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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卷住丁醒以后,烈焰重新升腾起来,瞬间把丁醒淹没在了山底深处,再也看不见丝毫踪影。悬浮在山口处的九素斧,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主人控制,摇椅晃要从半空掉落。秋素裳见这情形,赶紧伸手一捞,轻而易举把九素斧柄抓在了掌心。此刻有神斧在手,她却愣神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他是不是死在山底了?”秋素裳能把九素斧召到手上,就说明此斧与丁醒的联系已经中断。她又垂头俯望,山底全是熊熊火焰。她再一次释放冰旋风下去,仅仅能够窥视到打卷的荷叶,却根本瞧不见丁醒肉身所在,山火威力那么强,即使丁醒有法宝防御,但在荷叶缠绕之下,想必也要被焚为虚无。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丁醒难逃此劫,十之八九要丧命在山底。但丁醒身上有股高深莫测的气度,让秋素裳吃不准虚实,反正见不着丁醒的尸体,她不能一厢情愿的认定丁醒已经死亡。“我先回那一座九宫洞府看一看,如果他殒命在山底,洞府禁制有可能会失效!”秋素裳丝毫没有营救丁醒的觉悟,她心里巴不得丁醒早点死,若非丁醒的威慑力太强,她会直接朝山底狂轰烂打,帮助丁醒踏上黄泉路。她担心丁醒仍有神智,如果她莽撞对丁醒实施攻击,万一丁醒发狠运转寂墨咒,她会先一步死在丁醒前面。所以她才要去检查墨九宫,除非证实了丁醒的死讯,否则她不会踏实。谁知她到了墨九宫外边,却发现这座宫殿像是乌龟壳一样,非但护宫禁制在完整运转,宫外也严丝无缝,一座宫门也看不见。这座墨宫是以九宫阵法构建出来,诸间宫室混若一体,即使以外力强行破宫,对于秋素裳而言也是千难万难。她的储宝袖被丁醒收走,手上除了一套冰绡旗,只有刚才夺来的九素斧。冰绡旗内只有纯粹的冰化之力,对破宫没有一点作用,九素斧倒是神通强绝,但她根本驾驭不住。雪原上的诸柄神器,必须使用素光之宝才能释放威力,秋素裳珍藏有不少素宝,可惜全部成了丁醒的战利品。她如今是空有一柄九素斧,却驱使不了斧力。单凭她的血肉之躯,想要破开墨九宫的禁制,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墨宫我进不去,他的生死我也查不出来,那我接下来该要做什么?”秋素裳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她有可能要被长久的困禁在这里,灵火界外边是什么地方,她并不清楚,如果是一处无人问津的荒野之所,那么外人不会闯进来。灵火界内充斥火浪,根本就无法修行,这意味着她要孤零零的承受煎熬,甚至熬到寿元枯空也有可能。想到这里,她重新返回火山口,盘坐下来,默默观看着山底火势。一坐就是数日。她一动未动,不停的天人交战。她内心渴望丁醒殒命,但又希望丁醒把灵火界的出口打开,这个想法是自我矛盾。想让丁醒寻找出口,就必须把丁醒从山底救上来,且不说她没有营救的能力,就算她有,她也不能这么做。丁醒对九素部落的危害实在太大,既然上天给了一个机会,让她眼睁睁看着丁醒陷入危局,她肯定不能让丁醒再有活命机会,否则后患无穷,她的族人将来都要被丁醒连累身亡。她其实与丁醒没有任何个人仇怨,她对丁醒的本领反倒相当钦佩,假如不是因为双方各为其族,出身在两个敌对的修仙界,她非常愿意与丁醒结下交情。“我不能救他!我宁愿终老此界,化为枯骨,也不能再起救他之心!”“他一定要死在这儿!”“非死不可!”秋素裳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些话。忽然闭上双目,就此把丁醒从脑海中彻底驱散。她开始清空心绪,试图让自己进入物我两忘的禅定境界。她日常之时本就是一个娴静的女人,遇事心如止水,不浮不躁,这种性情帮助她慢慢适应在灵火界的孤居生活。一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一年时间也如指缝间的事,转瞬即逝。秋素裳在平静中坚持了一整年,她以为自己能够继续坚持,甚至是永久这么坚持下去。但在灵火界中不能修行,她每天都要面对光秃秃的界中环境,瞧不见一花一草,也接触不到一个活物,这与凡间的监牢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她完全是在枯坐中度过了一年。等到第二年来临时,她心情开始变的低沉,时常会有焦虑的感觉。随后的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她渐渐有了度日如年的折磨感,一想到还有几百年的寿元,都要这么孤零零的熬下去,她心里都会不可抑制的涌出急躁来。“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他肯定早就化为灰烬了,我现在去攻打他的墨宫洞府,应该不存在任何后患!”秋素裳站在山口处,俯瞰着山脚下的墨九宫,她决定依靠蛮力打破护宫禁制。她去破宫其实不存在什么特殊目的。因为丁醒可能没有在宫内留下任何宝物,她主要是想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打发孤寂时光。谁知她正要飞离山口,忽然听见身侧传来一阵男童之音:“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去砸人家的房子,小心将来遭报应!”“谁!”秋素裳语调尖悚,一下蹿到了半空,如临大敌般戒备起来。男音的突然出现实在太过吓人,距离秋素裳只有数丈距离,简直就像是活见鬼一样,即使秋素裳见惯了妖异局面,也有些心有余悸。这声音要是对她发起偷袭,她自认绝对躲不过去。她急忙凝神搜查,望见山口边缘趴着一条手指大小的绿虫,虫躯如似蚕妖,虫头正昂天与她对望。她越看越惊:“你是什么妖魔?难道是荷叶成精了?”她清晰瞧见了虫脸,与人脸别无二致,这头人面虫妖极其罕见,她不知根底,也前所未闻。人面虫懒洋洋的回应她:“你下来,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精!我已经在你身边趴了两年,你一点都察觉不到,跑的高有用吗?”“两年?”秋素裳被噎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人面虫的话,就转移了话题,不让人面虫牵着鼻子走:“他呢?是不是被你吃了?”“你看上去不怎么关心他呀,两年间你只知道傻坐,从未见你担心他分毫,你与他没有什么交情吧?”人面虫偏不回答,只是一味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