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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喜气洋洋的忙碌着,霁月还跟以前一个样,早上竟然还去练武场练了武,并跟石师傅告了别。
宁老侯爷望着霁月不慌不忙的从练武场出去,心中无限感慨,稳,孙女的心态稳稳的!
霁月:我只是心中烦躁,想出身汗,放空脑袋罢了。您太高估孙女了。
崔氏等在翠鸣院却着急万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着急,做事没个数,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舞刀弄枪的。”
崔氏来回的在屋里走着,一会儿看向门外,视线扫过一旁坐立不安的丫鬟又吩咐道:“快去,看看回来了没有。”
“是!”
小丫鬟跑得飞快。
这已经崔氏吩咐的第三个丫鬟了。
“衣裳呢!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一会儿霁月回来,赶紧的给她换上衣裳,方夫人一会儿就该来了。”
“知道了。”
“哎!急死我了。”崔氏左手拍着右手,“冯嬷嬷你在这边盯着,我去看看,白夫人来了没有,还有……”
崔氏念念叨叨的出了翠鸣院的门,在院子口,正好碰上回来的霁月。
崔氏又是一顿唠叨。
霁月有条不紊的安慰崔氏:“女儿知道了,不会误了吉时的。”
“快去,把嫁衣穿上。”
崔氏拉着霁月回了屋。看着霁月穿上嫁衣,嬷嬷给她绞脸,才离开了屋子,忙她的事情去了。
嫁衣,霁月是试穿过的,宫里的绣娘做出来的嫁衣几乎都不用改,很合身。
大红色,整幅绣着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真。
如今,她真正穿上了嫁衣,一会儿,她就要穿着此嫁衣,嫁入慎王府,霁月此时才真正感觉到,她要出嫁了,要嫁给慎王。
一个喜欢她的王爷。
她喜欢他吗?
霁月望着镜子中绞了脸,丫鬟们给白净的脸上,扑上厚厚的一层粉,粉盖住其发烫的脸颊。
她或许有一丝期待呢!
期待她能得到幸福!
全福人白氏在一旁夸赞道:“姑娘这脸粉嫩的,白白净净,粉还没有肤色好看呢,这眉毛不用画就很好看了,……”
霁月听任她们摆弄着,梳顺了头发,绾起青丝,画完妆,戴上凤冠。霁月站起来,理了理衣袖,站直了身子,宽大不方便的衣袖被霁月不耐烦的挥到身后。
她一抬头却发现众人都以吃惊又恭敬的眼神望着她,鸦雀无声。
“怎么了?妆画得不好看?”霁月抬手摸了摸脸。
霁月抬手的动作,脸上莫名其妙的神色,打破了屋里的魔咒。
刚刚霁月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威严,片刻间消散,众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唯有,年纪小的吴夫人的小儿子,稚嫩的说道:“宁姐姐,你刚刚好有气势,好威严,像皇后一样!不,比皇后还要有气势!”
众人一愣,对,这吴家小儿可算把他们刚刚感到诧异,震惊,内心震撼的缘由说了出来。
霁月刚刚散发出如母仪天下的王皇后般的威严。
她们差点就要下跪磕头呢!
吴家小儿虽说得对,可这话哪能说出口。众人互看一眼,眼神里尽是:这话传出去,可不怎么好!
吴夫人着急,却一时想不到对策。她伸手就要打小儿子。
霁月拦住了吴夫人,笑道:“我是新娘子,今天,肯定是我最美,最有气势的。还是吴公子最会夸人!”
一句完美的解释掩盖了孩童的无意的话语。
方夫人跟着说道:“每个新娘都是天下最美的,最幸福的!”
吴夫人回过神忙笑道:“我家儿郎平日没见嘴勤,没想到今日这么勤快,这定是宁姑娘太美了的缘故。”
“宁姑娘娥眉杏眼,要说不漂亮,都没人信,……”
……
王府西边一角,一老者,一孩子童站在院中。
老者仰头望着天空,孩子童玩着瓦片。
“爷爷,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
“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啊!它天天在变化,如今越来越亮了呢!”
孝童抬头望去,皱着眉:“亮了吗?”
“什么也看不到!”孝童嘟嚷着又低下头。
“亮了呢!比其他的都要亮。”
走廊上走来看门的老何,拎来了酒壶,骂道:“你又喝酒了,又说胡话了!你说,你是来干嘛的!什么也不做,还一天三顿酒少不了你的。为啥管家不把你敢走?”
老者接过酒壶:“来啦!今日姑娘出嫁,来庆祝一下G呵!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我还能不知道是好事!”
“你呀!不知道她的好,……”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最了解姑娘,姑娘善良又和气……”
“是,是。来喝酒,喝酒!”
……
“吉时已到!”
……
听着尚仪的话语,霁月含泪凝望着上方端坐着的宁侯爷,崔氏,以及旁边站着的益文益春与益康,莲月思月敏月。
崔氏虽然端坐着,却像椅子上有钉子,坐不坐,她似乎想上前再摸一摸霁月的脸,她眼里有着无限的不舍与留念。
霁月何尝不留恋!
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们给了她无数的爱,教会了她如何接受别人的爱,如何爱人。
他们爱她,她也爱他们。
这是霁月一直期盼的家庭,期盼的生活,虽然,只有短短一年多的时间。
这段珍贵的时间,她会珍藏在心间!
霁月深深的磕了头,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一家人!
礼炮响起,唢呐吹起,益文背着霁月上了花轿。
“慎王欺负你,你回家告诉我,我去揍他!”
哥哥益文放下她时,小声嘱咐她。
霁月哽咽的“嗯”了一声。
哥哥虽然话不多,很爱妹妹。要是益春,益春一定会说,他敢欺负你,他不要命了。益康会说,你只能我们欺负,其他人不能欺负你!
家人……
花轿很平稳,霁月端坐着,眼前一片红色,她忧伤的心情里带着对未来的忐忑!
一路吹吹打打,奔跑的孩童,欢声笑语,鸟儿的鸣声。
“王妃请下轿!”
这么快?
霁月拧了眉,朱雀街没有走?穿近路过的?
看来慎王真不得宠。
也是,一百六十两的聘礼缩成了一百二十两。
是个人也知道,慎王是个受气包。
这本是事实,但,当沦落到自己体会时,心情便不那么愉悦了。
好在霁月对慎王所得的待遇并没有太多期盼。霁月稍微楞了一会儿,就调整好了心态。
霁月在彩娟的搀扶下,下了帐与。
哦!彩娟是宁侯爷给她配的另一个会武功的姑娘。
据说,比彩蛾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