎么回事呢,进宫前无人教导规矩?”
刘君贝撇撇嘴,屈膝行礼,幸好她是个哑巴,不用说话,不然让她对小粟子道歉或者行大礼她真的做不来。
小粟子也不是个强势的人,叹了口气带着她继续走,嘴里嘟嘟囔囔“要不是看身段有几分皇后娘娘的样子,一个又丑又哑的姑娘哪能进的了这宫里头,你这是造化,别坏了规矩,那就是死罪。”
刘君贝断断续续的没听他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眼前宫殿高耸,飞檐迭起已然到了瑞阳宫正殿。
“这里,是皇上日常起居之所,有时候也在永泰殿处理政务,以后你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端茶倒水,不会说话倒也为自己省了诸多麻烦。”
小粟子笑眯眯的将她带进内侍监,交到一个半老女人手中,“这是崔姑姑,以后便是你的教导嬷嬷,还不行礼?”
刘君贝不情不愿的行了大礼。
崔嬷嬷道“罢了,虽然是个哑巴,倒也还机灵,伺候在皇上身边真是再好不过,虽然你叫我一声姑姑,但日后若是犯错老身绝不姑息。”
刘君贝在心里一阵鄙夷,姑姑,姑姑,我是过儿啊姑姑!
小粟子走后崔姑姑便开始提点她,因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所以只是负责候补,泡茶送茶都在学习阶段不能上手,也好,见了那个人只会痛彻心扉,不见也罢,就当这一趟故宫重游吧,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住了几天后刘君贝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瑞阳宫当值的宫女都长的挺像一个人,再仔细琢磨,还真挺像自己,虽然这个鼻子像,那个眼睛像,只像足了一两分,但是能把这么多像自己的人集中到瑞阳宫这端木煜也算是工程浩大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给世人摆出一个顾念旧情,惺惺作态的假象?
端木煜你也未免太小看老娘了吧,这些人再修炼一百年也达不到我刘君贝的水准啊。好吧,这不是重点,但是她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
“皇上驾到!”
每天早朝过后按例奉茶,崔嬷嬷不在,刘君贝鄙视的看着一群小蹄子没羞没臊的推拉扯扯。
“你看我,你看我,头花歪了没有?”
“呦,你的指甲怎么这么漂亮。”
“昨儿托敬事房的公公从宫外带的蔻丹,怎么样,好看吧。”
“哼,再怎么好看也不过一双手罢了。”
“你以为你这一身恶俗的胭脂香就能让皇上多看你一眼吗?”
“你?!”
“还不奉茶?!”外头跑来个小太监眼睛一瞪,众人立刻整理了衣服头花鱼贯而出,研墨掌灯,拉帘焚香该干嘛干嘛去了。
刘君贝配合了泡茶的女官将茶水准备妥当,那染了漂亮指甲的宫女冷哼一声端了出去。
上茶的人,皇上也只能看那一双手罢了,只要这双手打点好了,那第一印象就无法改变了,也算是个高招了。
刘君贝觉得站的时间长了有点腿酸,悄悄捶了捶腿。
自从进了瑞阳宫她就没有见过端木煜,偶尔听到他在正殿或者书房与大臣起了争执震怒的声音心底就无限恐慌。
明明恨这个人,却还是想再多听一会,明明想要为孩子报仇却还是无力出去见他一面,哪怕是偷窥,都没有勇气。
刘君贝,你就是一个小角色,在他的阴影下,只有逃亡的份吗。
“不好了!寇珠被拖到惩戒房了!”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却还不忘压低了声音,“皇上,皇上下令打她二十大板。”
刘君贝皱眉,发生什么事了,要打一个小女子二十板子,打她两巴掌她都能疼死。
众人心中惶惶,互相猜测何事触犯天颜。
不多时,方才嘲笑寇珠的洺鸢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还不是她自己不自量力。”
众人皆知这个洺鸢因为姿色姣好伺候在皇上近身,为其研磨铺纸整理奏章,纷纷向她打探消息。
洺鸢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洺鸢自幼家教甚严,教导女子不可丹蔻以惑颜,这寇珠涂了浓艳的指甲为皇上奉茶,还不小心将手指放进茶水里,惹皇上震怒,才有了惩戒一说。”
刘君贝知道这个洺鸢出生名门闺秀,并不像这些女子一般恶俗,但是这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分外扎眼。
洺鸢瞥了一眼站在奉茶案边的刘君贝笑道:“粟公公说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这样,背着皇上还不要用这茶洗手了。”
几个奉茶宫女的脸色都不好看,刘君贝不以为然,她烹茶的时候也是在享受这烹茶的乐趣,经营了一个茶楼对茶艺也颇为了解,茶这东西,是一种高洁趣味,净手清心是最起码的。
众人还在小声的叽叽喳喳,小粟子已经走了进来。
众人忙行礼请安“粟公公。”
小粟子貌似气的不轻“你们这些人,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皇上不在乎,崔嬷嬷管的松,就一个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言罢上前将一个宫女头上戴着的山茶花摘了下来扔在地上“是不是也想去吃板子?!”“粟公公饶命!粟公公饶命!”
