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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六六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久,也鼓不起勇气走进去。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她蓦地愣住,“小。。。小七,你怎么醒了,你应该多睡会的。”
“睡不着啊。”祁小七摇了摇头,看到赛六六,她眼睛里顿时散发出光芒,连忙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你。。。”
赛六六摇了摇头:“问了,他有过女人。”
什么?祁小七摇头不敢置信:“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有过女人。”
“小七,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一个怨妇质问自己的丈夫似地。”赛六六看到祁小七眉头紧锁的样子,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祁小七却无心玩笑,她紧咬着嘴唇,低着头好久都不说话,赛六六有些担心,她轻声喊了一句:“小七。。。”
祁小七蓦地抬起头,她坚定的朝赛六六点点头,咧开嘴笑了笑:“六六,你放心,我没事,你回屋歇着吧,我去找一下曲老头。。。”
赛六六摇了摇头,“我和你一块去!”她伸出手拍了拍祁小七的胳膊,眼睛里散发着坚韧的光芒:“天塌下来,两个人顶着会比一个人轻松些。”
祁小七有些哽咽,“六六。。。”
“不要给我摆出这种表情!”赛六六故意撇了撇嘴:“你不适合演悲情角色,乐观才是大名鼎鼎祁小七的代名词!”
“恩。。。”祁小七咧开嘴,然后拉起赛六六的手。
赛六六立刻反握住祁小七的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踏起坚定的步伐。。。
“曲老头,曲老头。。。”祁小七使劲敲着曲公的房间门,却一直无人应答,她非常急躁,最后连脚都用上了。
“姑奶奶,那门跟你有仇吗?”曲公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无奈的看着祁小七。
祁小七看到曲公,二话不说,连忙跑到他的面前:“你在干什么?”
曲公不理睬祁小七,继续蹲了下去,在草丛里采摘着什么。
“老头,离恨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拈花惹草吗?”祁小七脑子一热,急的连拈花惹草都用上了。
“什么拈花惹草,爷爷干的可是正事!”曲公手里拿着两株绿色植物,站起来朝祁小七吹胡子瞪眼。
“曲爷爷,这些鄙草有什么用吗?”站在一旁的赛六六问道。
曲公看到赛六六那么礼貌,这才转怒为喜,“还是六六懂事,哪像你,这么毛毛躁躁的。”
“好,我承认我毛躁。”若是放在平时,祁小七肯定会伶牙俐齿的和曲公斗上两句才会消停,可是今天她的心全悬在离恨身上,所以也没有心情和曲公斗嘴,她指着鄙草问道:“你拿着鄙草干嘛,难道它可以救离恨吗?”
“当然不可以!若是可以,他这十年就不会忍的那么辛苦了。”曲公说着,看到祁小七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连忙又补上一句:“不过。。。”
祁小七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这鄙草倒是可以缓解一下离恨现在的痛苦,”曲公顿了顿,接着说:“鄙草具有清凉去火的作用,倒是可以暂时缓解一下离恨体内的热气,不过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怎么说呢,不论如何,也要让他好受些才好。”
“这鄙草怎么用?”赛六六问道。
“能怎么用呢?”曲公叹了口气:“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吃,水也不能喝,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叶子洗净,含在他嘴里了。”
祁小七心急火燎,连忙从曲公手里接过鄙草:“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把它洗干净。”说着,也不再管二人,自己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开了。
赛六六看着祁小七跑远的背影,回过头看着曲公:“那,曲爷爷,咱们也去看看吧,我怕小七一个人照顾不周。”
“好吧。”曲公摸了摸胡须,然后和赛六六并肩走了出去。
***
虽说中午时分,阳光充足,但是对于呆在阴暗潮湿的牢狱里的人来说,却永远没有这份福气去享受这美好的温暖。
“怎么样,现在就要行动吗?”揽月低声问道。
陆汐雨诡异一笑,朝揽月摇了摇头,“等一会,她们现在才刚开始换班,等这些人都走远了,我们在动手。”
“现在不是最佳时刻吗?”揽月有些着急的低声说道:“你看,原来的那一拨女监去吃饭了,新换的女监还没有来齐,咱们不趁这个时候跑出去,难道还要等那些人都到了,咱们再跑吗?”
“哼哼。”陆汐雨扬了扬没,有恃无恐的扬了扬下巴,自信的说:“你还就说对了,我还真是就要等她们都来齐了再跑。”
“你。。。”揽月开始怀疑起陆汐雨的计划来。
“不要问那么多了,一会看我的手势行事。”陆汐雨沉声喝道:“好了,来人了,闭嘴。”
“吃饭了!”一位略显臃肿的女监端着牢饭走了进来,动作粗暴的把牢饭放在牢门口。
陆汐雨递了个眼色给揽月。
揽月接收到陆汐雨的指示,立刻指着女监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白菜豆腐,白菜豆腐,天天都是白菜豆腐,难道就不能给换一种吗。”
那女监大声喝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挑什么挑,姑奶奶不是吃素的,小心,哪天我从这里出去,第一个就拿你开刀。”揽月蛮横的说道。
“嘿,你还拽起来了!”那女监似乎今天心情也不好,心中的火一下子腾地窜了出来,她扬了扬手中的鞭子,一伸手,鞭子便隔着牢缝进入牢狱里,若不是揽月躲得快,想必那鞭子早就让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脸蛋开了花。
揽月恼羞成怒,她拿下头上的簪子,作为暗器,直接抛了出去。
“啊!”那女监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气急败坏的瞪着揽月,“你不想活了。”
“我就不想活了,反正呆在这里也暗无天日,不过你就可怜了。。。啧啧。”揽月故意以一种轻佻的语气讥讽道:“本来长得就不咋样,现在经这簪子这么一划,可更丑的惨不忍睹了。”
“你!”女监气的咬牙切齿,手中的鞭子再一次甩了出去,可是她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沾到揽月的一丝一毫,反而让揽月带刺的话气的失了理智。
“原来这藩王府养的都是一帮乌合之众啊,长得丑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没有本事。”揽月哼哼冷笑着。
那女监彻底被激怒了,她通红着眼睛,气喘吁吁的瞪着揽月。
“有种就进来和我单挑!”揽月激她,“哦,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个胆子。”
“揽月,你就少说两句吧。”陆汐雨在一旁轻声斥道:“她怎么会没有那胆子,外面还有那么多她的手下,就算她打开牢门你也跑不了,可是她若是进来,那鞭子可就不长眼了,到时候,你会死的很惨!”
