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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二楼,季菲飞随手拦住路过的佣人,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间房子怎么上了锁?”
被她拦住的佣人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披肩直发,很是清纯。此刻她正停住脚步,惊恐的摇了摇头,“少夫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就像无数港台剧里的一样,向家的佣人称呼向翰飞的母亲为老夫人,称呼向翰飞为少爷,称呼她为少夫人,季菲飞对这个称呼向来不感冒,却也只淡淡笑了一下。
一个带锁的房间而已,连佣人都讳莫如深,是欲盖弥彰,还是一切如她所料的这间屋子掩藏了当年的不少秘辛。
这个女孩子这么年轻,二十二年前的秘辛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又何必为难她。念及此,她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那佣人如蒙大赦,一溜烟的小跑着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季菲飞留在门前沉思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主动出击。她缓步下楼,叫住大厅的佣人问道,“老夫人呢?”
“出门晨练去了。”她毕恭毕敬的答道。
季菲飞点头,出了门在院子里闲逛一圈。边跟经过她身边的佣人闲聊几句,因都知道她是向氏未来的女主人,大家就都存了三分讨好的心思,对于她的问话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当她装作很好奇的问起楼上的那间上锁的小屋子时,没有任何人怀疑什么。她很轻易就知道那间小屋只有老夫人一个人有钥匙,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就连平日的清洁打扫也是向母亲力亲为。
甚还有人笑道,“别说少夫人你了,我们都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才会让老夫人如此慎重。记得曾经不过有人趴窗户多瞅了一眼,被老夫人看到,结果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趴窗户,她倒是也想,可那窗户从外是看不到里面的。那个人走的倒也冤枉,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笑道,“真是严厉,看来我今后不能做这件事情,省得也被开除。”
大家笑的欢畅,季菲飞也暗笑,看来这好奇心人皆有之,只能说她也不能免俗。里面有二十二年前的秘辛,所以才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们之间并没有二十二年前的老人,所有的佣人资格最老的也才二十年的工龄,对当年的事自是一无所知。她也不会笨到露出破绽,当下又是一阵闲聊。
“妈,楼上怎么会有一间带锁的屋子啊?”等向母晨练回来,季菲飞又装作好奇的问道。
“哦,那是杂物间,堆了一些我们平时不用的东西,你平时不要去那里。”向母听到她的问话时,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镇静答道。
她的答案跟向翰飞的答案如出一辙,倒像是早已套好词的般。可他们也不想想,谁家的杂物间会没事上个锁。季菲飞却乖巧的答道,“恩,我知道了。”
日间,季菲飞特意去了一趟上次向翰飞带她参观的书房。按二楼的格局来说,这间带锁的屋子才该是书房。现在的书房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墙壁上重新动过工的痕迹,只能说明,这原本并不是书房,而是由别的房间改成的。
这一切的迹象让她坚定了夜探带锁小屋的决心,故她又特意在二楼来来返返好几趟,仔细打量了那把精巧的小锁。依他的技术,打开这把锁并不成难度,难得是打开后怎样把它恢复原状不让人察觉。
又到了夜深,季菲飞蹑手蹑脚的穿过回廊,来到了被锁的小屋子前。手中铁丝精准无比的插入锁孔内,二十多年前的旧东西并不难开,三两下她已把锁打开。
小心的把锁放回原样,季菲飞打量了一圈,看四周无人她一溜烟的摸入房内。屋内一片漆黑,摁亮带入的手电,季菲飞四下转了一圈。她果然没猜错,这是一间书房。屋子的东面即是书桌,后面则是大而高的书柜。
因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与向宅的整个色调并不搭,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季菲飞暗自思量,如果有东西,最可能放在什么地方。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书桌及后的书柜上,书柜上塞的满满的都是书,她凑过去草草看了一圈,都是些早些年的旧本,有经济学、管理学、法律学的专业文献,有杂志、报纸,甚还有一本宋词。
随手抽出一本,并没有什么特别,只能说明一些主人的喜好。若要说有,只能说这些书可能是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的缘故,书的边缘都显得有点残破不堪。
