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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优摇头。
“本来写不写名的我们也没强求,婚后琳琳还贷了那就有她一份儿,之前说的明明白白的你们也没提到这个装修的事情,酒店那头你们说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我十万块钱已经垫进去了,婚纱首饰都是琳琳自己出钱买的……”
还要什么?
要不要挖筋抽骨髓?
祁阳妈:“亲家,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这装修钱了,你看酒店都定了……!”
现在不拿捏,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这这道养个儿子,需里里外外各种花钱,养好了是自己的吗?养好了明明便宜别人家的女儿,房子的大头我们都肯出了,那这装修钱无论如何也得你们女方出。
她晓得白琳琳就一个妈妈,也晓得家里没什么男人,更加笃定吴优不敢把这婚事吹了。
就她儿子这一表人才的模样,就她儿子这股子的稳当劲儿,这绝不可能黄!
真的要黄,再说黄的办法。
吴优那一个月退休八千多块呢,不搭孩子们身上,准备自己花吗?
现在这些个小年轻们,拼的就是身后的老人们。
吴优站着没说话,听完祁阳他妈的话也是面无表情。
祁阳看向自己妈:“要不就算了,我们婚后一起还贷款的……”
吴优听见此话,翘了翘唇。
“这不是一起不一起还的事儿,那也是她家,她还也应该的,那她也住啊,装修……”
祁阳:“阿姨你看?”
吴优:“要不这样吧,我们家出首付这房我们来买,装修也我们出钱,成吧?”
“吴优啊我觉得我们做女人的,就不应该这样各种算计。买这房我们家是上下三代凑钱,琳琳就出个装修……”
“你说的也对。”吴优笑眯眯的像朵花,道:“我呀喜欢祁阳这人。对琳琳这对象的要求是一降再降!不为我女儿能过多好的生活,只是想她少受点闲气。商量好的事情你们说变卦就变卦,那就都冷静冷静,把这些个问题都考虑清楚再说吧”
拉起来白琳琳的手,带着女儿转身就离开了。
祁阳傻眼了,可也没追。
这个时候追,叫琳琳家掏钱的可能性就一丁点都没有了。
祁阳妈憋了一口气,摇了摇嘴唇:“先回家吧,等她们想通。酒席都定了我就不信她们还打算退。”
祁阳低声道;“结了婚她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祁阳妈摇头:“先回你那儿和你爸碰个头,不是我不出,叫个装修就得二十万起,扔进去都不见得有什么水声,她家条件明明那么好,拿点怎么了。”
母子俩赶紧回了祁阳在西虹租的房子里,儿子工资是高,可花销也大。这一来一去也不剩个什么钱,现在养房还贷得集齐她和祁阳爸爸还有奶奶爷爷的所有工资才行,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榨未来亲家呢。
回了房间,把情况一说。
祁阳他爸也是愣了。
虽然预估中有女方不肯妥协这种可能性,但没料到现实中就走了最差的那条道儿。
祁阳妈:“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成天端着个臭架子,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能换钱你早就换了。不就是个没男人要的臭娘们嘛,就这还跟我扯这这那那的。你家是离异家庭,我家可是全乎的。”发泄一通,见丈夫没有讲任何话,沉着脸看过去:“你说句话啊。”
她这一通发泄,嘴巴都讲干了。
祁阳爸爸满腹疑虑,问妻子:“你瞧着她那态度是吓唬你还是真的?”
儿子搞对象的时候,做父母首先衡量的就是未来亲家的条件。白琳琳长什么样是其次,他们就觉得能找个有助力的亲家才是最好的。
吴优的家世让他们眼前一亮,白琳琳又是空姐,长相家庭条件都是万里挑一,比较满意的。
祁家集齐三代在西虹市都能给祁阳出个首付,那吴优家父母过去都那么不得了的人,条件只会更好。
祁阳他妈咬牙:“我当时只顾着生气来的,哪里注意看她脸了。不过我觉得她就是吓吓我们,酒店都订了……”
祁阳爸爸心里转了一圈,去看儿子:“你觉得呢?”
祁阳沉吟:“这就是个打持久战的过程。”确实拿不出来装修的钱了,当时表示同意是怕这桩婚事生变,谁料到……
祁阳他爸叹口气:“一会儿你给去通电话,先拿话吓吓她,反正她们家里没有男人,能吓得住最好,吓不住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吓不住,那就什么都别要了,也别提要求了。
让孩子们顺顺当当把婚先结了。
……
吴优开着车,也是气的咬牙切齿。
气了一会儿,自己又平静了下来,笑了。
“我也不知道祁阳这孩子是精还是傻!一开始双方父母见面他家是一个没要求十个没要求的,现在流程定了,日期订了就开始玩幺蛾子。”
白琳琳没吭声。
其实对祁阳,她也谈不上有多爱。
母亲觉得合适,觉得这人行,她也就处下去了。
在白琳琳的成长过程中,吴优就是那个充当保驾护航的保护者!
