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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牧云欢郁闷地回答。
小二上来送了菜,她们两个吃饱喝足,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只是,到了后半夜,不知哪里吹过来的一阵冷风,将牧云欢从睡梦中冻醒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明明盖得挺严实啊,怎么会有冷风?
忽然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里漆黑得紧,伸手不见五指,又是到了月底,外头一点月光都没有。
好在她跟着银字笙养成了好习惯,出门在外基本不脱衣服睡觉。
她摸索着穿上了鞋,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摸去。
木门吱呀一声,划破了四周的沉寂。
不知为何,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放慢了呼吸,紧张地盯着四周看。
按理来说,这样的客栈从不打烊,全天都在做生意,因此,一楼大厅里永远都是灯火通明的,而此刻,整座客栈都陷入黑暗之中。
她直觉不对,立马就往旁边的屋子摸去,那里正是银字笙住的地方。
然而,等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打算去推门的时候,却忽然发觉一间惊悚的事情。
门是开着的!
她的手不经意一抖,冒了冷汗。
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屏佐吸,慢慢向屋里走去。
这间屋子跟她的那间陈设一样,大部分的方位她还是记得,可等她悄咪咪摸进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床上确实是有人睡过的痕迹,可被窝早已经凉透,这说明银字笙早就走了。
想到这儿,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发强烈。
她从屋里出去,转而往楼下走去,虽然她尽可能地控制了自己的动作,将脚步放轻,可踩在那年久失修的木楼梯上,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揪紧一分,总让她忍不住探头往楼下看。
要是她会轻功就好了,直接从这儿跳下去,再轻飘飘地落地,那真的太完美了。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长吁短叹。
终于,等她稳稳地站到了一楼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某处有一点光亮。
她尝试着走近,却在下一刻,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直地冲着她的面门而来!
“唔!”脖颈之后一阵钝痛,她闷哼了一声,接着便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眼前昏暗了好一阵,她听到了脚步声、说话声,直到最后,眼前唰地亮开,她看到了一张木桌,桌子旁边坐着一个黑衣人。
昏暗的烛火之下,她隐隐约约能看得清楚,那是个女人。
身后有两个人压着她,等桌前的女人挥挥手,身后的人才将她放开,退到了一边去。
牧云欢扭了扭身体,这才察觉到他们没用绳子绑她。
她诧异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桌边的女人。
“阁下是何人?”她眯起双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颤抖。
桌边的女人正在品茶,纤细的手指轻轻抓起茶杯,送至嘴边抿了一口,浑身微微一怔,随即便将那茶杯、连同茶水一起,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像是厌恶得紧。
一旁立马有黑衣人上前,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地给那女人擦了手指。
等手指擦干净以后,那女人才轻声开口:“你就是牧云欢?”
闻言,牧云欢神色一凝,没有做声。
那女人权当作她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