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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一大早的就去抓蝗虫了?”以前没见起这么早过,有时候他会躲在房里一天不出声,叫他都不理会。
没想到今天他起这么早,连床铺都收拾好了,还抓了不少的蝗虫,眼前的江巧真的没想到,这儿子突然间懂事了还是什么?
“早上有些露水,蝗虫飞不起来,我就赶早去抓一些,这会大家都在田里抓了!”顾青解释着,她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空间,里面的种子是她的目的而已。
他刚说完话,那边顾父也带着一兜蝗虫走了过来,说道:“巧儿,我抓了不少呢!”话音落下就看到儿子手里的布兜,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顾青看到他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德行,这会顾老爹见自己的模样,意外也无可厚非,这老爹倒是什么话也没说,以前的顾父可是没少说道这原身,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
顾青想到自己的种子,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蝗虫接住,然后转身就去炸了,换了不少的种子。看着这些种子顾青很高兴,有了这些种子,她完全可以靠着这些发家致富,没问题了。
“顾家的,你家三丫头和你家妯娌吵起来了,赶紧去看看去吧!”一个妇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江巧一听这话,哪里还坐的住,,站起身就要往河边去跑。顾父看着那远走的身影,没有跟过去。
妇人一路上跟着自己的娘亲往河边走,顾青收拾好了蝗虫,顾父伸手指了指示意她赶紧跟上,顾青便快步跟着她们跑了过去。
“金兰说知道蝗虫能吃不先告诉她,还说小妮是嫁不出去的赔钱货,小妮听不下去,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了!”妇人本来想劝着点,哪里想到这小妮这次也是不退让,硬是吵了起来。和长辈骂架,说来便也是不占理的。
“这小妮就不能忍忍,去看看去!”江巧说着话便往河边赶去。
他们人还没到河边,便听到他们的吵架声传了过来。
“你们姐妹三个都是赔钱货,你娘不中用,生了你们三个,还以为生了儿子享福呢,顾青那个小崽子有什么话都闷着,蹿腾大家吃蝗虫,还不是那小崽子的主意。”金兰骂着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自从顾老爹死了以后,二房就窜腾着要分家,顾家奶奶是个偏心的,二房又生了两个儿子,更加偏心了,加上二房平日里孝敬不少,于是便是二房说什么便是什么。
二房的顾忠良为人比较精明算计,跟着村里的李木匠学手艺不愿意给钱,便说自己学成后,第一笔钱一定孝敬给李木匠,李木匠见他诚恳的态度,便同意了。二叔学东西不上心,便也是个半吊子的,以为自己学成了,还截胡了李木匠一个打凳子的活。最后孝敬不给,还截胡,李木匠这心里不是滋味。
李木匠气不过找里正要说法,可却被二叔给赖掉了,无奈的李木匠是气得半死,最后便说以后都不会与顾家二兄弟有来往。
随后二叔便在镇上给人打凳子,打柜子,可他打柜子水平不够,没打两次就被人看出了问题,之后再也没人找他打柜子,他便只能打凳子了。
二婶待字闺中,偶然见过二叔,说媒的来时没想到是二叔,很爽快的答应了。二婶也是个精明的,嫁过来后第一件事情就给顾奶奶买了个金子,以至于顾奶奶一高兴,连晨昏定省的都省了,有什么好的也不忘记给二婶拿一些。
二婶倒是给二叔争气,没多久怀孕了,连生了两个儿子,这二叔笑得合不融嘴的,二婶在顾奶奶这里,腰杆子更硬了,随后三胎又生了个女儿,夫妻二人对着女儿也是喜爱的紧。
这时候二婶就说家里没钱了,三不五时的在顾奶奶身边哭穷,最后就说道了大房的两个姐姐身上,说道:“那两个赔钱货,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也不会给您老孝敬,您也指望不上,哪里有两个孙子金贵。”
这顾奶奶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想来想去是这个理,于是趁着大房夫妻二人不在家,将两个姐姐都卖掉了,转头拿钱就给二房拿走了。
这事情发生后,江巧是气的半死,可是在顾父的心中,觉得已经卖了,便也无计可施,他们没钱赎回来,不如卖给人家,还能有吃有穿的,这样一想,再安慰安慰江巧,便只能作罢了。
二婶家是生了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大哥顾文才,指望他读书成才,可那书一年一年的读,就是没见考个举人回来。
如今都快十八岁了,再乡试便是要与十二岁的学子并考了。顾文才倒也不觉得丢人,整日口中便是读书人云云的。
二哥顾文钱,倒是跟父母颇为相似,从小就爱钱,读书读不进就学着做生意,就想着去城里做生意。天天琢磨着跟爹娘要钱,去做生意。要说出息,二叔的两个儿子也没见有什么出息。
“你家人金贵,你可以不吃蝗虫,我弟弟是为了大家不要逃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呢!”这三姐又开口了。
顾青和江氏这会到了河边了,就看到二人站在那边对着骂。这会儿村里的妇女都在洗衣服呢,所以人有些多。
“小贱人你说谁有坏心思,你这个泼妇,你姐姐被卖了,你也合该被卖了,反正也是嫁不出去的种,顾青那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吃蝗虫,我瞧着就想害死大家!”金兰是个出了名的泼辣,对谁都是张嘴就骂。
金兰想的很简单,里正年纪大了,早晚是要死的,顾文才是个读书人,总比那些人要高出一头来,做了里正在村里吃香喝辣的能差到那里去。这件事情,顾青就该早些告诉他们,好让顾文才在众人面前出个风头,让大家对顾文才信服。
可是这金兰是忘记了,自从两家分家后,两家很少有来往,一家人眼高于顶,早觉得两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