甚至女儿即便是念大学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
“你回头得好好感谢感谢祁阳,要不是他家闹这么一出儿,你也就成人家的人了。”
结了婚那就更麻烦了,眼下这是未婚状态,事情倒是好处理。
怕女儿伤心难过,所以在白琳琳提出要出去散散心的时候,吴优没多问。
白琳琳的朋友不多,从小到大她都很听她妈的话,她妈瞧不上的人她也不去结交。
搞到现在马上三十岁了,连个知心好友也没有。
白勍接到电话,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天空,这是要下红雨吗?
“白勍,我想见见你。”
白勍也没想到。
“姐,我开车去找你,你发我定位。”
只要能见面,能聊,她奶想找回这孙女就有戏了!
白琳琳想了想,还是把家里定位发过去了。
白勍开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才接到白琳琳,见堂姐情绪不太好,也没多问。尽量捡着那些个小事儿讲讲笑笑。
“白勍,你去过酒吧吗?”白琳琳问白勍。
“我挑个地方,咱们去喝咖啡吧。”
白琳琳叹息:“好。”
她心里有点不痛快,就想喝点酒。人不都说借酒消愁吗。
白勍余光扫了她堂姐脸一眼:“姐,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和我说说呗。”
白勍以为自己得劝半天白琳琳才会说,没想到白琳琳直接就说了。
她静静开着车,听白琳琳说发生的这些事儿,白琳琳:“听说很多人都是到了结婚才分手的,没想到我也是。”
白勍的声音异常干脆:“这样的人不扔还留着过十五吗,听我大娘的话。”
前大娘这人到底人性好不好,白勍不去评价。但从白琳琳嘴里讲的这件,白勍觉得做妈的讲的是一点没错啊。
这一家子如意算盘打的。
目中精光陡生:“这家人人品不行。有什么问题见了面开诚布公讲出来,他们要娶你这是要嫁,谈开也就好了。谁家都不是富豪,一套房子往往都是要几代人合力去买,加名不加名真没那么重要。可见面不讲清楚,酒店婚纱你们一切都准备妥了,原本该装修好的房子现在动也没动,这就是拿来威胁你的。又想你出房贷,又想你出装修,又想不给你加名,呵呵……好事儿都叫他们家想了。”
“结婚真麻烦。”
白勍轻笑:“怎么会是麻烦呢?结婚应该是幸福,即便忙了点累了点但心里总归是开心的,只有遇上那不靠谱的,才会叫你生出现在的心态。”
白琳琳眼睛一闪:“白勍,你结婚了吗?”
“我啊?我还没人要呢,前前前……哎刚被人劈腿。”
“你性格真好。”
“都是磨出来的,做女人得对自己好点。万事你想开,生活也就过得去了。我还觉得你脾气好呢,长得又好看又仙气。”
她要是个男人,她一准玩了命的去追白琳琳。
女人爱帅哥,男人同理也是爱美女的。
何况是这种实打实的天然真美女。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也是没可着好的基因去捡,堂姐长得如此之好,她怎么就长得一般般呢?
心酸不过一秒,马上忘了这事儿。
劝着劝着,也就把白琳琳心中那点郁闷劝消散了。
酒席的定金肯定是退不下来了,婚纱买了也不能退,留着下次穿她还觉得恶心。
“算了,花点小钱把人看明白了也划算。”
白勍点头:“这话说的是,到地方了。”
姐妹俩一头扎进咖啡馆,喝起来吃起来聊起来里头待了足足四五个小时。
吴优这边怕女儿出现消极情绪,来了电话。
白琳琳笑笑:“妈妈,你别担心我了。我稍晚些回去。”
吴优:“和谁一块儿呢?”
白琳琳:“亲人。”
吴优脸色发沉。
琳琳要是和白勍走动起来,那白国凡势必能见到琳琳。
一个就连亲生女儿抚养费都不愿意掏的父亲,吴优不想女儿和那种人有任何的联系,可不巧就不巧在,白琳琳今天心情实在不好。
“知道了,准备回来前给我发定位,我过去接你。”
白琳琳:“白勍她送我就行了。”
“知道了。”
白勍拿着勺子搅拌咖啡,微信响。
荣奶奶约她出去喝杯咖啡,白勍很是抱歉拍了照片发过去,并配上一段文字。
“和亲姐喝咖啡中,抱歉抱歉!”
抱歉就抱歉吧,后头又加了个笑脸。
“我们叫个香蕉船尝尝吃吧。”白琳琳询问白勍。
她很少吃冰的,吃特别甜的,母亲说这些对身体都不好,今儿就想任性一次。
白勍点头如捣蒜:“好呀。”
白琳琳:“我请你!”