“是吗。。。”揽月听到陆汐雨说的话,蓦地咬紧嘴唇,犹豫了好久,才抬起头,看着那女监,没有底气的说:“哼,老娘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不就是白菜豆腐吗,我吃就得了。”
见揽月乖乖的从地上捡起饭菜,那女监却邪恶的笑了起来,露出了那参差不齐的黄牙,她朝外看了看,然后甩着手里的鞭子,走到牢狱门口:“这时候才怕,是不是有点晚了?”她把手放在了腰间,取下那明晃晃的钥匙。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可是你们藩王爷抓来的人,你敢对我。。。敢对我动私刑?”揽月朝后退着,精致的脸蛋顿时变得煞白。
“放心,这个地方隐蔽的很,就算你哭天抢地,也没有人听见的。”那女监扬了扬下巴,然后打开了牢狱的大门。
“你。。。你不要过来。”揽月朝后退着步。
“这就容不得你了!”女监一步一步朝揽月逼近,手中的鞭子甩的咔咔作响,猛的,她扬起手中的鞭子,那鞭子仿佛有生命似地,直击揽月的脸蛋。
可是下一秒,那女监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整个人直愣愣的定在那里。
陆汐雨收回自己衣袖里的鞭子,得意的扬了扬眉。
揽月也收回点穴的手指,吹了吹,然后甩了那女监两个耳光,冷声道:“想打我,你还差点,哼!”
“现在不是让你得意的时候,快点解下她腰间的钥匙,给我开门,咱们动作那么大,我想其他的女监就快要来了。”陆汐雨低声喝道。
揽月点了点头,连忙取下那串钥匙,走了出去,打开了陆汐雨牢狱的门。
“咦,头送个饭,怎么这么久也不见出来?”忽然,外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进去看看吧,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另外一个较细的声音带着丝担心。
陆汐雨和揽月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躲在一旁。
那两个女监刚走进来,就看到站在牢狱里的头,立刻暗叫不妙,刚想大喊,谁知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陆汐雨和揽月同时拍了拍手。
揽月伸了个懒腰,“快点出去吧,在这里我都快发霉了。”
“还废什么话。”陆汐雨率先转了身。
揽月努了努嘴,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过了好久,那被定住的女监终于恢复了活动,她连忙大叫着跑了出去,“有人越狱了,有人越狱了。。。”
***
“鱼儿少爷,你要我带你来这莲花湖干什么?”现在作为鱼儿的贴身丫鬟小沫一脸好奇的问道:“而且,还要我找来两个家丁,还让他们带着竹竿。”
鱼儿站在湖面,看着湖泊里开的娇媚的莲花,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指着莲花问道:“小沫姐姐,你问问那两个家丁哥哥,用竹竿可不可以把那些莲子打下来。”
“鱼儿少爷要莲子干嘛?”小沫更是好奇。
“我昨日去找穆易哥哥,见他皱着眉很是不高兴,鱼儿看到了也很不高兴,在沧寒山庄的时候,鱼儿知道穆易哥哥最喜欢吃的就是这新鲜的莲子,所以,鱼儿想要采一些,送给他,那样,穆易哥哥就可以高兴些了。”鱼儿说的煞有介事。
小沫没想到鱼儿竟然是一个那么懂事的人,于是不由自主的拍了拍鱼儿的脑袋,开心的笑了笑:“鱼儿,真懂事,小沫这就要他们采一些。”
“恩,谢谢小沫姐姐。”鱼儿开心的笑了起来。
***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这是赛六六来到离恨住的地方,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她看着祁小七娴熟的把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离恨苍白的嘴唇里,动作麻利的,简直和平时懒洋洋的祁小七大相径庭,她印象中的祁小七动作一向慢吞吞,吃个饭也慢,起个床也慢,可是现在哪里还有慢的影子?
祁小七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便轻手轻脚的指了指大门,用嘴型对曲公和赛六六说:“咱们出去说。”
刚走到外面,祁小七一只手猛的抓住曲公的衣袖,另一只手平铺在他面前:“把血玉给我。”
“你要它干什么?”曲公一脸惊讶。
“放在你那里,我不放心!”祁小七其实是想要研究一下,看看可不可以用其它的办法激发出血玉的能量,虽然她知道这机会微乎其微,但是现在看着离恨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算是死马,她也要虔诚的当做活马医上一医。
曲公心里知道祁小七的想法,虽然他明白就算给了她血玉也无济于事,但是为了能够让她安些心,于是就乖乖的把月牙状的血玉掏了出来,递到她手里。
祁小七接过血玉,小心用衣袖擦了擦,叹了口气,亲爱的血玉呀,血玉,赐予我无限的智慧吧,求你一定要行行好,让离恨好起来!
正当她虔诚的祈祷时,外面忽然一阵沸腾。
“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赛六六一脸好奇的朝外迈步。
“似乎是谁越狱了?”曲公细心听了两句,然后回道。
“越狱?”祁小七和赛六六对视了一眼,蓦地,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