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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场结束，东山四中没有让分差扩大，在这一节和u18女篮二队打了一个平分秋色。
“打得不错。”陈子皓冲着下场的女球员一一鼓劲道：“下半场一开始来点猛的，上全场盯人，给她们一点压迫力。进攻端的问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但是防守看态度，我需要你们拿出点斗志来。”
“教练，你有办法拉近比分吗，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陈思妍犹豫了会儿说。
“看防守，还有我发现你们的快攻打得太慢了。”陈子皓开口说：“有机会一定要抓快攻，这是最容易得分的方式。你们身高不占优，但只要造成局部上以多打少就有机会。所以第一步，还是要加强你们的防守强度。”
“明白了。”陈思妍点点头说。
下半场一开始，省u18女篮做出了换人调整，五上五下，这也给了东山四中女篮不少机会。
进攻端球权基本交到了凌菲的手中，凌菲也没有让相信她的队友们失望，里突外投一度连拿10分，缩小了分差。但是很快u18女篮这边就做出了调整，将防守重心换到了凌菲的身上。
“这姑娘，挺有韧性的。”林薇看到不断跑位寻求机会的凌菲说。
“她应该是这支球队求胜心最强的一个人了吧。”陈子皓颇是感慨地说。
“不过雪娇姐这一布置，恐怕她又要和自己较劲了。”林薇摇摇头说。
“不至于。”陈子皓又站了起来冲着场内喊：“给凌菲掩护！凌菲要相信队友，她们防守针对你，肯定会有疏忽的地方！’
凌菲朝着陈子皓这边投来了一个目光，旋即点点投表示明白，迅速又投入到了比赛之中。
凌菲利用自己的牵扯力，为队友创造了不少空间，但无奈于她们的进攻成功率没有那么高，毕竟现在凌菲是全队状态最好的球员，少了她，进攻难免会有些乏力。
第三节东山四中女篮勉强将分差的劣势缩小了两分，但她们都清楚，不是她们状态好了，而是她们的对手没有派上全主力。
第四节比赛王雪娇依旧没有派上所有主力，而是用主力带替补的方式完成了比赛。最终比分84：71，东山四中女篮输了13分。
“打得不错。”陈子皓当然知道王雪娇给这帮女生留了点面子，但自己还是不会明摆着说出来。
“教练，她们真的很厉害。”陈思妍颇是艰难地说。对手所展现出来的技战术水平，是她以往不曾见到过的，甚至在对阵励阳女篮时，都没有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行了，你们输给她们不冤枉，她们时省u18女篮，在全国联赛上能拿到名次的队伍。”陈子皓顿了顿说：“过去握手吧，虽然她们是二队。”
“什.....什么？”女篮队员们脸上纷纷冒出了大写的吃惊。
“你最后一句没必要说吧。”林薇在一旁皱着眉小声说。
看着女篮队员们过去握手的样子说：“那不能让她们以为她们和一队打只输个13分啊，对吧。”
“没必要啊。”林薇摇摇头说。
陈子皓咧嘴一笑，冲着王雪娇走去，礼貌性地握了握手。王雪娇率先开口说：“你这支队伍不错，我和你商量个事怎么样？”
“王教练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陈子皓微微一愣旋即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这可是你说的阿。”王雪娇笑道：“你们队里那个短发女生叫什么？你看能不能帮我问问她有没有意向加入省梯队？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她是个好苗子不想错过。”
陈子皓当即就明白过来，思量了片刻他又说：“凌菲？王教练，要不我喊她过来你直接问她吧。这事儿让她自己决定。”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王雪娇很清楚自己给出的这条路，是需要很多勇气和热爱才能走下去的。
“不过我好奇一下，像省梯队这样的，不都是从小开始的？”陈子皓好奇地问。
“总会有遗漏的人才嘛。”王雪娇拍了拍陈子皓的肩膀说：“你看你，你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不照样能为国出战打上职业？”
陈子皓挠挠头说：“可也不算得上成功。”
“至少说明，是有这样有天赋的球员的。”王雪娇笑着说。
“行，我懂了。”陈子皓冲着回到替补席的凌菲喊了一声：“凌菲，你过来一下。”
“教练，怎么了？”凌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了比赛的缘故，情绪看上去不是很高。
“这个是省u18女篮的总教练，她想和你聊聊。”陈子皓看了眼王雪娇说：“你们先聊，凌菲我们在门口等你。”
陈子皓带着队伍在门口等了约莫15分钟，凌菲才缓缓出来，不过她的脸色依旧沉闷。
“凌菲，怎么了？”何思畅过去挽起了凌菲的手臂：“不要在意今天的比赛啦，她们是职业球员，我们肯定比不了的。”
“我知道。”凌菲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说：“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陈子皓看了眼凌菲，便说：“走吧，你们到家了给我说一声。凌菲，要不我送你回去？”
陈子皓为了方便通知，已经加入了女篮的聊天群。
“不用了教练，我自己能回去。”凌菲露出一抹倔强的神色。
“走吧，顺路。”陈子皓看得出来凌菲此刻的心里肯定是纠结的。毕竟当这样一个选择摆在自己面前时，自己也曾彷徨过。
“诶诶。”何思畅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凌菲说：“那个女教练和你聊什么啦？”
“我猜，她是不是想要挖走你？”陈思妍若有所思地问。
凌菲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这是好事阿。”言莹喆开口说：“凌菲，你肯定能去到更高的舞台。”
凌菲的努力她看在眼里，她是由衷地希望凌菲可以站在更高的舞台上。
凌菲没有说话，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行啦行啦，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陈子皓招呼一众女生说。
“诶子皓。”林薇这时候走出来说：“你得和那女生聊聊，我比较担心她的状态。”
“我知道。”陈子皓点了点头答应道。
一众女生散去后，凌菲走在了陈子皓身边。
“喝不喝东西？”陈子皓率先打破了沉默问。
“不想喝。”凌菲的语气显得有些烦躁。
“以前当我面对这样的选择时候，我也很烦躁。”陈子皓笑道：“但是很快我就有了决定。因为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啊？”凌菲有些茫然地看向了陈子皓。
“你对未来，我说篮球方面，你究竟抱着什么的态度？”陈子皓开口问。
“我......”凌菲犹豫了会儿还是说：“我承认我心动了，可我舍不得她们。”
“如果那真的是你的梦想，你就不该优柔寡断。”陈子皓开口说。
“可是我.....”凌菲看向了陈子皓突然反应过来：“教练，你之前也.....？”
“好歹我以前也风光过。”陈子皓哈哈一笑说：“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我得先带我那帮队友拿下全国冠军阿。”
凌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王教练，有想让你改位置吧？”陈子皓接着问。
“嗯。”凌菲点点头说：“她说我的身高，在省梯队里，只能打控球后卫，但她不担心我适应不了，她觉得我有足够的大局观来支撑。”
“你确实有。”陈子皓深吸一口气说：“职业球员这条路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你一定要想清楚，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了。不过现在校园篮球开始推广，校园球员也有机会做职业球员的。不管是高中联赛还是大学联赛，只要你有足够抢眼的实力，就不用担心会被埋没。放心吧，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可我离开球队的话.....”凌菲还未说完便被陈子皓打断。
“她们没那么弱，况且，她们也一定会支持你。放心吧，无非是战术做出一些调整。”陈子皓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从前。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凌菲时不时会好奇地打量陈子皓，却发现他好像在想些什么，想到都忽视了自己的存在.....
“教练，路灯杆......”凌菲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