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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夙珩,她的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怎么办,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想想自己把他抛弃了三年,也总该正式一点和他相认吧,就算现在还不能相认,也要让她给孩子一点交代吧。
对,见面礼!
翻箱倒柜的一阵折腾,根本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被抓进皇宫本来就来的匆忙,与其托别人出宫去买还不如自己亲手做点什么靠谱的来。
想到此处突然觉得来了灵感,说干就干,翻箱倒柜的找了些针线,又托苏长青去内务府弄了点好的布料和棉花。
就算她再笨手笨脚缝个抱枕还是小意思的,缝好了之后塞上棉花,柔软的大抱枕就这么做好了。
这里面可满满的都装满了母爱啊,想到此处忍不住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一边洺鸢嗑着瓜子拍拍那个软软的抱枕“好舒服啊,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古代人讲究不能好逸恶劳,所以总喜欢没苦找苦吃,睡觉连个枕头都硬的要死,更不要说有抱枕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刘君贝把抱枕靠在侧脸上,一脸的享受表情遭到洺鸢一阵鄙夷“你不会要抱着睡觉吧?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
刘君贝白了她一眼,到底是谁想男人想疯了,整天涂脂抹粉在端木煜面前晃悠的还不知是谁呢。
“哎,我说哑女,”洺鸢往她面前凑了凑“你和珍儿姑姑说说?让珍儿姑姑也把我调去伺候太子殿下?”
刘君贝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污染了,犹豫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反正她现在不会说话,怎么和珍儿说说。
“嘿嘿,等我哪天被皇上看上了,不会忘记你的好的。”
刘君贝撇撇嘴,这些小姑娘是,怎么都喜欢做白日梦呢,进了后宫只是另一个牢笼吧,她可不想再看到有人误了终身。
第二天一早,喝过药后嗓子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她一点也不着急,满心都是即将见到儿子的喜悦,抱着抱枕第一个等在寝宫门口,看着伺候皇上起身的人鱼贯而入,直等到皇上出门上朝她都一脸的兴致勃勃。
端木煜狐疑的看着她,这个刘君贝不是最喜欢睡懒觉吗,怎么今天这么早,难不成有什么喜事?
忍不住驻足回头道“你的嗓子好了?”
刘君贝没想到他都走了还回头和自己说话,一怔,继而摇头。
端木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身去上朝,刘君贝这边满心欢喜的等着宝贝儿子起床。
洺鸢凑到她身边神神秘秘道“皇上怎么对你这么好?”
刘君贝摇头,她知道端木煜也许已经猜到她就是刘君贝了,但是碍于做皇帝的面子,可能也是不想强迫自己所以没有挑明。
洺鸢又道“陛下仁慈,可能是看你一个人又哑又丑还不争宠所以怜惜你罢了。”
刘君贝还是麻木的点了点头,洺鸢自讨没趣又开始去找其他人挑三拣四。
见到端木夙珩的时候他正在别扭的挑食,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
刘君贝心里美的都要开花了,这是她儿子,是她刘君贝肚子里出来的安琪儿。
忍不住上前挑了些适合孝吃的早点放到端木夙珩的面前,小太子被她抽了手所以有点忌惮她,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双手藏到背后。
刘君贝眉眼慈祥的拿过他的小手,让他不要害怕,在手心那淡淡的伤痕处轻轻落下一吻,再抬头望进那双像极了他父皇的眼睛中,瞬间感动的要落泪。
珍儿自从被端木煜训斥之后也不敢责备哑女,看她把太子训的服服帖帖也是求之不得。
刘君贝这才夹了颗合欢酥上的蜜饯提子送进端木夙珩的嘴中,孝子满意的吧唧着吃下去,张嘴还要。
见他喜欢吃,这次舀了勺他不爱喝的豆浆,里面放了颗提子,一开始怎么也不喝,被瞪了几眼后终于喝了下去。
就这样,一顿早饭搭配着营养总算哄他吃了下去,往常众人只管想方设法给太子做好吃的,却忽略了挑食带来的营养不良以至于抵抗力下降容易生病,现在有她这个妈妈在,一定不会让儿子再挑食了,想到此处忽然对五个字有了深刻的体会:伟大的母爱。
小太子在殿里滚来滚去,肉球一样,刘君贝把和他差不多大的抱枕塞到他怀里却被他扔到一边。
“什么东西!不要!你的东西都不好!不喜欢!”
