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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边防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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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雁翎逃兵跪在张君佐面前,口称正是要去找他,在场诸人都是一愣。

静空本已做好困兽之态,见三个雁翎逃兵举止奇怪,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张君佐一时不明所以,但双眼紧盯静空,并未转头,嘴上却问道:“你们要找我?”

黑面大汉面带哀求之色,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一点没错,咱受成将军所托,去往京城找您,真是老天有眼,竟在这遇见您了,求您赶紧跟咱去雁翎关,成将军说只有您才能救咱家侯爷。”

说着,三人磕头如捣蒜。

张君佐一听成将军三个字,心头一凛,问道:“你家侯爷?”

半空中的人头脸色也一变,“你们说的成将军是不是雁翎侯的护卫副将成敏?”

黑面大汉一个劲儿地点头,“咱家侯爷就是雁翎侯,咱三个都是他老人家的亲兵,在成将军手下听令。”

“你们是成将军手下的亲兵?”张君佐这时也露出惊奇之色。

“一点儿没错,求您了,张大人,赶紧去救救侯爷,一旦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白银帝国八万铁骑必定南下,到时别说雁翎不保,恐怕整个青铜王朝也难逃镔铁国的厄运。”

瘦高个也边磕头边说。

张君佐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你说什么,难不成雁翎侯出了什么事?”

黑面大汉刚想解释,金永贵上去就是一个嘴巴,“胡说八道,雁翎侯他老人家是武神转世,镇守北疆,三军听命,万民敬仰,怎么可能有事,你们为了脱罪不惜诅咒侯爷,是罪加一等。”

金永贵扭头又对张君佐说道:“先生,莫听他们三个胡言,当务之急,是拿下首恶静空,之后连带他们三个一起审问,便知分晓。”

张君佐也知道此刻不是细问之时,冲三人说道:“你们稍待,等结了这十三大案,再与你们细说。”

静空在旁边一直紧盯着三个雁翎逃兵,脸上神情变幻不定,见张君佐一转身又面朝自己,也不慌张,一抖僧袍,盘膝坐下,同时双手向金永贵一伸。

“既然先生态度明确,我自认不是先生对手,认栽了,这就跟你们去定远衙门到案打官司吧。”

静空竟然放弃抵抗,甘心受缚了。

金永贵本以为还有一场恶斗,却没想到静空会甘心伏法,愣了片刻,一时间还真没敢上前。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怎么,我都已经认罪,你们反而不敢动了?”静空见金永贵一动不动,又出言讥讽。

金永贵犹豫片刻,扭头瞅了瞅张君佐。

张君佐也心中起疑,但见静空的确放弃抵抗,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而紧抓背后白袍,冲金永贵点了点头。

金永贵见张君佐示意,心里才有了底儿,也知道一旦静空敢有所动,张君佐必会出手相救,便从怀中掏出链绳,同时抽出钢刀,就想上前。

“头,杀鸡焉用牛刀,把这凶徒交给我周国全了。”

还没等金永贵迈步,一直在地上装死的周国全突然大吼一声,把金永贵吓的一蹦,还没反应过来,周国全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飞一般直奔静空而去。

周国全一心想要立下大功,之前只是担心踩雷,因此一直装死,此刻见静空放弃抵抗,金永贵又拿出链绳,张君佐也点头示意,心说这可是立大功的机会,我怎么能眼睁睁放过去呢。

因此他大喊一声,赶在金永贵之前,一把将静空双手套住,而后并肩缆背,捆了个结实,哪儿还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

周国全捆好了静空,大喜过望,冲金永贵说道:“头,这下全齐了,咱们不光破了十三大案,擒下真凶,还抓了三个雁翎逃兵,回了衙门,全城百姓可要把咱们供起来了。”

金永贵本来小心翼翼,注意力全在静空身上,猛然被周国全这一嗓子好悬没吓尿了,但见周国全已经抢功把静空捆住,一时也不好发作,只能没好气的瞪了周国全一眼。

从头到尾,静空真的毫无反抗,任由周国全捆了个结实。

张君佐一直戒备,直到静空束手就擒,虽隐隐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但见静空并未反抗,也放手松开白袍。

“诹取,看好静空。”张君佐对人头说了一句,一转身,面向三个雁翎逃兵。

自从方才黑面大汉说是要去京城找寻自己,张君佐就疑心韩文忠出事。

时下白银崛起,北地数年战乱,但白银镔铁二国都没有一骑敢南下青铜,就是因为韩侯坐镇边关,手握十五万雁翎雄师的缘故。

十五万雁翎军个个荣耀等身,桀骜不驯,不知有天子,只知雁翎侯,一旦韩文忠要有不测,雁翎军必乱,到时恐怕真会如瘦子所说,不光北境,整个青铜王朝都要陷入动乱之中。

张君佐心知事关重大,到了三个雁翎逃兵近前,“方才你们说是要找张某,好去搭救韩侯,到底发生何事,不可有一丝虚言。”

黑面大汉听张君佐一问,赶忙答道:“事情是这样的,咱叫侯铁柱,高的叫老四,矮的叫耗子,都是侯爷的亲兵,专门负责给侯爷喂马……”

十方也有些难以置信,“师父竟然毫不反抗,束手就擒,这怎么可能,一定有什么鬼。”

因此偷眼望向静空,就见静空正全神贯注,也在听三个逃兵说话。

“师父怎么会这么在意三个逃兵,难道师父和雁翎侯有什么瓜葛不成?”十方这才好奇心起,竖起耳朵,也听了起来。

“上个月有个大官从京城来到雁翎关,说是巡边还是犒军的咱也不清楚,侯爷对那大官很恭敬,带着他在军营里到处看看,结果这大官到了马棚,一眼就看中了楔,就向侯爷索要,侯爷碍于情面,把楔送给了那个大官,为此,耗子哭了大半个月。”

周国全抓了静空,此刻心情大好,一心就想赶紧押着静空回到定远领功受赏,压根没心思听三个逃兵啰嗦,只是碍于张君佐,耐着性子听了几句,结果却是三个马痴舍不得马而已,顿时不耐烦道:

“官场之上,礼尚往来多正常的事,一匹马而已,你们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能不能捡紧要的说,我们还等着回衙门交差呢。”

“是,是,自从侯爷把楔送出去后,关里就出了怪事,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失踪,刚开始侯爷还下严令追查,但是没过多久,侯爷就像忘了这事一样,连成将军的奏报都不闻不问,似乎变了一个人。”

侯铁柱说到这,金永贵也起了好奇心,开口问道:“这倒奇了,韩侯素以爱兵如子闻名,怎么士卒失踪,侯爷岂能不闻不问?”

“咱也不清楚,这事也轮不到咱管,只是听成将军的命令,入夜之后任何人不得外出。但有一天,耗子一天没吃饭,瞅着楔的马厩一直哭,最后老四提议,说咱们一起溜到那大官的营地,偷偷看看楔,不然耗子非要得病不成。”

“捡紧要的说。”连张君佐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是,总之就是,咱三个半夜装了些楔爱吃的草料,悄悄出了门,往那大官的马圈去了。”

侯铁柱刚说到这儿,旁边的耗子大叫一声:“我那可怜的楔,却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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