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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过我的手,按到他的胸口,让我感受它为我心痛的程度。
我蹙紧眉头,瞪着他逼近的眼——
不知怎的,我的心也莫名地揪痛了一下。
可是我还是选择萎缩、选择不断地逃避,不想记起以前的事。
对不起,因为回忆太痛苦,痛苦到我无法承受,只能选择忘记。
“霜儿,”他目光灼烈地望着我。“你过来行不行?不要再假装我不认识,我们明明彼此熟悉!”
可他的热情在我身上全然不起作用,我不愿同他共鸣,只是一味地畏惧退缩,身子甚至开始哆嗦。。。。。。
我发自心底的畏怯,他看在眼底。
他浓眉深锁,强迫自己不因我伤人的反应轻易放弃!
不理会我的抗拒,他强制性,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别怕我,我是你的夫君,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你,你没理由怕我!”他尽量放柔声音,试图安抚她。
“你。。。。。。。放开。。。。。。”我嗫嚅着,低弱的声音小如蚊呐。
“你说什么?说大声些,别怕!”见我终于有了反应,他欣喜若狂,不自觉地加大了捏痛我的手。
“你——放开我!”
仿佛是因为恐惧,我鼓起勇气把话大声说出口。
我满脸惊骇,使尽气力抽回被握痛的手,睁得老大的两眼瞪住他,漂亮的大眼内满是戒惧!
我的响应出乎他意料,一时像是反应不过来般地怔住。
“我、我要见掬香。。。。。。你放开我。。。。。。”我开始挣扎。
他回过神,盯着我躲闪的眼,捏握的拳头松了又紧。
“看着我!”他吼我,已经失去了耐心,“你说过爱我的,我不许你忘记!”
“没有!没有!”我挣脱出手,退到墙角,喃喃自语似的,“你别杀我的孩子!放过我的孩子!”
我的反应就像刚醒来的那一天,开始用力地捶打他,并且语无伦次。
他抵紧唇,刚毅的下颚紧绷地后缩。
我一个劲儿摇头。。。。。。他的阎影像鬼魅一样在我脑海里晃动。
这次,除了怕,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心慌意乱。
他盯着我布满淤青的手,尽管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但是我手上的上仍然没有褪去。那天为了护注子,大多数的棍棒都打在我的手上。
他终于放弃让我接受他。
“先喝药吧,我喂你。”他柔声说,少有的温柔。
我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
“唔——不要——”面对他伸过来的药勺,我抗拒地别开脸。
好像在经历一场天大的磨难,我不喜欢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霜儿,你先喝药!”
我转过脸,不小心瞥见他手上端的那碗浓黑的药汁。
锥心刺骨的一幕又重现我的眼前。
“啊——”
我失控地掀掉药碗,药汁塞满了一地,连他的龙袍上也被药渍沾污。
我躲到床帐边,额头使劲冲撞床柱,嘴里念念有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过我的孩子,不要让我打掉他。。。。。。我保证哪里也不去,谁也不见。。。。。。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我不见得是对着他说话,好像是在对意识当中的某个人低声恳求。
看到我这样伤害自己,他的俊颜紧绷,性感的唇角颤抖。
他想要阻止,可又止步。也许是怕他的靠近,会引来我更疯狂的自残举动。
他发怔地看着我,脸色凝重,表情纠结。
长久的寂静,让我觉得不安。
我惴惴地抬起头,很快瞄了他一眼,又赶紧埋下。
看着对他这般疏离的我,他的澄眸竟是挫败。
这种表情从不属于他,而这一个月,我却看到过好多次。
“放心,你一个人好好休养,我保证,除非是你想见我,否则,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搁下话,他就转过身,我木然地看着他离开。
他的背影颀长伟岸,但此刻却显得落寞寂寥;离去的步伐,也是那般沉重艰难。
听到外面磅礴的雨声,我的心里觉得纠缠,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上去,直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
他并没有真的离去,只是狂躁地击打殿外的那棵大槐树,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阴郁。
他根本无视于倾盆而下的雨水淋湿自己,英俊的脸色阴沉恐怖,痛苦地半张开嘴,任由大雨在他脸上、身上肆虐。
他的每记出拳都相当重,茂盛的槐树叶成片成片地掉落,铺天盖地而下。
我清晰地看到鲜红的血从他的手上流出,但他好像完全丧失了知觉,不知疼痛。
这么多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流过树干,流到地上。
他的伤口一定很深。。。。。。
“天介。。。。。。”
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哽咽出声,过去的点点滴滴又重回到我的脑海。
他的若即若离、他的狠心、他的痛苦。。。。。。
我再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无视所有。。。。。。
我的心如乱麻,如果我就这样心软,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那天,他是那样绝情地不要我们母子!我这么求他!
如果不是他相信了那个女人的挑唆把我关进大牢,如果不是她对我进行严刑拷打,我的孩子根本不会这样悲惨地离开!
我怕他看见我,慌乱地阖上门扉。
我呆呆地瞪住地面,思绪混乱。
一切,不是在湖面上泛舟,可以船过水无痕。
那种深切的失子之痛,经历过就永远不会忘记,我没有自信可以用这种心态面对他,更没有信心把他所带给我的伤害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