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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楚九拿着包疾步匆匆地回到钟毓秀身前。
“打开包,拿块儿尿布出来就好。”钟毓秀看着他直接吩咐道。
楚九将系着的带子解开,从里面拿出尿布递给了她,看着她抱着儿子熟练的将尿布给孩子的小屁屁裹上。
“走吧!”钟毓秀看着他笑着说道。
楚九将包挎在了身上,拉着缰绳继续走,“哎!那条脏尿布呢?”
“在身后的马背上小背篓里。”钟毓秀头也不回地说道,“这脏东西你还问。”
“咱儿子的才不脏了,再说童子尿,哪里脏了。”楚九大大咧咧地说道。
“对了,你这当爹的回来了,得给儿子起个大名吧!”钟毓秀想起来看着他忙说道。
“这么说你给儿子起小名了。”楚九抬眼看着她一脸笑意道。
“对啊!你不在,我总不能孩子,孩子的叫吧!先起个小名叫着。”钟毓秀抱着孩子轻轻哄着道,看他打哈气的样子,估计很快就睡着了。
“那小名叫什么?”楚九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咱的第一孩子,元,在易学诠释上,元,始也。《周易》中的六十四卦中的第一卦:元亨利贞。元者,善之长也,仁者初心,君子慎始。”钟毓秀看着他道明出处。
“你这样的话,楚泽元,泽有水之意,水之道柔,能润物无声;刚,能大浪淘沙,审时度势,无往不利!”楚九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说道,“如何?”
“听你的。”钟毓秀闻言高兴地点头道,惊讶地说道,“你现在还研究《易经》啊!”
“你忘了,我曾在道观生活过,这《道德经》、《易经》可是倒背如流的。”楚九感慨地看着她说道,“那时候不太懂这个,背起来有时候还真费劲儿,现在时不时的琢磨、琢磨,大有裨益。”
“我还真忘了这茬了。”钟毓秀摇头失笑道,“古代先贤写下来的,流传至今,自有其道理。”看着已经熟睡的儿子道,“我们有名字了,爹爹起的哦!”
“小子,你爹名字都没这么费事。”楚九回头看着睡的香甜的儿子道。
“阿九,你也换个名字呗!”钟毓秀垂眸看着他说道。
“换啥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九怎么了?九字数字之极,天之高为九重。九又与久同音,寓意健康长久。”楚九随口说道,“真要改的话加个重字好了。”
钟毓秀闻言笑而不语,夫妻俩边走边话离别后的种种,难得的悠闲时光。
如小尾巴坠在后面的陶七妮他们也是边走边聊。
“六一,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沈氏居高临下地看着给自己拉着缰绳的陶六一道。
“哎!这个不知道,得看主上的意思?”陶六一看着她微微摇头道,“让俺猜用不了多久,勇义那边不能离人太久了。”
“刚才也忘了问你了,受伤了没?”沈氏关心地又追问道。
“没有,没有,训练可不是白练的。”陶六一看着他们担心地眸光,咧嘴一笑道,肩头上的伤早已经结痂好了。
“你看你们难得回来一趟,咱家也没了,想给你做顿好吃的,也不行。”沈氏略带遗憾地看着他们道。
“咱们打猎回来,烤着吃呗!”陶六一言语轻快地说道,“山烧成这样,有野味吗?”
“还真是。”陶七妮想了想看着他们道,“不怕,不怕咱们吃鱼。”
“那溪水即使没有被烤干了,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沈氏担心地说道,“不知道这吃水成不成问题。”
“我们来的时候看了,溪水已经恢复了。”姚长生看着他们笑道,“吃水没问题,只是野物没咋见,想要恢复以前随处可见的小动物,恐怕需要时间。”顿了一下又道,“趋利避害不止是人有,动物也一样,肯定会避着这边的。”
陶十五高兴地说道,“不影响生活就好,至于野物,咱们自己养。”
“现在养了估计也赶不上过年了。”陶七妮噘着嘴生气地说道,“它们也得长够月份才行。”又担心地说道,“这家禽和猪、牛、羊都是在亳州城外。现在这城外被霍霍的,估计种猪都没了,还养什么猪、牛、羊啊!”
“你这么一说,这样,等我们回到勇义,给你们送点儿猪仔过来好了。”姚长生闻言立马说道。
“那太好了。”陶七妮这嫩嫩的脸蛋儿重新绽放笑颜。
“这家烧没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姚长生关心地看着他们问道。
“要不跟我们回勇义吧!到哪儿不都是种地嘛!”陶六一闻言立马激动地说道,“这样咱们就一家团圆了。”
“恐怕不行,顾大帅没那么容易放人。”陶七妮迟疑地摇摇头道,想了想又道,“咱的房子是石头,架子没倒,修修还能住。”
“那需要多长时间?”陶十五看着他们关心地问道。
“甭管多长时间,这幕天席地咱们又不是没干过,好在现在天热,不妨事。”陶七妮轻松地笑道。
结果等他们看见被烧的黑漆漆的房子,陶六一吞咽了下口水道,“那个妮儿,这房子要怎么整?”
“屋子里弄些石灰水刷白,至于这外面吗?”陶七妮食指刮刮下巴,“已经被雨水冲洗过了,这黑该掉的都掉了。”
“所以才难看的吗?”韩金虎嫌恶地撇撇嘴道,“要不咱城里住去,俺有钱,俺给师父买大房子住。”
“城里住了,这庄稼怎么办?”陶十五闻言立马摇头不同意。
陶七妮视线落在姚长生身上道,“会画画吗?山水画!”
姚长生闻言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莞尔一笑道,“保证将外面给你画的漂漂亮亮的。”
挥毫泼墨嘛!与大山融为一体,好主意。
“现在解决了吧9有问题吗?”陶七妮语笑嫣然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得需要多少墨汁啊?”沈氏担心地说道,钱肯定费不老少。
“用不了多少,在这原有的基础上勾勒一下就好。”陶七妮目光转向姚长生道,“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