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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花堇一在南家怎么的也生活了十几年,如今还是让她回来了,可她不仅不感恩,还这幅好似他们都有愧于她的模样。
“需要多少钱,我会还的。”花堇一从他们身边走过,慢悠悠的倒了一杯水后,又说了句。
“还?你拿什么还?以为新启中只是掏笔钱就能弄的进去的吗?”叶纯实在是没忍住脾气的站起身,终于开口。
新启中可从来不收差生,那儿的学生哪一个不是人比人的?若不是南无森曾对新启中的校长有一点恩情,他明日肯定不会松口。
要把这么一号怪异的人弄进去,只要被其他学生得知是南家大小姐回来了,那南凌柔和南明礼在学校也会被人当笑话看。
花堇一端着水杯,低眸看着杯中的水圈,神情依旧自然泰若。
叶纯想再斥责几句,可被南明礼直接打住。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南明礼盯着花堇一,实在看不透她。
花堇一给他的感觉已经到了比陌生人还要疏远的地步。
气氛越发僵持,诡异的让人快要窒息。
唯有南明礼对花堇一还有一丝同情,可是她却似乎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谁都不许再议论。”南无森捏捏眉心,打破这份压抑,说完起身就上了楼。
叶纯怒哼,甩眼到花堇一身上气不打一出来,很不满南无森最后还是答应了把她弄进新启中。
“等去了新启中,你最好不要承认是南家的人,你父亲不说是他大度,可也不能任由你这幅丑样丢尽他的颜面。”叶纯握紧拳头,手指被扯的发白,咬牙切齿道。
花堇一晃动水杯,似乎玩上了头,回眸之际神色散漫:“你说什么?”
她眼里带抹笑意,懒懒的推了推眼眶,见叶纯受挫,更是笑意不断。
叶纯的声音虽不大,可在场的哪一个没有听的一清二楚?偏偏花堇一装聋作哑,故意摆道她。
尤其是淡扫她的娥眉眼间,竟然还透着对叶纯的愚蠢与无知。
即使讨厌一个人,可也没人敢像她这般,把对对方的厌恶表现的这么明显,还无法反击。
“花堇一!”叶纯气的脸窜红,额角还微微暴起青筋。
“妈。”南明礼再一次破天荒的按耐住叶纯暴躁的情绪,给兰嫂使了个眼色,“我妈渴了,去倒杯水。”
兰嫂听从安排,路过花堇一身边的时候,还用鄙视的目光瞪了她一眼,觉得她太不会事。
她一个佣人都知道眼色做事有多重要,花堇一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让南家气氛极度压制到冰点。
南无森平时忙,没精力计较这些,可是叶纯却是天天闲着,她自是看不惯花堇一这般放肆下去。
叶纯平时待不听话的人有多狠,兰嫂最是清楚。
喝过茶水,叶纯的怒火也算是压制住了,她不计较,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没人多说一句。
南明礼和南凌柔明日还要早起赶回学校,便纷纷散开了。
上了楼,叶纯就拉过南凌柔,脸上的温情再次呈现,可却又带有一丝无厘头的埋怨:“你哥哥糊涂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给自己找麻烦?”
南凌柔坐在化妆镜前,都要睡了还在欣赏自己那自认为漂亮的脸蛋,不紧不慢的说着:“哥哥说的话,爸爸一直都不会反对,我有意见又能怎样?”
女儿终究是女儿,就算再优秀也是要嫁出去的,南无森有多疼爱南明礼,她可是看得很透。
叶纯听明白南凌柔话里的委屈,可在她眼里,两个人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都疼都爱。
“你那副作品卖的怎么样了?就算喜欢油画,可是也不能耽误了学习。”叶纯不想多说,只由得安慰,“你爸爸前两天还说着,要给你找一个能教你更多的画家大师,他分明也是很爱你的。”
南凌柔从小就开始学油画,对这方面有着很深的热爱,而且已经花了不少的钱。
南无森不反对,甚至给她安排了最好的油画指导老师,南灵柔现在已经是小有成就了,就等着将来一展辉煌,他脸上也沾光。
“挺好。”
南凌柔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挺自信的。
这么多年,她早已对现在的所学范围感到了不满,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次日,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花堇一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了正在收拾餐桌的兰嫂。
没人叫醒她,也没给她留饭。
花堇一是被一通快递电话吵醒的,她直接越过兰嫂走了出去。
“花小姐是吗?”派送员站在大铁门外询问,礼貌性的递给她,“这是你的邮件,请签收一下。”
花堇一面无表情,就算猜想不到是谁邮寄过来的,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签过名字很冷清的道了一句谢谢后,她就又折回别墅。
兰嫂收拾好卫生,瞅着花堇一上楼的身影,赶忙追上去从楼梯口往上偷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又收回视线。
花堇一手里拿着的信封图案,让她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关上门,花堇一把已经拆开的一信件扔在桌子上,是一份新启中的录券。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睛不眨一下。
南无森的办事效率不应该这么快的,尤其是对她的事不会立马上心,更何况那所学校哪是说进就能进的?
花堇一查看过,信封上的地址是从新启中发出的,却没有署名,甚至连填写的电话都是虚拟的。
是谁会莫名其妙的给她邮寄一张录券?想帮她还是另有目的?
花堇一眉头骤紧,思绪有些混乱,不过也没有多想下去,她根本就没打算靠这份录券进入新启中。
等隔了一天,南无森才告诉花堇一能去新启中上学的事,她早已把那张录拳抛在了脑后。
叶纯见到花堇一下来了,便把一个看起来九层新的裙子扔给她,尽管不是全新,但是也不便宜。
花堇一没有接,裙子直接掉在了地板上,上面的珍珠坠子打出一声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