那个宫女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刘君贝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痛快,忍不住暗叫,小粟子,做的好!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皇帝后宫不能再埋葬其他人了。
小粟子目光转了一圈,抬手指向刘君贝“你,就是你,哑女,给皇上奉茶。”
刘君贝的眼角突突跳了几下,开始不情不愿的收拾杯盏。
小粟子一走,几记眼刃便向她飞来,给皇上奉茶虽然是个好差事但她一点也不想做。
虽然现在又丑又哑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是端木煜是谁,一想到他狼一样的眼睛上下扫视她,她就忍不住想要招供。
刘君贝!不要这么没用!是端木煜欠你的!
是他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他让你过了一年的痛苦生活!
你应该恨他!为什么你会怕他!他应该怕你才对!
思及此处已经完全壮胆,坚定的抿抿嘴,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端着茶出去了。
众人目送她大喘气的出去,狐疑的左右对视“这个哑女有病吧?”
刘君贝低着头看着脚下,走到御案前,毕恭毕敬的将茶放下。
桌上放了很多奏折,堆了好几摞,还有笔墨纸砚,朱红御笔以及各种印玺。
才刚将茶放在桌上,一只骨节分明带有玉扳指的大手便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放在桌上“传六部尚书。”
这个声音,就算是在嘈杂的闹市她也可以一下辨别出来,低沉稳重,充满磁性。
刘君贝屈膝行礼匆匆退了下去,刚走几步便听那个声音叫道“站住!”
刘君贝转过身来,再一屈膝,低头不语。
端木煜沉吟半晌又喝一口清茶,低声道“小粟子,以后不要尽找一些像她的人,还有,把这里伺候的人都换了吧。”
“可是皇上......”
“看着也闹心,徒惹相思,不如不见!”
小粟子小心的应了一声,示意刘君贝下去。
刘君贝不知为何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看着闹心?徒惹相思!?
好你个端木煜,是想把老娘忘记了!是想把老娘彻底忘记了是吧!
我不准你忘!你欠我的痛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夺去了我亲生骨肉的性命我让你内疚一辈子!
众人看着刘君贝气呼呼的回来皆以为她遭了皇上的谩骂,纷纷上前八卦。
“皇上骂你了?”
“你又没涂指甲,皇上为什么骂你?”
“一定是第一次奉茶,笨手笨脚所以惹皇上生气了呗。”
“哎呀,真可怜,又是个哑巴。”
“你有功夫同情她怎么不好好惦记惦记自己啊。”
“洺鸢,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刚刚也不知是谁被粟公公骂。”
刘君贝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想要冲出去向端木煜坦白一切又想要避免和他见面,不然以端木煜当初跑到洛城的架势来看,她刘君贝估计入了虎穴就出不去了。
一天的工作在伺候了皇帝这个加班狂就寝后算是告一段落,才到了内侍监就被崔嬷嬷训话,每人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和一顿晚饭作为惩戒。
刘君贝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苦不堪言,一边的铺上趴在被打的寇珠,嘤嘤哭了半晌没了动静。
刘君贝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一阵恶心,但也无限同情,端木煜真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别动。”
听到说话的声音扭头看了看,月光照在洺鸢的身上,她正在给寇珠涂伤药。
“这是我娘在我进宫时备下的伤药,很有效。”
寇珠似是痛的呜咽一声,惹来洺鸢的鄙夷“你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这点疼都不能忍了?那打你板子的时候怎么不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