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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咱这位顾大帅可没这野心,死守着亳州城,连徽州都地界都没出过。这变化大的让姚长生也摸不着北。“甭管如何,不在惦记咱就中。”徐文栋闻言立马说道。“你这就满足了,咱的军饷没了,兄弟们可指着这个养家糊口呢!”唐秉忠不满地哇哇大叫道,“这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顾大帅打的好算盘,他分明是那咱当他的钱袋子,自己可以从容的开疆拓土,顺便当散财童子,收买人心。”郭俊楠冷哼一声道。“这也欺人太甚了吧!这脏活累活咱都干了,他落得好名声。”唐秉忠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咱还不能反抗,反抗的话就是背主的不忠不义的小人,以后还怎么在这世间立足。”一番话让花厅里的人沉默了下来。顾大帅这更加的阴险了,以前是明刀明枪,以势压人,总有看不惯的。现在是背地里钝刀子割肉让你有苦说不出,犒赏三军那是敲锣打鼓的来,恨不得人尽皆知,看看顾大帅对你多好啊!“哎!不就是饷银吗?咱不是早就想到了,这次没有跟咱要粮草,有吃有喝的,还怕什么?”楚九乐观地看着他们说道。“咱有吃有喝了,那些……”唐秉忠的话还没说完,姚长生扯扯他的袖子,朝他微微摇头。道理大家都懂,作为主上,他心里比你急,就别火上浇油了。“饷银的问题,无非是开源节流,现如今开源没有较好的办法,只有在节流下功夫。”姚长生看着他们首先说道,“反正我现在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饷银先别给我。”“咱也一样。”唐秉忠立马响应道。“我也一样。”徐文栋随声附和道。“我家底丰厚些,我也一样。”郭俊楠直接跟进道。“你们……”楚九神色动容地看着他们说道,红着眼眶吸吸鼻子道,“兄弟们这情,咱记住了。”“大哥,你都说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唐秉忠闻言赶紧说道。楚九端起八仙桌上的茶盏,抖着手揭开盖子灌了一口冷掉的茶水,明明又苦又涩,却感觉比吃了蜜还甜。姚长生看着有些失态的楚九,现在的他年轻,情绪真情流露外放,以后喜形于色,却心思深沉的让人莫测。姚长生两个大拇指交叉着转了转,看着他说道,“只是这样还不够啊!节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想办法开源。”“能有什么办法?”唐秉忠闻言立马兴致勃勃地说道,撸起袖子道,“只要大哥放话,让咱打劫城里的乡绅富户,俺是一马当先。”“说好了与百姓秋毫无犯的,他们也是百姓,不能这么做。”姚长生闻言微微摇头道,“凡是得师出有名!”“可这城中的士绅有为富不仁的。”郭俊楠看向他们道。“民不举,官不究。”姚长生轻轻吐出六个字道。“那怎么办?愁死了。”唐秉忠急吼吼地说道,“这贪官污吏都哪儿去了。”“咱打下的两座城,看看县太爷穷的家徒四壁,你还忍心打劫他呀!”徐文栋看着他唏嘘地说道。“想要贪官京城去。”姚长生指着北方看着他打趣道。“说起这个老太师萨顿今年多大了。”郭俊楠看着他们突然说道,“长生还记得吗?有六十吗?”姚长生轻抚额头仔细想了想道,“没有,五十九。”眨眨眼看着他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六十可是大寿。”郭俊楠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你想老太师大办呀!那么远,咱插翅也飞不过去,而且老太师为人简朴,不会同意的。”姚长生好笑地看着他微微摇头道。“寿宴不会大办?但这各地的寿礼可是不会少的。借机搜刮的名头不会错过的。”郭俊楠挑眉看着他说道。“等等,这老匹夫过寿,跟咱有啥关系,他能给咱银子吗?”唐秉忠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俩说的是生辰纲吧!”楚九闻言黑眸转了转看着他们说道。“是!”郭俊楠闻言点头道,“南方上供的生辰纲必走京杭运河,咱们训练了那么久的水兵可以派上用场了。”“可你想过后果没有,真要截了生辰纲,打了老太师的脸,他不会派兵灭了咱们。”楚九轻蹙着眉头看着他说道,“他要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岁头上动土。”“这一路上山匪、水匪多的是,他知道那股势力啊!”唐秉忠眼睛冒着绿光看着他们说道,“反正这生辰纲也是他们刮地三尺搜刮的民脂民膏。劫了它是替天行道。”“喂喂!你还真当自己是匪啊!”姚长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别高兴的太早,离老太师的生辰还有一年的时间呢!远水接不了近渴。”姚长生一盆冷水泼下去,瞬间清醒了。“还要那么久,早说嘛?”唐秉忠垂头丧气地说道。“所以现阶段该怎么办?”徐文栋情绪低落地看着他们说道。“目前的饷银还能撑几个月?”姚长生看着楚九直接问道。“最多半年。”楚九保守的估计道。“还好,还好,有半年的时间。”唐秉忠拍着胸脯庆幸地说道,“那咱用这半年想办法挣钱呗!”“你真是说的简单。”徐文栋看着他轻叹一声道,“赚钱容易的话,咱还愁什么?”“现在趁着还有银子,咱放印子呗!”唐秉忠双眸放光地看着他们道,“这个主意怎么样?”“啪……”楚九拍着桌子大喝一声道,“唐秉忠。”脸色黑的如摸了锅灰似的。“咋了。”唐秉忠眨眨眼看着他道,“这个主意不好吗?”“好个屁!”楚九直接爆粗口道。“这是断子绝孙,被人家把脊梁骨戳烂的馊主意。”楚九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说道,“你想想咱们都是怎么家破人亡的,不就是借了地主家的印子钱,还不起利滚利,卖儿卖女,最后给逼死的。”“这种吃人的烂心肝的主意你怎么敢提。”徐文栋摇着扇子看着他说道。唐秉忠额头起了密密麻麻的汗,“当俺没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