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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殿
似乎从来也没有人注意过在内殿的旁边有那么个小厢房。
可虽然它外表不显眼但里面却是干净整洁的。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进公主府的时候,这个厢房的主人早就起身给公主准备一天的事物,而当月亮都休息的深夜,那厢房的烛火还在点燃。
内殿是富丽华贵的,而小厢房是简易低短的。
二者是多么的不对称,而又互不能离开。
可眼前,却真就到了离别时刻,奈何天!
东柏思一路抱着新月回到内殿,刚将其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正欲离去时,却被新月抓住了衣袖。
“绿儿,别走!本宫定会帮你做主!”新月昏迷中呓语着。
东柏思转坐在床边心痛的看着新月,绿儿的死定会给她不小的打击吧。
“月儿,为夫在这里,休要怕啊!”东柏思摸着新月头,眼中的担心坦坦而见。
就这样转眼到了晚饭时刻,天边升起月芽!
“绿儿!绿儿!你怎么了!”新月大喊着惊醒,迅速的坐起身!
东柏思马上将其拥在怀中,小声安慰着。
“月儿,没事,绿儿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休要再伤心了!”
新月瞬间清醒!
绿儿遇害了!
这可怕,可念的事实涌出脑海!
泪……
“东瓜,你可否带我去下人房!”新月肯求的望着东柏思。
东柏思苦笑了一下,抱起新月向小厢房走去。
当进小院时,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用多想,定是怒达海。
新月示意让东柏思放下自已,两人快步来到厢房外驻足关听。
“绿儿,吾妻……”怒达海早已泣不声。
“绿儿,吾妻,你可知,无你在,天地灭!你先等等!为夫报仇后定会与你相会!”怒达疯狂的喊着,那恨意叫听到之人不寒而立。
东柏思听到这,便推门而入。
新月紧虽其后。
怒达海冷眼看进来之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更别提行礼了。
新月环看四周,这就是绿儿生活的地方,真是简陋至极!
“和硕公主,您第一次来这种下人的地方,难为您了!”怒达海目不斜视说着。
“你!怒达海注意你的身份!”东柏思温而颇怒的说着。
新月没有理会怒达海的讽刺,只是走到床边,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绿儿,泪慢慢落下。
“怒达海,本宫命你速速将你正褔晋厚葬!不得有误!”新月略有哭腔的命令着。
怒达海听闻此令有些呆愣,半晌经东柏思的提醒才马上跪下谢恩。
望着跪在地上的怒达海,新月在心中暗暗说道:绿儿,本宫答应你的要求,好妹妹,放心去吧!
……
翌日,和硕额驸出征边疆!
史料中没有提到和硕公主相送的事,只是略有三字代表这对夫妻离别的伤情。
泪眼对!
这泪中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无奈。
色布腾巴勒珠尔久久没有上马,士卫催了又催。
新月任泪流下,定定的望着那离人。
出征是吉时的,如若误了会降罪不说将士们的士气也会太太减弱。
只是这眼前的情况,怎么办呢?副将们一愁莫展!
“月儿,为夫有句话不知当讲否?”副将们看说话之人心放了一半。
“讲!”可新月却对此人不太友善。
“出征是不能误的!”说完此人便跪在地上,看着色布腾巴勒珠尔。
是啊,月儿,你我夫妻终是要经历这场离别的,也罢!
色布腾巴勒珠尔转身上马,对新月说道“月儿,为夫这一去,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府里的事就……自己多亲力些吧!”望了跪在地上的人色布腾巴勒珠尔终还是没有将事托付于他。
“爷!你何时能归!”新月站在马下泣不成声,柔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连日的离别痛真叫人不能言语。
“待归时,便与你相见!若不归,便是你另嫁时!”色布腾巴勒珠尔说完便吹起了出征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新月欲跑上前去追,可怎奈盆鞋有限,仅几步便摔倒在地,那地上跪着之人忙起身扶她,新月惯性的向那人怀中依去,大声对前方喊道“天无新月,仍不背弃!”
离得有情,别得无奈,自古忠孝两难全,可谁人悲叹恋人苦?!
新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完,目送着色布腾巴勒珠尔一行人远去,便昏在那人的怀中。
叹!情字了得啊!
那人准备抱新月回府,不料却人拦下……
“三弟,还是我来抱月儿吧!”东柏思伸手将新月接过向内殿走去。
而阳庆,只能呆愣站在那里,虽想上前争抢却找不到理由。
月儿对自己有些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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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达海跪在绿儿的坟前,久久不肯不离去。
看着自家祖坟最偏的新冢,心中疼痛难忍。
自已终还是无能之人啊,自已的女人非但不能保护,就是死后若没有公主相助怕是连自家的祖坟都进不了。
绿儿,你会愿为夫吗?
想到这,不禁失声痛哭!
远处,两个家丁正急急的寻找什么听到哭声似乎有些喜出望外!
……
公主府廉鸿阁
阳庆坐在书桌前反复看着书中的纸条。
为何她要花心思传给我一个无字信呢?
难道宫中有人发现了什么?
“书童,去把这信毁掉!”阳庆将书童支走。
起身望向窗外,转眼秋凉已至,满院的枯黄!此景此情更比人心!
绿儿的死新月应该是对自己有所怀疑的吧。
不,应该是全府上下对自己都不曾信任吧!
如今,自己这和硕三额驸的身份看来是要毁在自己的手中了。
想到这心还真是隐隐做痛!
“阳侧主,公主让您去内殿!”静怡突然出现在廉鸿阁,手中拿着新月的令牌,恭敬的站在那里。
阳庆惊讶的看着静怡。
她何时进来的自己为何没有察觉呢?难道她身怀功夫?如果是应该在自已之上!
“阳侧主!阳侧主!”静怡故做不解的叫着他。
“啊!奴才领命!”阳庆马上让自己恢复常态大方的随静怡向内殿走去!
一路上阳庆屡次想试探静怡可都被她巧妙的躲过了,阳庆更加坚信静怡不简单,难道新月开始对自己警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