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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的,一向似是好脾气到没脾气,且,总是笑意潋滟到让人心生向往,天使般的少年,在这瞬间,隐藏的很深的暗色眼眸里,泛起了慌意。
让他全身气场大开,宛若闪电一样窜出结界——
在舒千落的衣摆,快要沾到胃酸湖水的那秒,迅速的将她抱在怀中,一个反转,让自己的后背,撞上了胃酸湖上。
“嘭——”
“哗啦——”
相撞声,水浪炸开的翻涌声,让舒千落脸色大变,眼神恐慌骇惧,声音直抖。
“小——”
然,声音才刚出口,她的脑袋,就被摁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中,清晰鲜明的,听到了他那快速到不正常的心跳,以及,他抱着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瞬间,她忽然就感应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冷漠到近乎于冷血,更以游戏姿态玩弄世间的少年,此时,害怕极了。
只因,她差一点点就要掉进那胃酸湖里,被焚碎消化的死掉。
蓦的,她鼻子一酸,紧紧的抱住少年,眼泪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
她的小白,竟然比她以为的,知道的,还要的在乎她——
为了她,他真的能够做到不顾一切,纵然伤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说,这样的人,让她如何不心软心动呢?
她的小白,绝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对她以命相换的人啊——
而,那把她狠狠摁在怀中的少年,望向喻烬的眼神,翻涌着暴怒的黑暗,似是一只,被激怒了的,常年栖息在深渊的魔兽,此时,突掀眼帘,锁定着你,即将吞食而尽!
这巨大的,空间宽广的胃内,也因他气息的暴虐,滋生出数倍的邪灼阴冷,在他的脚下,更蹿升出火焰与冰柱,二者相互撕咬交织成异炯双龙,朝着喻烬骇戾吞去。
“夙公子!手下留情!”
还在结界中,却极速朝下坠落的渠长歌,脸色大变的破声阻止。
在这瞬间,他忽然惊觉,自己先前,所窥视到少年的厉害,当真只是冰山一角,跟此时此刻暴怒的他相较,完全的不够看,这让渠长歌的双眼里,都必不可免的染上了些许恐惧。
不是他承受力弱,而是这少年,太过骇人!
他这般拼尽全力的想要制止,而那被他想要救下之人,在被少年异常黑暗的双眼盯上的那会儿,便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甚至,想要张嘴说话,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火冰相缠绕的双手,张着獠牙尖长的大嘴,朝他咬下来。
“夙公子!”
“小白——”
眼见着挽救不及,渠长歌的双眼里泛起了血红的惊恐,而,在他骇声吼叫的空当,那被少年摁在怀中的少女,轻轻的蹭了蹭少年的胸膛,小声咕哝。
“喻家主看上去不像是故意的,捶他一顿就算了,别弄死了,不然回头,咱们就没法从他手中挖矿了——”
这话落,那差点儿连结界都给生吞下去的异色双龙,倏然间溃散开来,化为星星点点的萤芒,系数的回归少年的体内。
而,终于能够呼吸的喻烬,额头上早已经遍布冷汗,这会儿正扑簌簌的直往下滚,当真不是一般的凄惨。
至于,同样松了口气的渠长歌,赶紧踹他一脚,厉声询问。
“怎么回事?”
这王八蛋差点儿把他们都害死了成吗?
就没见过这么坑队友的猪队友!
“……”
看似被他怒斥,实在让他赶紧解释怎么回事的渠长歌,不停的冲他便眼色,让喻烬张张嘴,握紧拳头。
“对不起——”
只是这一句道歉的话,却没有任何解释,差点儿没把渠长歌给气死,让他一手揪住这个混蛋,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然后,便抓出几个很是眼熟的小玩具。
“咦?”
确认了少年并没有因救她,就被胃酸湖给伤到的舒千落,和夙顾白重回结界内,便瞅见了那几个,貌似是她给渠长歌的小玩具,挑挑眉。
“这不是——我送给渠五爷的吗?怎么在喻家主身上?还发生爆破?”
“……”
这询问,让喻烬僵了一僵,撇开脸,没说话,可是耳根子却诡异的红了下。
倒是盯着那些小玩具的渠长歌,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掐掐眉心,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望着这个混蛋,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你要是想研究,直接跟我说就是了,干什么用抢的之后,自个儿瞎琢磨?这下好了?比例不对,程序不对,稳定性便大幅度的降低,自然会引发爆破的——”
“……要你管!”
一把将那些东西拽回来,重新揣怀里的喻烬恶声恶气,却让校花大人无语的翻白眼。
“都说我傲娇,我看啊,喻家主怕才是傲娇的鼻祖,你说你想要为渠家尽分力,直接光明正大的来不说完了吗?干什么偷偷摸摸的自个儿瞎搞?”
“你真把这些迷你型的热武器当玩具了?随便怎么整都没事儿?这回没把你炸死,纯熟你有玄力傍身,才躲过一劫,否则,你可真就呵呵了!”
“……”
这回,对于臭丫头的冷嘲热讽,喻烬很安静的没吭声,可见,确实理亏了。
这让舒千落,伸手拍拍渠长歌的肩膀,像模像样的安慰。
“真是辛苦你有这么个随时随地喜欢作死的兄弟,讲真,你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真真不容易——”
但凡这位渠五爷能力低点儿,命薄点儿,早就被喻烬给坑的死透透了好吗?
对于舒千落的同情,渠长歌默了一默,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渠长歌的认同,让喻烬的脸扭曲了下,却强憋住没反驳,这让校花大人啧啧摇头。
独角戏的怼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果然,干架什么的,还是要有对手才好玩。
死里逃生之后,不见任何后遗症,心大到没边的小妮子,耸了耸肩,然后,扭头朝少年看去。
在确定他的神情恢复如常了,不再想弄死喻烬后,才摸着下巴,盯着他瞅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下移,定在他的——胸上,奇怪的拧拧眉咕哝,还上手摁了摁。
“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的胸,很软啊?”
“……”
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嘀咕,让渠长歌和喻烬,下意识的朝少年的胸看去。
软吗?
看上去平的跟飞机场一样,貌似,连一点儿胸肌都没有,哪里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