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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观政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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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朝会就此打止,百官各归衙门莅事,孰料少年虎牙尖尖,淹淹闷闷再一句撕裂宁静。

“陛下”,明皇闻声移目,心说你又要干嘛?龙颜威压,少年却还是极恭敬递言,“微臣得垂圣眷,恩承公主,才有一岁九迁之仕途,但此举委实有逾祖制。臣不愿因己之私致陛下遭士林非议,是以微臣,恳请入翰林院两年。”

“哦?”明皇诧异,心觉难道太常寺少卿还满足不了这小野狼,还是他另有绸缪,便耐性询问,“你当真,不愿到太常寺?只想入翰林院做个修攥?”

“身居何处不当紧,只要永葆为陛下、为大明燮理阴阳、调和鼎鼐的纯臣心,就好。”

明皇看着拳头大人却虎狼般志,莫名想起那个曾明经曜秀针砭时弊的股肱近臣,若他尚存,国泰民安之下,兴许他二人还能在乾清宫弈棋谈心。

万年稀泥右相爷,大块解颐,终不再装闷墩儿,缓缓开口:“状元郎新秀腾空,才品冠世,老夫这伴食闲吏实是惭愧。”

明皇看向他,心说你这老东西,吵仗结束了你才喘气儿,真会明哲保身呐。但一滩稀泥你捏他不起,末了也只能和缓道:“爱卿过谦。至于状元,少小年纪有此认知,朕甚欣慰。朕恩准你,供职翰林院一年,你,可还有他求?”

廉衡垂答:“有的。微臣对进士于诸司观政,谙练政体,尔后量才授职的擢任途径,十分羡慕,是以恳请陛下,格外允臣,此一年,能不囿于翰林院,在不扰人之情况下,能随意到五府六部四处观政,便于厘清朝廷机制和运行规则,日后好同诸前辈大臣,戮力同心和衷共济,为陛下共创盛世。”

四处观政。

这算盘打的,头顶额驸帽子身罩皇恩特权,走哪哪不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明皇失口哂笑,眼前这猴子、屎橛子,是连翰林院的从六品修攥都嫌官“大”了,晃着脑,同一众没点上翰林的下游进士,去当个连品都无的鸟观政,说他没有居心,那是骗鬼。王憋想一刻,忽放声一笑,欣然恩准。一并授他皇赐命牌,唯怕这根屎橛子不够长不够坚。

散朝后,户部尚书卢尧年与相里为甫齐肩,望午门外走,卢尧年看眼琉璃阙城,冷汗尚未干透,慢腾腾说句:“这新晋驸马爷,敢与敖相分庭抗礼并捋其虎须,是个人物。”

相里为甫云淡风轻笑呵呵道:“所谓‘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你那位户部右侍郎,怕是一时片刻,缓不过来了。”

卢尧年揩了揩额头惫:“要我看,不止我们户部,这五府六部怕都要风声鹤唳人心惶惶了。这驸马爷螃蟹一样见谁都想钳一口,他这观政,皇牌一携,分明是找茬去了。”

相里为甫意味深长道:“你一个清流,最多遭他阴损两句,怕什么?”见卢尧年额间细细密密沁出珍珠汗,右相爷油然揶揄句,“怎么,难不成卢大人您,屁股底也不干净?”

卢尧年蹭掉满脑门虚汗,语速变快:“入仕二十五年,老夫一不踏金二不踏银,进不失廉退不失行,两袖清风明月可鉴,能怕个什么?”

“你们户部,便是个六品主事,屁股底也坐着本‘账外账’,何况南京、扬州苏州这十大税关,何况漕盐铁运?”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难道要一竿子打翻所有人?!相爷,您这话,未免说得过分了,我卢尧年听不下去。”

“你急什么?”相里为甫失笑。

“能不急吗?”

“急又如何?”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户部的账,谁能厘清,谁敢去厘?”

“你真以为,纪盈是被他气昏的?”

“我也没那么傻。这驸马爷话虽犀利,但没锋芒,他的锋芒估计要全用在后续的行动上。不过啊,我这位右侍郎倒也聪明极了,胃痉挛吐白沫,演技堪称一绝。”

“卢大人亦可聪明。”

“老夫干不了这活。”

“不试,怎知?”