她再扫视一眼,书架上除了书,并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位置,若有什么秘辛肯定是早被来此的向母和向翰飞取走销毁,自不会留给她。她把目光转回书桌,坐在书桌后的大椅上,这椅子怕也有些年岁的缘故,坐上去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
可这些微的响动却已惊动外面路过的人,“谁?”有人问道。
她轻手轻脚的从椅上起身,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状况。是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小梅,此刻她正站在走廊上四处张望。
季菲飞心里一惊,锁只是堪堪挂在门上,谁要是经过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出动过的痕迹。情急之间,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枚硬币从窗户往楼道上的花瓶滚去。两者相撞,叮当一声发出清脆无比的声音,硬币滴溜溜在地上旋了一圈停下。
小梅回头,狐疑的拣起地上的硬币,又左右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遂不停留的往前走去。季菲飞忘了,这间屋子在向宅是禁地,平日他们连多望上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更别说去查探它的锁有没有被开了。
季菲飞隐在窗户后捂着胸口长呼了一口气,“幸亏……幸亏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她闯入的正是平时为禁地的屋子……”
等到脚步声消失不见,季菲飞才重新回到书桌前,摁亮手电筒。这种老式的书桌无非就是一个桌子加上几个抽屉,除非这里有暗格。可看这桌子的格局,明显是没有的。
书架、书桌都没有,季菲飞托臂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把目光落在桌后的大椅上。她拿着手电筒前前后后研究了几遍,才把手摁向左侧一个凸起来类似按钮的东西。
摁不动,季菲飞暗道,莫非她想错了。随即她又把这个按钮旋了一下,终于椅下有应声而开的声音。
季菲飞长吁一口气,可算是找到了,不枉她一番苦心。小小的暗格里卷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及一张照片,她的一颗心怦怦的跳着,也顾不上看,忙把东西揣在怀里,就出了门。
刚把锁恢复原状,正要离开,就听到一阵阵往这个方向而来的脚步声。看来小偷不好当,她就进了一趟带锁的书房,就得担惊受怕两回。
完了,因今天晚上夜探带锁小屋的计划,一大早她就借口不舒服需要休息回了房间,闷头准备等会儿需要的东西。
可看她现在一身衣着整齐,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哪有要休息的模样。往前走肯定就跟来人迎面撞上了,她忙轻手轻脚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正准备从另一条路返回卧室,来人却已发现了她。
“是谁?”深夜里突如其来的话声莫名的清晰。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估计是被他们惊动了。
她定定停住脚步,等待来人向前,方轻声开口道,“是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叫大家散了吧!”
“少夫人,您怎么……”来人看清她的模样后,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开口问道。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刚逛了一圈,正准备回房呢!”季菲飞笑笑指向她来时的路。
一夜无事,第二天,季菲飞陪向母转了一整天。吃过晚饭后,向母热情的开口道,“菲飞,听翰飞说,你最近事情不多,要不再陪老婆子我多住两天。”
季菲飞得体的笑了一下,“妈,明天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就不能陪您了,改天我再和翰飞一起来看您。”
“再说我这人从小娇惯了,认床,这不昨晚睡不着出来走走,还惊扰到别人,真是不好意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你来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昨天不知什么缘故,走廊的灯坏了,加上小菊这丫头大惊小怪,没吓到你吧!”向母抓着她的手笑问道。
走廊的灯,是被她动了手脚。果然,昨晚的事佣人们早已跟向母报告。她想要的东西已拿到手,再留在这里只怕夜长梦多。她当下不动声色的笑笑,“没有的事,我看着她上楼的,倒是我把她吓了一跳。”
“也好,马上就是婚礼了,你们要忙的事情估计还很多,我就不勉强了。”向母已转移话题,又是婚礼,这该死的婚礼!季菲飞顺着向母的话又说了几句,方告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