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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墨是散尽委屈、生机盎然地回学校去的,一回去就钻进了小屋,写个不停。
整个考试周,她除了考试就在忙着写她的东西,每晚写到凌晨,终于,在考试结束前两天完成了她的文章。
她呼出一口气,将文章揣在书包里,考完当天的这一科后直奔系主任办公室。
系主任是个戴眼镜的宽和中年人,陈一墨的初作品“旧曾谙”参赛时,他就是主要评委。
她气喘吁吁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系主任抬眼就看见了她,先跟她打的招呼,“陈一墨?”
“主任!”她直入主题,“我没有抄袭!”
系主任看着她,眼神深幽。
陈一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从书包里拿出她的东西,递交给主任,“主任,这是我写的关于花丝镶嵌的一切。我师父说,花丝镶嵌,是我们传统手工艺的瑰宝。我没有抄袭,我真的懂它!我是花丝镶嵌传人,我以它为傲!”
这是她在老头儿面前立下的誓,她要做花丝镶嵌传人,把它发扬光大!从前,她不知深浅,胆怯忐忑,但现在,此情此景,她不能再蜷缩在自己壳里!她是老头儿的徒弟,她不能给老头儿丢脸!
主任接了她的东西,看了看她,笑,“你懂?”
陈一墨不知道主任为什么笑,是不信她吗?她不能让主任不信!她绷了绷脸,一脸认真样,点头,“嗯,我懂!非常懂!”
主任直接笑出了声,没说话了,低头翻看她写的东西。
陈一墨还是忐忑了,一颗心如鼓擂:主任这样笑,是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吗?
她默默站在那里,等主任的话。
主任看了好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
末了,主任对她说,“陈一墨,你这个东西先放我这里。”
陈一墨还是担忧,“那……”
“我会再找你的。”主任说。
陈一墨没了办法,只好先走。
主任说要找她,并没有诳她,第二天就叫辅导员把她带到了主任办公室。
陈一墨进去之前看了眼闵真,闵真眼里全是宽和的笑意,鼓励她,“进去吧。”
陈一墨暗暗松了口气,往前一步,办公室里场景尽收眼底,却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人——她的同学陆璧青和一个打扮贵气的中年女子,此刻两人都在对她微笑。
“陈一墨!来。”主任冲她招招手。
陈一墨的目光从中年女子的脸上移开,一边在心里画了个问号“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一边顺从地朝主任走去。
主任是笑着的,问她,“为什么会写这样一篇文章给我看?”
陈一墨想了想,道,“想证明我是真的懂花丝镶嵌……”剩下的话,她欲言又止。
主任倒是看出来了,继续问,“接着说,说实话。”
陈一墨看了看陆璧青和那个女人。
主任鼓励她,“说,没关系。”
陈一墨迟疑了一下,就说了,“我是系里的学生,我必须向系里证明我的清白,不辱系里的名声,也希望……”
她其实很单纯,想的也很简单,她站在老头儿的立场,觉得她是老头儿的弟子,如果有人这么污蔑自己的弟子,老头儿肯定会帮她,那她是系里的学生,老师们知道她是清白的,是不是也会维护她?
系主任笑了,系主任是通透的,笑着说,“希望系里给你撑腰?”毕竟学校舆论的矛头直指整个系,那架势好像不把她钉在耻辱柱,就要把整个系钉上耻辱柱。
陈一墨默然。说白了,她就是这个意思。
系主任哈哈大笑,“陈一墨,真正给你撑腰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