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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坤山大殿之内。
姬予清缓声,继续方才的话,“起初是因妖界有人失踪,也正值我刚掌管妖界之时,特着手亲自去查,起初大家都是知道的,狼族灰禾,私建阴殿,和银面人习得禁术,抓人剖丹。”
“而且…沈唆也利用过此事责怪妖界不力,所以我继续追查,”姬予清说到这,舞墨三郎微微低下头去,有些不耻,“然后就是银面人和阴鬼之间的关系。”
臧启浑身一哆嗦,只见姬予清正盯着他,“其中一只阴鬼,为阑圣城创城城主,天葵子,这个除了天镜峰之外,碧炎山也是知晓的。”
把碧炎山甩出来,就是为了做个证,不会让人看了觉得是她空口白话,臧启只好接了话,“不错,阑圣城大乱时,我亲眼所见。”
青葙子也从中插了,“阑圣城中天葵子一事,我也在,天葵子便是酣离宴上,妖王带上宴的阴鬼。”
姬予清抬眸,“从始至终除了天葵子所化的阴鬼之外,还有一个名为暗小筝的阴鬼,身份…”
暗小筝的身份隐晦,涉及隐世的魔族,她含糊敷衍过去,“身份暂且不提…”
“为何不提?!”师凝天横空杠了一句,“倘若妖王查了阴鬼的身份,还故意不提,是不是有欲盖弥彰的私心,而且今日众人在此,为的不就是了解银面人,妖王遮遮掩掩是在保护谁吗?”
话落,乔鹊当仁不让,嘴快的很,“师姑娘,你质疑问难没错,但你方才自己也说,是来了解银面人的,可你字里行间怎么都在解读妖王如何如何?”
师凝天傲然耸肩,理直气壮,“乔鹊,阴鬼是银面人的狗,现在那条狗到处咬人,而且有了眉目,妖王却遮掩不提,分明是有所隐瞒,怎么?莫非妖王在袒护那只狗了?”
“师姑娘,你大放厥词,可是要慎重,”乔鹊平静的脸上多了怒意,“妖王是迄今为止掌握情报最多的人,为何不听妖王把话讲完在下定论,而且我今日是为各界安危而来,可不是来看师姑娘信口开河,颠倒黑白的!”
“乔鹊!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师凝天愤然拍桌而起,“我只是质疑妖王为何隐瞒罢了,你几次三番为妖王说话,什么意思?!”
乔鹊也揭力而起,和师凝天对峙起来,丝毫不怖,“我能有什么意思,你师凝天什么货色在场的谁不知道,你死皮赖脸的缠着连令欢双修被拒这么丢人的事,你怎么不好好在此讲一讲,你究竟是因为银面人针对妖王,还是因为连令欢你嫉妒妖王,才刻意针对!”
“闭嘴!无耻!”师凝天怒目圆睁,说着沉不住气一掌就挥了过去,“我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说!”
“二位住手!”舞墨三郎情急之下大声阻拦道。
但师凝天的灵力化为刀刃已然飞了出去,姬予清一惊,万万没想到师凝天会和乔鹊动起手来,欲要出手挡住乔鹊之时。
“咔嚓!”一声,师凝天的刀刃在乔鹊面前,被一道剑气打偏,全场都屏住了呼吸,姬予清诧异的看着突然给乔鹊挡刀的臧启,这个时候竟然是他最快出手,出其不意。
“两个老娘们家家的吵什么吵!”
臧启将灵剑收回剑鞘之中,不耐烦的磨了磨耳朵,隔在师凝天和乔鹊中间,“女人吵架就爱翻旧账,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屁大点事就能打起来,不是说银面人吗,你俩也能掐起来!”
“臧启,你给我让开!”师凝天呵斥道。
“老子不让!”臧启理直气壮,吓了众人一跳,都知道臧启对师凝天是最爱献殷勤,突然和师凝天重语厉色,着实是一惊。
姬予清都不得不刮目相看,“看来臧启对师凝天也不是情有独钟啊。”
金长老瞥了一眼,莫名一笑,“那得看和师凝天打架的是什么人。”
姬予清没深究此事,更关注乔鹊和师凝天二人,臧启和事佬的姿态,“你们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我们这些人不感兴趣,倒不如先放放,我们继续听听正事,不然打起来你们俩谁能有好,这是人家釉坤山的地盘,不是普通的一亩三分地。”
舞墨三郎也下来趁机道,“臧启说得对,二位,看在釉坤山的面子上,不如把个人恩怨放一放吧,多谢。”
半响师凝天和乔鹊二人谁也不让,臧启急了,“姑奶奶,我们可不是来看女人打架的!”
“回来!”岁昭清冷的声音夹带着几分怒意,师凝天顾及到岁昭的颜面,只好怒然回去入座。
臧启回头看着乔鹊,“还有你这位姑奶奶,回去吧!”
乔鹊什么也没说,低头就回去坐,臧启松了一口气坐回去,敢情今日还劝了场架,说来还真是可笑。
师凝天恨的牙痒痒,岁昭都看在眼里,方才师凝天的确是有错,而且是最先出手,还是大错,他也忍着怒火,师凝天缓道:“师兄,分明是她羞辱在先,你…”
“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岁昭冷道。
师凝天无奈,沉道,“是!自当教诲!”
乔鹊回了座位后,舞墨三郎向坤师尊看了一眼,坤师尊点头示意,舞墨三郎才继续说道,“让诸位受惊了。”
姬予清看向乔鹊,方才乔鹊的确是为她挡刀,性情是刚烈无疑了,但后来乔鹊羞辱了师凝天,姬予清明白了几分,或许乔鹊一开始就看不起师凝天。
“乔姑娘,下次可不必为我说话了,我可以应付。”
“我…知道了,那个…我没事…”乔鹊娇声埋头道。
姬予清觉得奇怪,仔细看乔鹊双耳赤红,没看出她生气来,“乔姑娘,你没事吧?”
乔鹊捂着脸,始终低着头,“我没事。”
姬予清凑近金长老,“她怎么了?”
金长老呵呵笑道,“谁知道呢…”
终于平息一阵,舞墨三郎转向姬予清,恭道:“妖王,您继续说。”
青葙子一刹那有些不安,捂着胸口发闷,沐长老转过头关切道,“青葙子,你怎么了?”
青葙子摇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慌乱,无妨。”
沐长老没再过问,青葙子却忐忑不安,这种感觉太突然了,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惴惴不安。
……上极门山顶……
恪棠浑身的不自在,看着山下乱成一气的场面,鬼祟几百绝对不假,城中绝对有了伤亡,“百鬼闯进上极门的地界上作乱,会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