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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动之则分,静之则合……”
赵骁听着赵微在这里神神叨叨的,一边打拳一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些啼笑皆非,尤其这拳,慢慢悠悠的,人家一刀都劈过来了,你半招都还没使完呢……
不过看着看着,面容则是越来越严肃,赵骁经历战阵搏杀多年,这其中有些是明显的搏击之道,有些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哪里有这么古怪的拳法?二者结合,如何杀敌?
完全说不通啊……
疑惑间,赵骁便让赵微再打了一遍。
再看一次,似乎又有了某种新的感触,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仿佛这展现出来的并不是某种拳招,而是某种拳意。
下意识的,赵骁自行比划起拳法来,可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抬眼间,看见了和自己情绪截然相反的石头。
之前的所有武功,石头的精神都十分集中,肢体也在下意识间进行比划,此时却恢复了木然。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你看明白了?”
石头有些诧异,但依然点了点头。
“我……学过……”
这下可是把赵微也吃惊坏了,这时候就有太极拳了?
“何处学来的?”
石头嘴巴嗫喏了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还是不能说?”
“嗯……”
“也……也不是,我担心……这是不能说的,说了,我会死的……”
赵微有些无语,这个闷葫芦,是不是因为担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然后就死掉了?这算啥?以赵微目前的认知,完全解释不通。别人怎么知道你说过?
“那……是可以把你会的太极拳打一遍给我们看看的吧?”
石头点了点头,摆了个和赵微一模一样的起手式。
“我的不叫太极拳。”
果不其然,石头打出来的拳法比赵微那个半吊子好太多了,有快有慢,有动有静。一招一式之间,院中角落里一些未能及时清扫的落叶,似乎都开始朝这里聚拢,然后有规律的旋转了起来。
赵微看不懂,赵骁却是越看眼睛越亮。竟是自顾自的也练了起来,只是练了一半,就停住了,进行不下去了。
然后石头又打了一遍,原本已经呈圆形环绕石头的落叶竟是逐渐腾空。
赵微在一旁跟看武侠片似的,而赵骁再次呆滞,竟然和上一次的招数全然不同,满是一种随心所欲之感。赵骁这次再跟着练,竟是连上次的一半都打不到了。
“可惜了,是个好拳法,但我悟不透。你别笑!这是内家拳,你也学不来,还是学我教你的剑法吧!最适合你,你这铁钎子……也得想个法子改改,不然这样子拿出去,也太不成体统了。”
“是!是!父亲说什么都对……”
“嗯……”赵骁点了点头,抬步欲走时才察觉赵微的语气不对,回头看去,发现他果然正冲自己笑着,有些贼兮兮的,像是个晚辈的样子了。
“你啊……”赵骁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这孩子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说话做事都极有章法。甚至有章法的都有些过分了。总有种局外人的态势,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有些超然。
现在……却给人一种落了地的感觉,让人心生亲近。
兴许是因为自己屡次三番救他性命吧!
这孩子……连番经历生死,磨砺得心性如此狠辣。以后这赵家能走多远……怕是还得倚着他了。海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过想当然了,以后事事如屡薄冰,行差踏错半步,那就是万劫不复了,唉……若真到了那个时候……
即将开春了,可一阵寒风吹来,赵骁打了个哆嗦,这冬日里的阳光即便晒在身上,依然暖和不起来啊……赵云的目光有些游离,望向了有些显得荒凉的园子,真的只有三个年头了吗?
赵骁就那么站在后院园中,独自出神了许久许久……
后面几日,赵微依然没有出府,只是跟着赵骁学剑,虽然身上有伤,没法跟着做大动作,但也学得津津有味的。
期间李新过来拜会了几次,却是以卧病在床为由,赵骁帮忙给回绝了。
京兆尹的捕快们也来过几次询问上元夜的情况,也都是赵晴代为回复,她不知道那刺客的事情,所以言语间甚是笃定,没见过什么卫国人。
赵晴是每天都往这里跑,在边上一边瞧热闹,一边吃些零嘴。
石头跟着学了两天就不学了,武艺太低级……瞧不上。于是就独自在一旁练习自己的,也不避着赵微赵骁。
“喜欢平时佩剑吗?”
这点对赵微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哪个人曾经没有过武侠梦,有些想,但又有些嫌麻烦了。
“不如……打个三棱刺吧!”
“这又是何物?”
赵微对着赵骁细细描述了一番,其实和铁钎有些像,只是铁钎没有血槽,也并不如何锋锐,这三棱刺就不同了,一旦刺中,即便当时不死也会血流不止,创口极难愈合。
赵骁没听明白,受伤了,涂抹上金创药,自己就长好了,胳膊断了的都能活,一个小伤口就死定了?
赵微又是一通解释,其实还是那套格物的东西,赵云也是将信将疑,格物出现至今,也没见哪个人无聊到研究怎样的创口不易愈合吧……你这个毛头小子……莫非平日里在书房里,鼓捣的就是这玩意?
那他口中所说的人体要害……赵骁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自己肚子。
赵骁这几日书房也不去了,一有闲暇就来此处,着实让赵夫人很不满,亲生儿子天天熬夜苦读,就为了能在春闱时得以高中从而光耀门楣,你当爹的问都不问一声。身为一家之主,主动往外人跟前凑,算怎么一回事儿?
用午膳时,赵夫人没给赵骁留面子,意有所指的说了好大一通话,将赵骁气得饭也不吃了,拂袖就走。
赵晴也被说了一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委屈极了,我自己哥哥,我怎么就不能跟他腻在一起了……
赵微早就习惯了赵夫人这臭脾气了,餐桌上就能感觉到赵夫人一直盯着自己。人家指桑骂槐,自己总不好对号入座,依然好以整暇的用完了午膳,恭恭敬敬的告辞离去。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她成天臭着脸,连带着赵骁晴儿也遭殃……这几日帮我这么多,还是把这破事儿解决掉了吧……
赵微头疼的揉了揉眉,想了半晌,最终还是确定,就是爵位和家产继承的问题。
正想着,听见了院门口有人通传:“礼部尚书宋廉求见。”
这宋廉不仅官位高,年岁也大,管家赵全不敢怠慢,领着宋廉就来到了赵微的院子里。
宋廉虽然辈分大些,但和赵骁算是前同僚,因此也算得上是平辈论交了,此时二人就在这院子里来回的寒暄,宋廉这老头还时不时瞟向正在练剑的赵微。
赵微自然也看见了,遥遥施了一礼,这不就是茶铺里刁难过自己的一个老头么,他跑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