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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折磨你们的，也许对你们而言，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夜黎灿然一笑，好似天地的聚光灯都汇聚在她身上，让她成为世间最亮眼最闪耀的存在。
言生等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是天骄，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古剑宗的精英弟子。
他们可以为了一线生机可以委曲求全，但是若是夜黎三人真要折辱他们，他们也会毫无顾虑地选择自爆，只因为身为天骄，他们自有他们的傲气，若真是受辱，他们根本无法接受。
“那仙子，想要我们做什么？”言生试探地问道。
“试丹。”夜黎挑了挑眉，“放心这些丹药都是我自己炼制的，而且我保证绝对不是毒丹，而且要求也不高，一人服用两颗不同的丹药就行了。”
夜黎在看到古剑宗的人的时候，就升起了这个想法，毕竟不好意思对丹殿的人下手，对本来就是敌人的古剑宗的人，心里根本就毫无负担。
而且这些人皆是合体境的修为，就算服用不同的丹药会出现什么强大的反应，但是身体也绝对抵抗得了。
“真的？”
十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夜黎，心里都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了？
“比珍珠还真！”夜黎肯定地点头。
“那之后呢？”言生忍不住出口，毕竟若是试丹以后，夜黎依旧要杀他们呢？
“之后？”夜黎皱眉沉思，“你们发下道心大誓，从此脱离古剑宗，绝不出卖我们，也永不与我们为敌，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言生等人皆是心神一怔，古剑宗于他们而言，相当于第二个家，他们基本都是从小就在宗门长大，深受宗门的培养，更因为天赋原因深得宗门长辈的栽培和信任，可是如今提及脱离古剑宗，众人都不由一阵沉默。
这个选择无疑是艰难的，就算是面对死亡的威胁，但是脱离古剑宗，他们一时之间都难以抉择。
“你们可以慢慢考虑。”夜黎也不逼迫众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我言生今日立下道心大誓，在今日脱离古剑宗，不再和古剑宗有任何瓜葛，此生都不会出卖夜黎，林寒，君无双三人，并且永不与他们为敌。”言生立下誓言，却是浑身气息一变，脸色霎时变得无比苍白，嘴角溢出鲜血。
夜黎诧异地看向言生，心头震动，突然有些明白，何谓天骄！她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有血性，也许面对死亡他是个懦弱者，但是面对宗门，他选择自废一身修为，从头再修炼。
言生已经六十多岁了，在自废修为之后，他原本红润的脸褶皱渐生，乌黑的头发也变成灰白之色，挺拔如玉树的身姿也变得颓废干瘪下去，瞬间就变得如同凡俗间的六十岁的老者。
“我言生今日亦立下道心大誓，有生之年，绝不修炼古剑宗任何功法，术法，违者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苍老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言生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就是君无双和林寒二人也不由一脸敬佩，修炼六十载，如今为了两全，却是自愿废掉自己的修为，这等魄力非常人能有，就算是他们，也不一定做到！虽然他们自认为，他们绝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幕！
夜黎神色复杂，古剑宗作为九大霸主宗门之一，不只是底蕴和顶尖战力的拔尖而已，门下的弟子培养得很好，不论是品性还是胆魄。
林寒因为个人原因对古剑宗没有好感，但也在古剑宗待了四年左右，宗门内之间的竞争一直是良性竞争，所以宗门弟子都对古剑宗有很强烈的归属感。
言生话落，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眸子虽然浑浊失去了光彩，却隐隐有流光闪现。
“说实话，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夜黎看着言生，由衷地感叹。
“只是无愧于心罢了，若我今日为了苟且偷生叛离宗门，还用宗门培养得实力活着，此生因为心中有愧只怕会心魔滋生，再无机会更进一步了，如今虽然废了修为，但也不过是从头再来，心头澄明。”言生摆了摆手，解释道。
其余十人，看着言生眼神也是一片复杂，终于再次有两个人选择了言生的所选，也是立下道心大誓，自废一身修为。
其他七人面露苦涩，眸中有一丝嘲笑，不是他们胆怯，而是因为这七人中年纪最小的也已经一百七八十岁了，而凡人寿命不过匆匆百年，他们若是自废修为，只怕不是沦为一个糟老头子，而是一捧骨灰了。
言生看着七人，对夜黎解释了一番，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哎！”夜黎突然有种她是一个罪人的感觉，但是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她掐灭了。这个世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她今日放过他们，只怕她的下场就会变得极其凄惨了。
“那你们发不发道心大誓？”夜黎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看着七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测，让人看了就有种心悸的感觉。
“发！”
七人立下道心大誓，但是却也大誓，此生绝不动用在古剑宗学习的各种手段！
夜黎的眸中带着一丝复杂，这样的人她突然有些不想放过他们了，若是他们拼着违背大誓的风险，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下地狱怎么办？这个月想法浮现，夜黎只觉得头疼不已，毕竟这种算得上是正人君子的人，实在有些可怕！
“做你想你做的，其他的一切有我。”君无双看出夜黎的想法，来到夜黎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轻声在夜黎耳边说道。
听到君无双的声音，夜黎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好。”夜黎看向君无双，点了点头，嘴角上扬，显示着她的好心情。
夜黎给他们十人一人两颗丹药，等到众人服下之后，就盘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你还会炼丹？”林寒来到夜黎的身边，有些难以置信，他可是知道夜黎在五年前就是阵法宗师了，如今竟然还会炼丹！
况且刚刚夜黎所拿出的丹药，那般的浑圆饱满，不溢出丝毫丹香，但是只看卖相也知道不凡，而更让林寒震惊的是，这丹药竟然还是夜黎亲自炼的。
不过林寒想了想，夜黎当初加入丹殿可不就是想学炼丹吗？现在这是学有所成了？
“如你所见。”夜黎挑了挑眉，有些得意，毕竟林寒的人设可不会炼丹阵法之类的，夜黎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男主角也同样有比不上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