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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上路,天色渐晚,天岐望着前路估算着去安城的路程,若是走快点还能在城门关闭前进去,找个客栈好好梳洗一番。
花落身上的白毛被火烧得发黄,刘轩云和阿龙身上都是汗,都该洗了。
殿下的毛发还要好好修剪一番。
“我们走快些,赶在天彻底黑下来前进城,不然,今晚只能露宿野外了。”天岐看了看小白已经考虑起租一辆马车。
这样才能载下这么多人和东西。
刘轩云认同道:“是啊,不快点,城门都要关了。”自己磨磨蹭蹭走着,转过头问阿龙,“阿龙,要帮忙吗?”
“不用。”
阿龙一口回绝,看他也不是真心帮忙,眼睛看了过来,手还好好放在身旁没一点抬起来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身后的琴似乎变重了。
花落看阿龙一眼,走得慢些,盯着他不让这个笨蛋阿龙一个人走在最后面走丢了。
半个时辰后。
走在最后面的反而是背了一把辟妖剑的刘轩云和什么都没背的花落,他们两个结伴喊累喊饿,是刘轩云起的头,花落跟着喊。
“好累啊,好饿啊。刘轩云说的是人话。
花落说的是大家都听不懂的狐话:“好饿啊,好累啊。”
来来回回喊着,回荡在耳边实在是吵,不过是走了这么点路,天岐不堪其扰,准备教他们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至少在这一路上可以不用再提“饿”这个字。
走在最前面,不得不慢下来等他们。
看来今晚是进不了城了,这城外的林子里肯定藏着不少妖,会不会吃人就不一定了,下山的两三年内倒是还没有见过。
还是要小心戒备。
“你们刚才不是都说吃饱了吗?”阿龙又要掏出吃的来喂他们。
刘轩云一点也不把危险放在心上,跑过去准备接吃的,嘴上狡辩道:“饱是饱了,不过,没有全饱,我这个人没有自知之明,所以不知道是吃了几分饱啊。”
厚脸皮的模样更胜以往。
花落有理有据道:“吃饭吃太饱不好,天岐也这么说过的,所以我顶多是吃个七八分饱就不吃了,等到五六分饱的时候当然饿了,要再进食。”偷偷看了天岐一眼小声道,“阿龙,我要吃肉干。”想起今天还没吃过肉干,不会违反和天岐之间的约定,笑眯眯道,“我要一条大的。”吃肉才能尽快补充体力。
等他们都拿到了吃的,天岐过去拿下花落嘴里的肉干,只给她咬了一口:“水壶里的水不多了,这东西咸,吃了等会又要喊渴。”
花落知道天岐这是为她好,妥协道:“那等会找到打水的地方我再吃。”
“嗯。”天岐拿着肉干站在她身边的模样都落在暗处的一只妖眼中。
又有香喷喷的肉可以吃了。
刘轩云走上前,朝向天岐站着,用背影挡住了看过来的视线:“天岐大人,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天岐摇头:“没什么。”
林中飞出一只黑乎乎的鸟来,悄无声息地奔着天岐而来。
“吃点苦也好,今晚吃苦,明天吃甜。”刘轩云说得轻松,“天岐大人你就别想太多了,我们上路时间晚了,进不了城,还是赶紧找地方生火休息,今天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进城帮这把琴找主人。”
天岐想了想:“也好。”
黑鸟盘旋在半空找准机会俯冲而下,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伸出两只爪子试图从天岐手中抢走吃剩一大半的肉干。
阿龙正好看到,着急喊:“有乌鸦。”
乌鸦?
天岐余光瞥见,没看清已经下意识侧身躲开,丢了肉干拔出剑就要动手。
“呀,呀。”
乌鸦盘旋在头顶,叫了两声后又冲向地上,漆黑的眼眸里只有吃的。
这是,她的肉干!
花落的双眼溢出怒气,盯着地上的肉干不容许他人来抢夺,乌鸦越飞越低情势已是迫在眉睫,她没有心急跑上前去叼着,学着猫的样子伏低身子,看准时机一个飞扑。
咬住了。
天岐拿剑指着地上的乌鸦,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竟敢光明正大地出来抢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乌鸦。
“呀,呀。”乌鸦的翅膀被咬住,奋力挣扎,花落眯着眼以防被伤到,嘴上力道又深几分,本想让这乌鸦老实下来,却不想它越疼越是挣扎得厉害,嘴里不停叫喊着恼人的呀呀声,急促而慌乱,惹人心烦。
刘轩云走过来,直接伸手去抓乌鸦没被咬住的翅膀,想让殿下轻松下来。
乌鸦直接对着他的手啄了一口。
“疼。”刘轩云惊得缩回手,不甘心地绕到乌鸦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到底是乌鸦还是乌鸦精,不说话就把你炖了给我们养的这杜鹃。”
听了他的话,花落嘴里的乌鸦现出了人形,天岐看到一个男人的手臂上挂着一只白色的狐狸,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别挣扎了,再不老实,我的剑就从你心口刺下去。”天岐看了花落一眼,没有料到殿下为了一口吃的可以做到这么拼命。
花落含糊不清道:“没错,再欺负我,天岐会杀了你。”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地上的乌鸦声音嘶哑,变成人形后不再是一片黑色,身上的衣服花花绿绿,什么颜色都有,还不如一片黑色好看。
“为什么抢我们的东西?”天岐要问个清楚。
阿龙上前一步专心看着。
刘轩云揉着被啄到的地方低下头帮天岐助势,花落还在紧咬着不放,生怕他趁她松口就再变回乌鸦飞走。
这几个人都是气势汹汹,一点也不怕得罪了乌鸦会招来不幸,乌仁抬起头看了一圈,发现无处可逃只能如实告诉他们:“我饿了,出来找点吃的。”
“你是乌鸦?”天岐问。
乌仁点了点头:“我是乌鸦,但我和一般的乌鸦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刘轩云轻蔑笑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那你们呢?”
乌仁看到了天岐和刘轩云身上的腰牌,笑着发泄不满,“你们人一个比一个坏,除妖师也是,真正害人的妖不去除,只会除些为生计奔波的小妖来出气。”
那就是有害人的妖连累了他们这些不害人,只是喜欢欺负人的妖。
花落明白他有难处,松开口仍不打算轻易饶过他,跳在他的身上,露出尖牙威胁道:“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东西,快点说出来,不然,让你再也没有办法开口乱叫。”
“我是信使,你们不能杀我。”乌仁大喊,声音还是如乌鸦般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