白勍笑:“好,那谢谢姐姐。”
白琳琳听人喊她姐姐,感觉就怪怪的。可不讨厌,多少次她都希望自己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结果一直没有。
她妈后头找了个比较有本事的叔叔,可惜在一起之后因为她,又分开了。
她真的很喜欢白勍的性格。
叫姐姐可以叫的这么自然,她想喊声妹妹,叫不出口。
白勍:“你说你定的酒店是哪家?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关系,找到关系可能定金就能要回来点。”
钱何苦白扔给酒店呢。
酒店是把日期定出去了,可这年头这边说不办,马上就有人顶上来,人家是一点亏都没有吃好吧。
白琳琳摇摇头:“算了吧。”
“你说说看呗。”
白琳琳说了一家,她说的时候完全没抱任何的希望。
可这事儿,就是白勍给办下来的。
白勍去求了她三叔,白国安还是有些路子的。
说来说去也就是个巧,别的地方他还真的不一定能说上话,偏就白琳琳订婚宴的那个酒店是他朋友开的。
既然叫朋友,哪还需要登门,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酒店马上就联系白琳琳过去退定金。
白国安给谈妥退定金,在电话里附赠两声国骂,骂自然是骂白琳琳那个差点成为丈夫的人。
“妈了个xx,欺负我们老白家的姑娘,以为我们家姑娘嫁不出去了……”
白勍只笑。
她三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
有一说一,白勍这堂妹,叫白琳琳好生喜欢!
吴优却不太开心。
钱没了就没了,欠了人情,不好还!
母女俩退了酒店,白琳琳的婚纱以便宜一千块钱的代价转手卖给了白勍的同学。
中间又少不得白勍一通操持。
姐妹俩约好改天白勍休班一起吃饭,白勍呢提出来一个要求,希望白琳琳能回白家看望看望白奶奶,至于说认不认亲生父亲,这事儿和她没想干!
私心,她觉得她大哥还是当光杆司令比较好。
那种人,没办法说。
白庆国跑附近的活儿,给二女儿送了点吃的。
白勍就和她爸讲了。
白庆国眼睛一亮:“怎么不劝劝你姐,让你大爷见一面。”
白勍笑容一失:“爸,你这叫贪多嚼不烂。我劝她去看我奶都劝了很久……这些年抚养费都是我奶出的,看我奶勉强还说得过去,我大爷那种人就连亲生女儿的抚养费都不肯拿……”
白庆国一脸讪讪。
那亲兄弟怎么说?
肯定是要帮着讲话的。
“你大爷不是憋那口气嘛,你不知道你前大娘家多瞧不起人……”
白勍抢话道:“人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他不爽也都离了拿女儿撒什么气?抚养费就是做父亲该给的,在这上头我大爷没的洗,就是个渣男。”
白庆国脸色就不太好了呦。
亲哥叫亲闺女给讲成这样。
“那是你大爷……”
白勍:“大爷怎么了?大爷有错也得说。我奶犯病他躲的比谁都快,买点排骨以为这就是尽孝了?口口声声没有花我奶一分钱?孩子的抚养费,还有十多年住在我奶那的开销,合着他把便宜都占了,回头他装没事儿人一样,这种人最不值得交!”
白庆国气的是脸红脖子粗。
那任何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老大那人吧,是白勍讲的有点小算计,可也不至于讲成如此啊。
“你一个孩子不能这样讲长辈,白勍啊,你说还怪你妈总说你,你个性不能这么强势。能劝就劝劝琳琳,我给你大爷去个电话。”
白勍冷笑一声:“爸,合着你为了兄弟就能出卖女儿是吧?我说出口的承诺就是个屁,风吹就散。我和堂姐承诺的一切都可以不作数,我是孝言语,那我这辈子在您眼前都是孝儿了,我讲的话可以永远不算数。东西麻烦您拿拿走,我这就联系白琳琳叫她以后少跟我走动,省得我去当那个说了不算的人。我从未觉得我个性有多好,我和任何人交好也都是有目的性的。你讲我自私那我认,叫我别这样强势,那抱歉我做不到,我为自己活好就行,惹你们不高兴你们就躲我远点。”
白庆国张张嘴。
他觉得自己是笨口拙舌的,就讲不过白勍啊。
铩羽而归!
回头白国安来电话,讲完正经事白庆国就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了。
白国安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问白庆国:“童童讲的有错吗?我大哥想见女儿能见不到吗?他自己都不急你替他急什么?你拿你女儿的承诺去成全你那个完全不会领情的大哥?我说二哥啊,当父母的别总是想当然,孩子已经长大了,看事情比我们明白的多,别把她总当成三岁的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