“相爷,您别再逗微臣了。”卢尧年再次揩了揩额间虚汗,凑近他急急低语,“就冲他那篇夺魁锦章,谁看不出来,这驸马爷不仅仅吃透银钞,意在贪吏,更想肃清所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清流。”

“卢大人既然看清风向,何不现在就开始做些实事?若继续当伴食闲吏,恐怕,要不了两年就得致仕回家。”

“那相爷您呢?有句话您别不爱听,若说清流,您算我们当中的这个。”卢尧年竖了个拇指给他。相里为甫瞥他眼,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卢尧年则顾自继续,“我卢尧年什么人,相爷你还不清楚?并非我不想干啊,是敖、马两人双手遮天,就是我想干些惠民实事,也要能干才行。别说我缩起头不哈气,就连您,不也对他们退避三舍、不闻不问嘛?”

“所以呢?”相里为甫不冷不热忽而一问。

“什么所以?”

右相爷摇摇头,顾自前走。

卢尧年追上来道:“相爷,相爷您不能不管我啊?这些年,我可是都向您看齐的,您得给我支个招啊?”

“支招?”相里为甫再意味深长看他眼,“你怕他,真去查你们账本子?”

“他铁定査。”卢尧年急道,“这纪盈势必就此病倒,不管他真病假病,户部这二十年的烂账总得给个说法吧?驸马爷今日这么一算,陛下肯定要将这二十年的帐,查他个一清如水。我再是摆设,也还是个堂官,一旦查实,这罪就大了。我在户部多年,他们黑了多少,毕竟还是知道的,这可是泼天的锅,老夫眼限致仕,享度晚年,没来由为他们兜上全家性命。”

相里为甫驻足,转向他,沉默良久才道:“想保住头上乌纱,寿享期颐,你就要永远记住一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相爷说完,缓步云去。

卢尧年怔在原地。

相里为甫深意,他听懂了。右相爷不要再豹隐,那跟望的他们,必然也是要跳出来抗争做事了。

可,习惯了养鸟莳花,再出来针砭时弊,可就太难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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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思考一无甚意义的问题,就是俺一不懂社会的弱女流,为毛要写政治、权谋、民生这种高难啃、很不香的文?

反复折磨自己好几天,勉强揪出一因,原因也极是寒酸:

写宫斗?以我弱智,笔下主角怕活不过两集!写仙侠?咳咳,俺仙侠文阅储量十分有限!写灵异鬼怪?妈妈啊我怕,我从不碰鬼片鬼文滴!左思右想,发现自己看过不少“大人物传”——什么张居正、曾国藩、张良、司马懿,还有二月河先生的帝王系列,最要紧的,是《贞观之治》《大明王朝1566》等电视剧,在俺幼小的脑海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虽然那会子看得个一脸懵逼,但记忆有时候强大起来,也是无法反抗滴。所以当俺脑门心一热,想发展写文兴趣时,先用十几万字拿高中生活祭了笔(首部小说《花儿在左少年在右》厚颜无耻安利下),接着,在记忆驱策下,就牛皮哄哄袖子一撸,决定开始写真正意义上的小说了,开坑的时候一副天下之大舍我其谁,挖了几铁锹,当初乍起的傲毛就一根根回落。

事实证明,看和写一直存有质的区别,所谓眼高手低,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大抵如此……

更悲催的……

是小女孩小女人大都喜欢蜂蜜一般的甜宠虐恋文,所以,俺这文在女频里,简直就是辣鸡;可我又没法把他放男频,因为,男生,俺个人觉得都偏好玄幻,大都想浑身铁胆拯救苍生,俺跟他们的心灵,压根儿无法共鸣,而且我这文分明又是个女主当道。

以是,问题来了,我到底写了个什么文?exome?谁能掼我后脑一巴掌?给我注入些大神的灵力,让我清醒清醒。

一个对起点网文界规则和爽文套路一无所知的蠢新,在只码了两万字的情况下,就投稿,然后签了,然后,哇塞,写了不到半月,发现自己不想写了,更有趣的,哇塞,还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

真是了不起的两声哇。

可俺已不能不写了,书粉虽不多,但不能对不起他们,尤其每天几乎不间断给俺投票的那几只铁宝宝(男宝女宝都谢谢),我要太监了本文,相当于太监自己,你们不埋我,我也会挖个坑把自己填咯。且我这人最不喜半途而废。更何况,签约不填坑,违约那是要抓去坐牢的,嘿嘿,开玩笑开玩笑……

不论如何,俺都会硬着头皮写下去,若宝宝们觉得俺朝堂权谋和民生经济写得水,也请见谅,俺在不忙情况下,会尽可能翻阅资料,抱日常写论文心态,保证不胡编,不大幅脱离实际,会尽可能贴地气,但,不保证主角光环下的主人公,会有些过分的牛掰聪明……

另,此文初步估摸,约近百万字,即将开学,诸事繁忙,若造成后文无法保证更新,或文字上不能雕琢或检查,出现各种bug,还请见谅……

在此,祝大家万事胜意,学业有成,事业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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