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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吼一出,方乐瞬间缩了缩脖子,干巴巴的道歉。
“呵,呵呵,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嘤嘤嘤~
说好的临时酗伴呢,咋对他还这么不友好啊?
“啧~”
看着他那憋憋屈屈的小怂样儿,少年轻笑摇头,收回目光,便不在搭理他了。
这让方乐纠结的不行,一会儿瞅瞅那药剂,一会儿又瞅瞅那少年,嘴巴开开合合数次,明显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又给憋了回去。
就那么折腾了好半晌,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样的思相斗争,让他深吸口气,牙一咬,抱起那药剂盒,小声开口。
“那,那什么,药剂我先拿走?回头攒够了钱,还您?”
话落,便见少年随意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这让方乐嘴角一抽,很是无语,感情,从头到尾纠结的只有他一人啊,啧!万恶的有钱人!
不知第n次仇视有钱人的亡命徒先生,脸皮子扭曲了下,愤愤的抱着盒子走人了,却没看到少年那扫过来的,很是鬼畜的微笑眼神。
————————
“有客访?”
暗戳戳的,以闭关为由头,独自藏到某个犄角旮旯里醺醺度日的庆宏匀,被自家徒弟给挖出来,疑惑的瞅着他。
“什么访客?你接待不就行了?干什么一定要找我?不知道为师正在闭关?”
“……”
闭个鬼的关!
古兆嘴角直抽抽。
您是当我眼瞎?还是鼻子‘瞎’?
看不到您藏到身后的酒瓶子?还是闻不到您身上那股子酒味儿啊?
不过——
他狐疑的凑到庆宏匀身上闻了闻,一边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一边抓着自家师父,惊奇的问。
“师父!你这回买的什么好酒?怎么闻起来这么舒服?还有没有?给我点儿?”
“做什么梦!”
一听到这没脸没皮的臭小子竟然想从他手中讨要酒,瞬间翻脸无情了,直接用玄力将他扫出去,怒瞪着他。
“滚滚滚!滚远点儿!为师现在没空!一点儿空都没有!有什么访客!自己招待去!”
这般说着,就想把山洞的门给关上,把古兆给整的无语极了,赶紧伸手扒拉住门,无可奈何的开口:
“不是啊师父!那几人带着印有掌门印章的专属帖子上门的,您觉得,就我这样的身份,够资格招待人家吗?您不怕怠慢了贵客,我怕懊吗?回头若是被掌门知道了,咱师徒俩怕是真心会完!”
“掌门印章的专属帖子?”
本想无视古兆的庆宏匀顿了一顿,狐疑的盯着他,眯了眯眼。
“真的?没骗我?”
“……我敢吗我?”
古兆都要气笑了!
他到底啥时候骗过他家师父啊?
竟然让师父这么怀疑他?
对上古兆那都要气笑了的表情,庆宏匀才肯定,这臭小子确实没骗他,只是——
“掌门这些年都没下过阳峰,甚至,在阳峰上都瞅不见他影子,不知道又藏到哪个角落里睡觉去了,那么,怎么还会有人,会留存掌门印章的专属帖子呢?”
“那就不知道了——”
古兆耸耸肩膀。
“反正,左师叔不在,门派里的大小事宜全部由您处理,所以,您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的。”
“……啧!真麻烦!”
烦躁的抓了抓头的庆宏匀,叹了口气,强忍着不舍,把那酒放山洞里藏好,然后走出来,瞥了眼伸长脖子朝里面看去的古兆,冷哼一声。
“别看了,再看你也找不着,除非你的修为超过为师,才能破解为师的障眼法,否则,就别做白日梦了!”
“……”
修为高了不起啊!
古兆恨恨的踹了踹石门,郁结的瞪着他家师父得瑟到不行的后背,磨了磨牙,都想不顾尊卑的踹他一脚解解气了。
只是——
“咦?师父,是我的错觉,还是您的修为确实有进益了?总感觉,您闭关前跟闭关后,确实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你不废话吗?你当为师那些酒白喝的?”
前面走着的庆宏匀得意又得瑟的翻个了白眼,让古兆嘴角一抽,却贼兮兮的跟了上来。
“哎,师父,您到底喝的什么酒?让您那一直停滞不前的修为,有突破的征兆?”
“想知道?”
庆宏匀瞟了他一眼微笑。
“嗯嗯想!非常想!”
古兆连连点头,笑的乖巧又讨好。
“您也知道的,不止是您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就连徒弟的修为,好像也一直卡在那儿动也不动了,不管怎么想法子都不行,这不,瞅见您修为松动了,就也想试试,看看咋样——”
“是吗?”
他家师父老神叨叨的瞅着他,笑眯眯的送他一句话。
“酒名可以告诉你啊,是凰醉,但是——”
他瞅着自家徒弟那愣了一愣的表情,笑的宛若一只老狐狸。
“你想喝它突破,就别做梦了,毕竟,支撑起凰醉的最低修为,也要像为师这个级别的才行,而你,为师敢保证,你要是喝一口,哪怕一小口,也绝对让你瞬间血气窜变,玄气暴涌,嘭~,炸了!”
话落,他便哼着小曲儿,脚下几个瞬闪,便消失不见,徒留下风中凌乱的古兆,咬牙切齿的——
“操!”
竟然是凰醉!
酒中极品,药中仙丹,完全的,就是给玄中后期玄修们准备的,让他们有足够的机会突破中后期进入后期,但是!
超尼玛贵!
屁大点儿的一小瓶,连两大口酒都没有,起步价都要七个零!
完完全全的天价!
贫穷之人买不起,更喝不起的玩意儿!
然,如果刚刚他眼没瞎,也没打晃,好像,可能,也许,大概,看到他家师父有好四五盒?
虽然,一盒里面就十小瓶,可,一瓶七个零,那么,四五十瓶,会是多少个零来着?
……古兆伸手撸了把脸,抬头望天。
他家师父,是绝对没有这么多小金库来买这么多凰醉的,所以——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新埙,郁结的叹口气。
“突间觉得,这埙,吹起来也就不香了是怎么回事?”
至于,那把他抛弃,没有一点儿师父爱的师父,这会儿正跨进元阳派正殿的会客厅,而,同样的,便看到会客厅里坐着的三人。
二男一女。
其中一位格外熟悉,熟悉到让庆宏匀眉心直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