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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花台”位于风花山正东方向的“流彩瀑布”上游,是镜花宫内部最美的几处景点之一。
在那水声婉转的百尺瀑布之上,有一道曲折连廊。
连廊跨过上游清水、延展向悬崖左右,将两座红顶方亭连接起来。
此刻,金瑜、慕青、白雪、夏怜星四女正围坐在左侧亭子中的巨大圆形石桌旁,享用着陆灵秋早已准备好的“祭典食品”——玫瑰酥、卤什锦、鸳鸯卷、荷叶鸡、鲍鱼盏、莲心合欢汤、蜜饯瓜条,以及琉璃百味亭化作的各色蛋糕甜品等。
多样的食物摆满了整个石桌,众女在这轻松的氛围里品尝着可口的吃食,不亦乐乎。
只见金瑜左手捏着一块儿刚被咬下一半的玫瑰酥,右手拎着灵玉酒壶,就着小点心“吨吨吨”地仰脖猛灌了几口烈酒,在小点心与酒液同时下肚后,“啊哈——!”了一声,脸上露出明显非常爽的表情,随后带着些许“醉意”地,看向夏怜星问道:
“猫猫呀,过些天姐姐我要去参加剑道比赛,你要不要一起来观摩一下?我跟你说,在暴打小朋友这方面,我超~熟练的!”
她说着又抓起酒壶,自顾自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啊……?”
夏怜星小声说道:
“话说那样不太好吧……?金瑜姐去的话,不是稳拿第一的嘛。”
一旁的慕青和白雪闻言,也是点头表示赞同,她们知道金瑜的修为早已到达蕴神期,若去参加这种人类的比试……除非遇到莫问老祖那种存在,否则近乎无敌。
“唔嗯嗯……嗯哈!傻孩子,谁说参加比赛是为了得奖的?”
金瑜“啪”地一声把酒壶一放,醉醺醺地讲道:
“这方面你就不懂啦,我们要的,是……是揉虐他人的快感!才不是一个破奖杯呢!……嗝。”
由于座位跟夏怜星挨得很近,她的手不老实地伸向猫猫头的裙底,在少女震惊的目光中,一脸坏笑道:
“怎么样,跟姐姐走嘛?一个人的话,在路上怪寂寞的。”
“啊你……别这样……”
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传来,夏怜星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站起身来,小脸红扑扑地往白雪那一侧挪了个位置:
“我跟你去就是了……但你可不许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嘻嘻,好说、好说~”
金瑜哈哈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收回小手,继续喝酒。
在天苍元素表上,金雷与紫电在属性上就相互吸引,属于阴阳两极。所以她从见到夏怜星的第一眼开始,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小心脏了。
镜花宫的二代灵使们与主人生活了这么久,互相之间都有着一定的了解。大家都知道她男女通吃,不光对主人动手动脚,而且还喜欢对漂亮的女孩子上下其手……
在以往,由于沙绫身上带有剧毒,自是能够免遭骚扰;水莲强大而又冷艳,也不会轻易被她触碰。比较好说话的炎夜就经常被占便宜……好在她总是出门在外做任务,与金瑜见面的次数也并不多。
而今,主人新带回来的三代灵使们一个个可可爱爱的,尤其是夏怜星,完全对了她的口味,这导致现在她脑子里满满都是“如何把猫猫骗走好生揉玩一番”……
几人又在座位上边吃边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远处另一端的亭子里传来了琴声。
琴声悠扬低沉,袅袅如诉,绕梁三尺,余音不绝。
众女停下手中动作,远远望去,见对面亭子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正是提前离开的沙绫与陆灵秋。
在花神祭日里,陆灵秋并无食欲,只是为众女准备好吃食之后就去那聆花台右亭了。
沙绫则是怕自己的沙毒影响到其她灵使,所以默默地离开了宴席。
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进食的。可当她走到出口处时,却被陆灵秋发现,并叫了过去与他并肩而坐。这不禁让慕青等人羡慕万分。
只见琴台之上,一架造型古朴、通体棕黑的七弦琴横躺于陆灵秋身前,在他旁侧桌角,则燃着冉冉檀香。
香火清心,琴音洗耳。陆灵秋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温柔起舞。数条晶莹丝弦不断振动,完美的律动由指尖传至天外。
只是,在这出神入化的琴技之下,那些被奏响的旋律却弥漫着一股悲伤之意。
此曲名为,乃陆灵秋于不知多少年前创下的、唯一会在花神祭中演奏的古曲。
虽然在记忆的数次流散中,大部分关于花神的事早已变得模糊不堪,但这段旋律,却依然刻印在他心底,完好无损。
此刻,小沙绫正默默地坐在主人身边,专心而安静地聆听着他的演奏。
只有最早加入镜花宫的灵使们知道:弹奏古琴,是圣灵殿下的几大爱好之一,与看书、睡觉、制服设计、灵术创作等其它爱好平级。
不过要想欣赏到如此超凡的演奏,通常只有在花神祭中才有机会。她们也清楚,这首曲子是为了祭奠花神所创。
聆花台的两座亭子里,灵使们在安静地侧耳倾听。而在瀑布下方的流彩泉边,则有另外两女在一前一后地赏着夜景。
正是奚飞鸟和炎夜。
先前,炎夜在陪着金瑜等人简单用过餐后,独自离开了聆花台,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奚飞鸟看出她有心事,就尾随其后跟了过来,想趁此机会和朱雀姐搞好关系,顺便请教下关于“情报使”需要做的内容,为以后的任务提前做好准备。
面对这位天赋出众又机灵可爱的后辈,就算想要一个人走走的心情被打破了,炎夜也并无任何不满。
“朱雀前辈,‘情报使’的职责是什么呀?怎样才能做好这份工作呢。”
奚飞鸟站在炎夜身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情报使啊……”
琴音缥缈,萦绕耳畔。
炎夜望向夜空、望向视线当中聆花台上那抚琴之人,恍惚了许久。
“朱雀姐……?”
直至奚飞鸟有些站累了,
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轻叹道:
“‘情报使’,是主人的‘眼’。
‘传音使’是主人的‘耳’。
飞鸟,我已经失去了作为‘情报使’的资格。
但我想,
只要能替主人分担苦痛,
代他看清人世之恶、
帮他破除心中魔障,
就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合格的灵使了罢。”
“诶?!”
奚飞鸟闻言一愣。
本以为答案会是一些具体的细则,却万万没想到,在朱雀前辈的心里,“情报使”的内核竟是如此抽象复杂。
“苦痛……”
她顺着炎夜的目光望去,夜空之下,是主人那略显单薄的孤寂身影。
少女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却能明显看得出,主人并不快乐。
却听炎夜忽然继续道:
“飞鸟,你知道么?失去记忆的苦痛,比独自一人面对一切更加苦痛。”
“啊……”
“一个人生活下去的苦痛,只是孤独环身的苦痛;
而忘却一切的苦痛,则是明明有着挚爱之人、重要之物,
却硬是被无形之力抽离拔除、茫然无助的苦痛。”
炎夜的眼里充满难以描述的幡然意味,看向他的目光,亦不再是单纯的痴恋与仰慕,现在比之曾经,更是多了一分理解和感同身受——
“时间,果然是残酷的东西啊。”
“朱雀姐……”
“飞鸟。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