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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红语凝,她思量起来。
姑娘说的倒真有可能。
是人都会为亲近的人着想,不亲近的人,就像养的小猫小狗一样,喜欢就摸一下,不喜欢就扔一边,要是忘了,可能连口吃的也没有。
她大概会是姑娘的陪嫁丫鬟,姑娘嫁得好,她才好,姑娘嫁得不好,她也不好。
姑娘一定要嫁个好郎君!这样,她才可以继续有好日子过。
秀红心胡乱的想着,一时竟没有听到思月的说话。
思月狠狠的掐了秀红一下,问道:“秀红,连你也开始看不起我了吗?”
秀红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依然扯着笑脸解释道:“姑娘怎会如此想。姑娘是主子,秀红是奴婢,秀红对主子忠心耿耿,有主子的,才有奴婢的。”
思月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嗯!你说得对,有我的,才会有你们的,你记住了。”
“记住了!”秀红忙应答,她可不想再被掐。
思月见秀红态度卑微,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
这满足感维持不了多久,她就想起了她的亲事,思月愁容又爬上了脸庞:“秀红,你说夫人要是忘了我的亲事怎么办?”
“夫人不会忘的,让子女成婚,哪家夫人都必须做的。姑娘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姑娘经常在夫人面前走动,夫人心里就有姑娘了,……”
秀红好声劝了许久,思月才不生气了。
日子在欢乐与忧愁中一晃而过。
京都里豪门贵族几乎都收到了寿春公主的嫡长子的婚宴喜帖。
看来这又是一场盛大隆重的婚宴。
无数人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喜宴当天,公主府门前盛况空前,京都的贵人似乎都被请了去。
永城侯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崔氏与霁月盛装打扮一翻,出了永城侯府的大门。
崔氏临出门提醒她:公主府此次宴请,贵人众多,不可随意行事。要是碰到皇子皇孙,避着些,小心别出差错。
霁月也打定主意,今天,亦步亦趋的跟在崔氏身后,绝不乱走。
这个诚,难免不遇到丁雅月,她怕她一个不小心揍了她。
再有,要是碰到点公主府的阴私,惹上了麻烦可不美。
公主府红灯高挂,喜气洋洋,门外宾客盈门,屋内高朋满座。
夫人、姑娘们都穿红戴绿,钗环满头,个个喜气洋洋,似乎是她们办喜事似的。
崔氏与霁月在丫鬟的指引下进了公主府。
“宁姑娘!”
想着心思的霁月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得抬起头。
慎王,自那日小米巷事件之后,倒是许久未见。
他特意在这里等着的吧!
她才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她一进门,就碰到了他。
霁月弯了弯腿,施礼恭敬的喊道:“慎王!”
慎王心中不乐:听着霁月喊他慎王,感觉好疏离啊!
这里人多口杂,不是纠正喊什么的地方。
慎王凝视着霁月。
乖巧的跟在崔氏身后的霁月,像怕迷路的小鹿,他实在想像不出她杀人那夜的冷静与熟练,也无法想像及笄那日显露的肃穆与庄严。
宁夫人可不想在公主府的喜宴上,成为焦点:“慎王安好,此处不便说话,我与小女就与慎王别过。”
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本来他也只是想见一见宁姑娘!
慎王只好说道:“侯夫人慢走!”
侯夫人带着霁月朝里走,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背后的喊声。
“四弟,你怎么也来得如此早?”
贺煜?
霁月浑身打了个颤,她猛然停住脚,回过头,朝慎王处看去……
一席杏黄色衣袍在拐角处一闪而逝。
是贺煜!
杏黄色衣袍!
错不了!
他竟然也来了,丁雅月也该来了吧?
霁月心中怒意汹涌澎湃的翻滚!
她恨不得现此刻就冲到贺煜面前,杀了他!
霁月紧紧的握住袖中的匕首,如不是衣裳隔着,手必已出血。
“霁月…霁月…!”
崔氏担心的低声喊霁月,她不知道,霁月怎么突然就回了头,眼神有一瞬间似乎也不对。
崔氏朝远处望去,大概太子与慎王走后,这个时候,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霁月她看什么了?怎么又股强烈的恨意,现在又没有了,难道,刚刚看错了?
“母亲,慎王都走远了,我们快些走吧!”
霁月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冰寒之气。
崔氏又看了眼,面目平静的霁月,应道:“哦!那就走吧!”
宁夫人与霁月到敞厅时,敞厅里俱已坐满了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侯夫人与霁月刚在丫鬟的指引下坐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惊喜声。
“太子妃来了!”
敞厅里岁数不大的姑娘,都好奇的,齐齐转身看向门外。
惊喜声过去,却迟迟没见太子妃来到的人影!
小姑娘们都有些失望,听说太子妃很漂亮呢!
敞厅里的贵夫人三三两两的纷纷议论起来。
“太子妃也过来了呀?”
“太子妃的妹妹的婚宴,她自然会出席!”
“要说这丁相可真了不得,不光自身能力强,生的女儿也个个强,有福气!个个都成了皇家中的人。”
“谁说不是的!”
“也不尽然,要说福气,丁府的大姑娘可没什么福气,年纪轻轻就病死了。”
“听说不是病死的!”
“这些话还是不要在这儿说的好,人太多!”
孔夫人瞅过瞄过来的数双眼睛提醒李夫人道。
“这事,内宅的夫人谁不知道啊!也就我拿出来说说。”李夫人颇不为意。
不过,看着数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瞟过来,她还是低了声音。
“丁府的大姑娘那是一个惨,七窍流血,暴晒十日,才葬,听说都没葬在皇陵中,葬在乱葬岗不远的小树林里,简简单单的立了一个碑。”
“丁府怎么会同意?”
“别傻了,不同意能葬那?”
……
低低的话语从远处传来。
原来,她葬在乱葬岗啊!
她还以为,他们要把她好好的葬了,毕竟,她不再挡着他们的道了!
乱葬岗啊!
好地方!
霁月低垂着头,谁也不知道,她眼眸里全是冰山,冷得能封冻一切。
良久,门口的动静大了起来。
霁月眨了眨眼,掩去眼眸中的冷意,抬头朝门口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