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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啥是彼岸花?”
“一种专门开在阴曹地府的花,在我们这个圈内流传着这么句顺口溜——‘彼岸花开,阎王进来,骑着死尸,踩着孝,点点蒙蒙,挑选阴兵,阴司有序,黄泉可渡’。”
一听到阴曹地府四个字,秦新鹏已经头皮发麻。
“道爷,这顺口溜到底啥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应该是被它选中了。”
说着伸手,用食指指了指下面。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秦新鹏呼吸都有些不均匀,老济也是一脸凝重。
正当秦新鹏准备再问问关于彼岸花的事,忽然手机震动了几下,是阴司交流群。
看到是阴司交流群发来的信息后,秦新鹏头皮都炸开了。
依旧是几张照片。
看到第一张照片,秦新鹏 心一疼,同时既震惊,又觉得好笑。
竟然是程金金的尸体被穿上红裙子,被悬挂着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几天前已经发过了一次,咋又发了一遍,转念一想,自己用手机给别人发东西时,有时候也会因手抖或者没看清楚,发错,或者一张照片连续发两次。
原来强大如阴司交流群的群主,也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赶紧往下拉。
第二张照片:在一面墙前,秦新鹏的同事付永涛和崔志伟正在小心翼翼地拆墙上的砖,墙上有个洞儿,里面露出了只人的骷髅手。
秦新鹏深吸了一口气。
“他俩穿着法医服,应该是在工作,看这面墙,应该是某个老房子的一侧,墙里也不可能只有手,整具骷髅肯定还在墙里——这只手已经腐烂成白骨,可见这被封在墙里的人,应该有些年头了。凶杀案?”
秦新鹏赶紧往下拉,看到了第三张照片:竟然是哑婆婆!哑婆婆前面跪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刘增富,另一个比刘增富年龄大一些,身体稍胖,秦新鹏并没有见过这人。
俩人在朝着哑婆婆磕头,而哑婆婆双目空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张照片秦新鹏就更看不明白了。
再看第四张:一男一女两个很富态的中年人满脸是血,正蹲在一个酗子前,酗子躺在地上,身上也都是血,嘴里还含着个啥东西,仔细看,吓得秦新鹏手一哆嗦,好像是块肉。
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夸张。
两个中年人中的男的,和上一张照片中,跪在哑婆婆面前的那陌生人很像,只是因为一张照片中只是个背影,另一张照片里这人又血肉模糊,无法确定是同一人。
往下拉,下面还有一张,也就是第五张照片:有很多人——看着像是村民,地点是野外,远处依稀可见山头。这些村民腰上系着白绳子,面对着两个坟。
能看得出这是俩新坟。
五张照片看得秦新鹏头都大了,他是一张也看不懂。
“你小子傻了?盯着手机屏幕看了都二分钟了。”
秦新鹏猛地回过神,把手机直接塞到老济面前:“连你也看不到阴司交流群?”
“啥群?”
老济干脆拿过手机仔细瞅了几眼,喃喃地回道:“这不就是手机屏幕嘛!”
“看来阴司交流群以及群里的信息只有我自己能看见!”
老济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新鹏,又望向手机屏幕:“我也明白了,因为你是被下面选中的,所以……”
“所以这是下面开设的微信群?”
“对!”
老济马上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秦新鹏倒了一杯。
“酗子,见怪不怪吧!”
俩人坐在乡村豪宅里聊着天,秦新鹏知道这五张预言照片一定会应验的。知道老济是高人,秦新鹏便主动说起车祸醒来后,脑中忽然多出一段记忆的事。
老济尝试帮秦新鹏解释那段多出的记忆是咋回事。
他提出了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线索提示”,这段记忆和阴司交流群的意义差不多,是引导提示秦新鹏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事情。
第二种是“记忆嫁接”,简单说就是类似于现在的影视音频作品的后期处理,把另外人的记忆“嫁接”到了他的大脑里。
第三种就是“时空错乱”,也就是这段记忆是真实存在的,但不是发生在这个空间的秦新鹏身上。
老济的一番话更是让秦新鹏对他刮目相看。
“这老头不是一般的道士,连‘平行空间’这种理论都讲得出,似乎还挺有研究!”
说到兴起,秦新鹏就提到了一直跟着他的那东西。
谁知话刚出口,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当当当……”连续十二下钟声。
惊得秦新鹏和老济都抬头看向墙上的大挂钟。
这是一种老式的挂钟,倒是常在电影电视剧中出现,也是诸多恐怖片的常用道具之一,没想到老周家竟在豪宅里挂了这么一个玩意。
这都啥年代了?
估计是雇佣风雅吧!
就像很多暴发户土豪们,明明对字画古玩一窍不通,但还会花不少钱买了摆在家里,其实在他们眼里挂在墙上,摆在柜子里的并非什么艺术品,而是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
“时间到了!”
