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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康学义跟江弛天南海北的聊,不管外公说什么他都能接装。
哄的外公眉开眼笑,尽兴时还喝了半瓶酒。
凌熙安静的吃着饭,时不时的瞧他一眼,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饰。
人模狗样的能是什么好人,怕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要是敢打什么主意,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打她外公的主意,揍他都是轻的。
江弛虽然同康学义说话,可某人那明晃晃威胁的眼神不要太明显,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当做没看到罢了。
等一顿饭吃完,外面已经彻底黑了,康学义看了眼时间,就开始催她走,“熙熙,你该回学校了。”
“小江,麻烦你送这丫头到学校吧,天黑我不太放心。”
“不用,我今晚住这儿。”凌熙放下筷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康外公顿时虎着脸,“你是不是又想逃课?熙熙你可是答应外公要好好学习的。”
逃课?
一旁的江弛端起玻璃水杯,露出一抹类似于看戏的神情。
镜片下的黑眸蕴藏着笑意,偏头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慵懒的往后一靠。
颇有种等着听八卦,看好戏的架势。
凌熙朝他丢了一记眼刀,抬脚猛的踹过去。
只是江弛待了这么会,对她也算有些了解,是以早有防备。
在她抬脚踹过来时,面上不动声色,却以腿卸了她的力道。
凌熙当即挑了下眉,这人有两下子。
而后,两人就这么用腿,脚在桌子底下进行了一轮交锋。
“熙熙,外公还等着你考上大学呢,等你将来嫁人了,我也能彻底放心。”这是康学义第一次吐露对凌熙的期望和担忧。
以往他从未说过什么,哪怕是凌熙逃课,老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今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神虽然依旧慈爱宠溺,却透着浓浓的担忧。
看到外公的眼神,凌熙一顿,跟江弛交锋的兴致也都没了。
她低着头,妥协道,“外公,我会回去的。”
原本她是想告诉外公自己买了房子,不用他那么辛苦卖糖葫芦,也可以去她那边住。
哪想到碰见了江弛,今天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康外公这才神色稍缓,“那你快走吧,再晚我也不放心。”
“小江,麻烦你将这丫头送到学校。”
“不麻烦,康叔客气了,我会将她送到学校的。”江弛从容自若的接话。
凌熙没有再说什么,拎着包站在门口,“外公你早点睡,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好,你们俩路上小心。”康学义站在门口,看着凌熙上了车,看着那辆黑色轿车逐渐消失在巷口。
过了一会才关上门,往屋里走。
*
另一边。
凌熙跟江弛同坐在后排,然而两人中间那空隙却好似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泾渭分明。
前排的两人噤若寒蝉,连话都不敢说,实在是这车里的气氛太压抑了。
副驾驶的人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向凌熙,一想到先前看到的场面,就觉得心跳加速。
我滴天!
这小姑娘居然把四少摁在墙角……
实在是太有勇气了!
关键是四少居然没反抗,而两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他忍不住脑补着后续,看凌熙的眼神也越发古怪。
这样的气氛下,自上车就一直没开口的凌熙忽然出声,“送我到四季云顶。”
那口吻,我滴个乖乖!
跟命令小弟差不多。
副驾驶的人一阵咋舌,往后视镜瞥了一眼,正好对上江弛的双眸。
瞬间一个激灵,抖了抖,再不敢往后乱看。
这之后没有人再说话,一直到车子开到四季云顶。
凌熙干脆利落的下车,连句道谢都没有,仿佛只是打了个车。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江弛才悠悠开口,“查查她。”
那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好听的醉人,可前排两人都能听出来话里的深意。
四少这一开口,这姑娘怕是要倒霉的节奏啊。
两人忍不住在心中为凌熙点了一排蜡烛,为她默哀。
得罪四少,那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江弛,那是出了名的腹黑,幼稚记仇,报复心重。
*
洛城酒店
江弛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袍,露出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身材绝佳。
刚洗过澡的头发还在滴水,没戴眼镜的他比平时多了几分锐气,锋芒毕露。
如果说戴眼镜的江弛是斯文俊秀的好先生,那么没戴眼镜的他就像是一柄开刃的利剑。
漆黑的双眸透着一股锋利,谈笑风生间好似能杀人于无形。
令人敬畏。
“铃——”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江弛随意的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抬脚朝桌边走过去。
“说。”
“凌熙,十八岁,3月12生日,目前就读洛城一中高三七班,父亲是凌氏集团总裁凌振兴,母亲康敏,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凌茉。
凌熙从出生到八岁一直跟外公外婆住在乡下,八岁被接回城里。
十岁因一起绑架案失踪,直到一个月前才回到洛城。
名下在四季云顶有套房,27幢9楼902室……”
四季云顶。
江弛擦头发的手指一顿,忽而就笑了,这倒是巧了。
四季云顶正是某人家的产业。
“四少,还要再查吗?凌小姐失踪那八年的经历不太好查。”
“不用。”这些够了,江弛当即挂了电话。
等他将头发擦干,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这才慢条斯理的拨了一个号码。
只是居然被挂了。
江弛不由双眸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信号。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到时新帐旧账一起算。]
几乎是他短信刚发过去,手机就响了。
“喂,江小四你至于么,我不就是刚刚手滑不小心给挂了,你就特么的威胁我,幼不幼稚啊!”电话那头的人叫嚣着,极为不满。
“哦?只是手滑?”江弛毫不留情拆穿他,“你一年手滑多少次,要我给你报个数么?”
“咳咳。”电话那头的人干笑一声,连忙道,“江弛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灌你酒,那天真是个意外,咱们多年的交情,你得相信我啊!”
他太清楚江弛的性格,这时候若不说清楚,怕是小命不保。
“不是故意那你跑什么?连夜跑回京城,封皓,你是以为逃回京城就安全了,我就不会找你算账么?”
灌醉原本也没什么,可江弛那晚被他灌醉,又被凌熙踹了一脚,扔在大街上。
这事儿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