刘君贝不生气,反而不厌其烦的拿着抱枕哄着他玩,在他迈着小胳膊小腿撒丫子跑的时候一下把抱枕扔过去,绊倒了他,整个人趴在软软的抱枕上乐的不可开交终于爱上了这个玩具。
陪着儿子玩了半晌听到外面有人叫她,出门一看却是骆泽和苏长青两个人站在外面,心里一片暖洋洋的,这么久以来的彷徨无措,无可奈何全部都灰飞烟灭了。
走上前去,迎着明媚的秋阳,给了骆泽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长青干咳一声,看着两个人毫不避讳光天化日在这皇宫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
骆泽一身干净的蓝布衣裳,一如初见时的洒脱俊朗,只不过他身边温润如玉的琼王已经不在,换成了俊秀的苏长青。
刘君贝啊啊叫了两声,以示自己不能说话。
苏长青道“我已经和师弟说过你中毒的事情,相信不久后就能说话了。”
刘君贝点头,骆泽又道“蓝公子已经和我师父回白茶谷了,本来没了你的消息他们就要派无尘阁出来打探被我拦了下来,只因我的人已经探查到你进了皇宫,我反而不担心了。”
刘君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颇有鄙视之态。
骆泽继续道“我这次亲自进京便是要问你一句话,是不是要和我回洛城去,还是继续留在宫里。”
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还不得猜疑他们有一腿,但在场的三人都知道,这纯粹就是超越友谊两肋插刀的慷慨义气。
刘君贝有点犹豫了,要是在前天听到他这么说她一定立马走人,可是现在她有了最为牵挂的东西,忍不住往殿中望了望,再小心翼翼的看向苏长青。
苏长青后悔不迭“可别打太子殿下的主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您也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把太子殿下都拐到洛城了,那陛下还不把整个洛城踏平!别给我师弟找麻烦了。”
想想也是,就算顺利的带走了小太子还有一个大皇帝没法对付,就算皇帝不追究这个孝未必愿意乖乖做她的儿子啊,自己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哪能受的了身为平民的委屈。
刘君贝迟疑了,求助的望向骆泽,骆泽知她内心所想淡淡道“这样吧,我还要在京师多留一段时间,等年关再回去,届时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也好,起码不用现在做这个艰难的决定。
刘君贝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额角突突的跳,她觉得自己快到更年期了。
“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床都变的这么软?”小太子从一堆抱枕中露出一个脑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颐指气使的问她。
刘君贝手上还在涂改着一直麦兜的图纸,她不会画复杂的东西,只记得麦兜这个小猪猪很可爱,画起来也简单。
抬头看着太子微微笑了笑,孝子睡太软的床听说脊椎会长歪啊。
端木夙珩已经习惯自己的问话得不到回答,打了个呵欠,手上拿着蘸着水的毛笔在黑曜石的地上画来画去。
这边有人悄悄附在珍儿耳边小声道:“皇贵妃娘娘又在皇上下朝的路上拦着呢,一直跟到瑞阳宫门口,皇上就是不让她进来。
刘君贝抬头望着珍儿无奈的表情心里酸酸的,自己作为生身之母错过了儿子三年的成长时间,这三年中把他视如己出的林晚清对他可算是无微不至,如今有了感情却被生生的夺走,其中的痛苦更是无法比拟。
小太子打了个呵欠,伏在了一堆抱枕中睡着,宫人们小心退了出去,只余下几个人看着。
这几个人也都困乏无力,不一会也都打起了盹,刘君贝甚至都托着腮差点睡了过去,醒来一看哪还有端木夙珩的影子!
正要大声呼叫又生生止住,想起方才有人报告说林晚清来了,想必这个孩子听到了,想妈妈所以偷偷跑了出去。
也罢,让他们母子见见吧。
但是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悄悄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看到小太子小心避开守卫的宫人拣了人少的地方,沿着明渠向瑞阳宫门口跑去。
刘君贝无奈的的摇摇头紧紧跟了上去。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鬼鬼祟祟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仔细一看,不是洺鸢是谁。
洺鸢蹲在地上捡起一根长长的木棍,刘君贝大呼不好,但已为时过晚。
娇小的孩子跑了过来却被洺鸢手里的木棍一把绊倒!
整个人还未来得及呼救已经扑通掉进水中!
“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