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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看了一眼思月,简短的回了个“是呢!”,就再没说其他的。
霁月心里却想着:思月还没有敏月稳当呢!
脸翻得比书还要快。
脾气也不小,要不是在她这里,摆针线的篮子可能就会被她推到地上。
莲月又道:“姐,一会儿我们抓喜蛛,放盒子里,明天早上看谁……”
“禀姑娘,慎王送来了一个盒子。”
门外的丫鬟回禀,莲月停下了说话。
红豆连忙出去把盒子拿进来。
“姑娘,给!”
红豆很高兴,慎王给姑娘送礼物了,她笑着把盒子递过去。
霁月接过来,放在桌上。敏月巴巴的望着异常好看的朱漆雕花木盒。
思月说道:“姐姐也让我们开开眼,看看慎王送什么来了?”
红豆不高兴的看了思月一眼,慎王送给姑娘的东西,姑娘还没有看呢!倒要先给她瞧。
霁月瞧了思月一眼,说:“妹妹要看,就过来瞧一瞧。”
霁月声落,几个小头都凑过去。
看来都想看,思月说出来了而已。
思月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住木盒,红豆急红了眼,这木盒是她家姑娘的,姑娘没开,你怎么能开呢l豆不敢吱声,因为,她瞧着姑娘瞥了思月一眼,没阻止。
思月用力的打开,盒子里面的物件从盒子里掉出来,霁月忙伸手去接……
“啊!”
“啊!”
莲月与敏月惊叫起来。
思月僵直了身子。
呼!
红豆看着物件落在姑娘手中,这才呼出一口气。
思月慢半拍,松了口气,心里庆幸,还好,还好,东西没掉地上。
霁月握住,调整了个角度,重新拿好。
“吓死我了,我以为要掉地上呢9好大姐手快接住了。”莲月庆幸的说道。
慎王送的礼物,还没看就摔坏了都不好啊9好没坏。
大概屋里所有人都这么想。
红豆最直接,她立马瞪了思月一眼。
思月看着大家都瞧着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我,我一个不小心,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都是盒子太紧了,太难打开,不能怪我。”
霁月打圆场:“好了,东西还好好的。”
霁月看着手中镶满水晶的一物件说道:“看着挺漂亮的。”
“好漂亮!”敏月叫道。
莲月也看直了眼,忐忑不安的思月都忘了心中的愧疚,紧紧的盯着霁月手中的物件。
真的好漂亮!
“这是什么呀?”莲月问道。
不知道。”霁月把物件翻了个身。
“咦!”
霁月惊叹一声,把物件凑到眼前。
这是镜子?
铜镜可照不出这么清楚!
镜子中的女孩是她?
她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额角有个小豆子,原来痒是因为这颗豆子啊!
好神奇啊!眼睛上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霁月眨了眨眼,真清楚!
莲月听到霁月惊奇的呼声,脸也凑了过来。
“这是谁啊?这眉毛怎么这么丑?”莲月叫道。
“呵呵呵!”
霁月笑起来,摸摸莲月的眉毛。
确实丑,今日没画好!
“这是什么?我怎么在里面?”
“这是镜子?”莲月用手摸了摸,冰冰凉凉,手在镜子里。
确实是镜子!
却不是铜镜!
“看来是镜子,只是与我们用的铜镜不同而已。”
“我也要看。”个子矮矮的敏月踮起脚,揪着霁月的衣裳,急切的说道。
思月也凑过去,却是吓了一跳。
里面的人好清晰,跟真的一模一样!
霁月矮下身子,把镜子凑到敏月跟前,说道:“这是镜子,可以照见自己,你瞧,你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敏月侧着头疑惑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这里面是我吗?”
“是你呢!”霁月温柔的回答。
“我有这么漂亮吗?”敏月摸摸镜子,又缩回了手。
霁月笑道:“敏月很漂亮,最漂亮了!”
敏月羞涩的笑起来!
“谢姐姐夸赞!”
霁月摸摸敏月的头,宠溺的望着敏月。
人小鬼大!
思月凑过去盯着镜子里的敏月与自己猛瞧,心中不高兴,明明她比敏月漂亮多了!
她的眼睛可比敏月大,还有她的唇也比敏月好看。
霁月屋子里的人围着镜子一下午,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镜子能把脸上的一颗痣都照得出来。
有些丫鬟照了镜子后,突然觉得世界不美好了,原本以为自己还挺好看的,一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有好多斑。
每个人照着镜子再没人看到镜子镶满水晶的美。
七夕刚过,人们还没从七夕节的欢乐中回过神,南方遭灾的消息在京都炸开了。
宁侯爷说的时候,霁月早已从红豆那里知道了。
原以为,红豆心思单纯,做不得这些事,没想到,她却是最爱八卦热闹的。
她八卦的不再是府内府外张三李四之类家常里短的事,她似乎琢磨出来霁月想听什么。
猜测是一回事,南方遭灾的事情确定时又是一翻景象。
霁月只能暗叹一口气。
官府,官吏,朝堂,……
这是她触及不到也无法改变的地方。
屋里,崔氏疑惑的看着愤然不已,背着手,走个不停的宁侯爷。
“水患?春天里是下了不少雨,夏天不是停了吗?”崔氏不解的问道。
宁侯爷猛然停下来,转脸对着崔氏,一瞪眼,气愤的说道:“京都是停了,琼州却没有停,听说一直在下雨,知府一直压着没往上报。后来,梅河垮堤了,造成家毁人亡,也没有报,最后,流民四起,瞒不下去了,这才报了上来。”
“这些贪官污吏,这么大的事想瞒就瞒了。”崔氏恨恨的说。
“琼州知府被罢官,随后押解进京定罪,还有,洞明瞒报梅河垮堤,也被罢了官。”
崔氏激动得站了起来。
“洞明也被罢免了?罢了才好,咱家霁月哪里配不上他。”
宁侯爷瞪了一眼崔氏:“还说这些干什么!”
崔氏不服气的瞪过去:“我心里气恼,就因为听了流言,连回一声都没有,就另相看了。”
“那也是流言害的。”
“唉!流言至今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传的。”
宁侯爷暗了暗眼神,这绝对是大户人家的仆妇,做惯了的事。
可惜,一直寻不到。
崔氏屋里的灯一直到很晚才熄灭。
慎王府小书房,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