钟声响完后,老济嘿嘿一笑,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自己的大包。
一把木剑,一个镜子,一瓶香油,还有几样奇怪的东西。
秦新鹏本能地躲到了老济的身后。
桌子上的东西,老济没有动,而是再次从怀里掏出汹盘子,视线转移到了黑盘子上。
秦新鹏的视线也随之扫去。
与其说是盘子,还不如说是个表盘,上面有一圈刻度,还标注着不同的符号,中间有个银白色的细针。
银针在剧烈抖动。
秦新鹏觉得这东西好像在某部电影中见过。
叫什么来?
一时间他没想起来。
“来啦!”
老济低沉的一声,打破了他杂乱的思绪。
看老济先是看看手里的“表盘”,又望向北侧里屋门。
秦新鹏也照着做,里屋门口啥也没有,可是他注意到“表盘”上的细针抖动了几下后,也指向了那扇门。
整个大厅里十分安静,老济盯着那扇门足有一分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新鹏觉得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到了有点冷的程度。
他下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忽然,“啪嗒”一声,那扇门开了,几乎同时屋子里的灯灭掉了。
“我靠!世上还真有那玩意啊!”
秦新鹏心里暗骂了一声,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
刚开始什么都没有,可就在他眨了下眼的工夫,就看到有个黑影站在门口,那是个女人,长发披肩,穿着长裙子。
鬼啊!
秦新鹏本能地就想抓个东西保护自己。
老济动作比他快,快速从茶几上拿起木剑,同时放下“表盘”,随手抓起香油。
“阴司有序,亡魂可度。老道我还是劝你赶紧离开吧,去该去的地方。”
老济这话刚说完,四周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笑着笑着又变成了哭声,哭着哭着又笑了。
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而且飘忽不定。
秦新鹏知道这里女鬼有怨气,让谁说,她也气得冤枉,但反过来说,也怪自己眼瞎,或许还有贪图富贵的成分。
“鹏啊!你……你拿着,如果她敢靠近,你就用黑狗血泼她。”
面对女鬼,老济似乎也有些发怵,这让秦新鹏开始对老道士的能力有了质疑。
至少没有之前自己想象的那么牛逼。
更让他觉得无厘头的是,老济嘴上说的是黑狗血,递过来的却是一瓶小磨香油。不过,下意识地接过香油的一刹那,也就明白了。
哪里是香油啊!分明是用香油瓶子装着深色的液体,看来就是黑狗血。
作为法医,秦新鹏只知道黑狗血的血腥味格外浓,甚至不管你怎么洗,没个一周左右时间,甭想去味。
就连一般的虫子都不敢靠近。
难不成老济想用这股腥臭味熏走女鬼?
显然不是。
那黑狗血一定还要别的作用。
女鬼始终没有靠近,这让老济也十分纳闷:
“奇怪啊!怨气这么重,我都未必是对手,咋就直愣愣地看着咱俩,没别的行动呢?”
秦新鹏觉得冷,越来越冷,冷到浑身开始颤抖的程度,只打牙关。
头疼!
剧烈的头疼!
秦新鹏“哎呀”一声,慢慢蹲到了地上,强行忍住手里的香油瓶子才没有脱手。
“酗子——”
只听到一旁的老济喊自己的名字,但后面说的什么就听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变了。
依旧是这间客厅里。
家具以及摆设没有丝毫变化,就在刚才自己坐过的沙发上,两个年轻人紧紧搂着,男的长得很一般,个不高,脸上还长着不少麻子,猥琐的样子洋溢出来。
女孩长得倒是很带劲儿。
身材好,长得白,五官精致。
男的搂着女的,又是动手,又是动脚,女的则是半推半就,脸红如云霞,显然这方面没啥经验。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血脉泵张……
画面一转,依旧是这间客厅,也就是沙发上,也依旧是这对男女。
女的嚎啕大哭,男的一脸怒气。
俩人好像很争吵,吵得越来越厉害。
画面紧接着又变了。
还是这间客厅,只是此时男的不在,只有面容憔悴的女孩。
她先是蹲在地上掩面痛哭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
能看得出,整个过程她的手一直在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
下一秒他看清了瓶子上的字:乐果。
秦新鹏知道这是一瓶很厉害的内吸农药,哪怕是喝一点,不是立刻送到医院洗胃,这命算是保不住了。
就算是勉强救过来,五脏六腑也被严重损坏。
女孩似乎很纠结,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连续好几次后,终于哭着拧开农药的瓶子盖,一口气喝了至少半瓶子。
秦新鹏本能地想制止,但无论自己怎么喊,就是喊不出声,想跑过去抢下农药,身体却不能动丝毫。
他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曾经发生过的影像。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女孩的绝望。
生无可恋,不怕死亡,甚至不愿意再活着。
女孩身体像面条一样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冒白沫。
“呜呜呜——”
四周忽然想起女人的凄惨哭声,刚才的一切的都消失了,眼前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客厅,秦新鹏觉得自己的双眼再次传来火辣辣的难受感觉。
再下一秒,女人的黑影慢慢走了过来,模样也逐渐显露。
正是刚才自己看到的喝农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