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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普克还是没搞懂,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直愣愣看着万乘风:“我不明白!”
“唉,桑普克,我猜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最少也是个贵族出身。”万乘风一声叹息,很真诚的看着桑普克。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贵族怎么了?难道贵族就比平民智商低吗?”桑普克明显情绪有些激动了,不再像平常一样别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或者是他表现出来的波动。
“你没有落魄过,或者说你的生活水平没有降低到和普通人一样的水准。当然你不会了解普通人的悲欢离合。桑普克,第一次之所以失败,并不是策略不好,你们的实施人员智商不高,而是,你们太高高在上了。什么叫刁民?自古以来哪里有刁民?只有那些不把百姓当人看的官员才会说刁民两个字。为什么呢?因为百姓不配合官员吃人血馒头,不配合官员刮地三尺,不配合官员肆意妄为。这里是华纳海姆,普通人还可以通过魔法的学习改变命运,官员们还不至于肆无忌惮。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凡间的百姓,那里才是暗无天日,才是人间地狱!你能想象吗?连放屁都要交税!百姓那哪叫生活,那只是活着!你知道吗?我在凡间的一个朋友,他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万乘风也激动了,他看不起那些所谓天生高贵的人,哼,天潢贵胄,我呸!不过是井底的一群寄生虫罢了!离开他们熟悉的环境都只是野兽的食物而已!
桑普克呆住了,在他眼里,万乘风从来都是一副嬉笑怒骂的面孔,什么时候见到他如此激动?桑普克弱弱的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万乘风很奇怪桑普克的反应,怎么会纠结这么一件小事?管他的!万乘风的声音很低沉,在桑普克耳中竟有一种磁性:“他是我在军队当中的战友,叫茅四四。因为他是家里第四代,排行老四,所以叫茅四四。他爹叫茅三六,一家四代没人识字,只能用数字命名。”
桑普克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样的人生真的是想象不到,他似乎有些明白万乘风的激动来自何处,但终究是不明白。于是他继续追问:“难道政府不管吗?”
万乘风扯动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哼,管啊,怎么不管!管收税,管征费,一个连大粪都收税的政府,你指望他会管民众上学的事?哈哈,无非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万乘风的笑声中有说不尽的沧桑和愤懑,桑普克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很难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会如此的嫉世愤俗。
笑过一阵,万乘风对桑普克继续讲解:“你的这些精英一定是高高在上,那怎么能指望老百姓听你的?本身咱们的计划是一个商业行为,你非要用行政手段推行,不失败才怪。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改变工作作风的问题,而是控制那个地方的人。你真的不能小看这个事,一旦从那地方弥漫开,没人能制止。”
桑普克一惊,万乘风五次三番的强调,肯定事出有因,看来自己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匆匆和万乘风道别,桑普克马上赶回哥萨克小镇。再次加强守卫后,才放下心来。
三天匆匆而过,万乘风依旧在教导这这批学员,桑普克每天都抽空去哥萨克镇一趟,看看情况。还不错,没有万乘风所说的情况出现。可他并不清楚,在小镇中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亚历山德拉是最先加入营销网络的一批,已经三天了,那个信誓旦旦马上回来的外乡人克尔温还没回来,下线克雷西达自己的亲舅舅上门了。
“亚历山德拉,我有个新想法,你看看成不成!”
“克雷西达舅舅,克尔温还没回来,你说了也没人决定啊?”
“咦,说的也是啊。嗯,小子,你说咱们为什么要听他的啊?”
“舅舅,货物是他的,不听他的怎么办?”
“哎!对啊,货物是他的,可咱们要是不要货物你说听谁的?”
“那,当然是咱们说了算!”
两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创造了华纳海姆的历史,极富前瞻性的谈话,竟然误打误撞的指明了下一个阶段的发展方向。要是万乘风在场一定会感叹,谁说老百姓愚蠢,群众才是历史推动的源泉!
亚历山德拉家族经过一场友好而拳脚相加的家庭会议后,达成一致。网络式直营直接踢开克尔温,采用虚拟货物的形式发展会员,沿用现行网络不再另起炉灶。哥萨克镇的风暴眼终于形成,而那些大人物们还蒙在鼓里,讥笑万乘风的胆小如鼠。
“桑普克大人!不好了,哥萨克镇发生暴乱,守卫大部战死,其余被赶过来的部队营救!”
桑普克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啊。他快速穿起衣服,边穿边问:“现在有镇里的人逃走吗?普罗米斯去了吗?”
“大人,现在情况不明,普罗米斯大人应该还在赶过去的路上。”
桑普克启动紧急预案,大量的军士赶往哥萨克镇。普罗米斯也带领着紫衣军团赶到了哥萨克镇。
普罗米斯站在临时军营边上看着眼前的废墟,他想不明白,是什么给了这些平民无穷的力量,竟然几乎在一瞬间就摧毁了这里。桑普克走过来,板着脸孔:“普罗米斯,这就是你坚不可摧的军团?被一群平民就干掉了?”
普罗米斯冷笑一声:“桑普克,谁能想到一群氓民竟敢对军团动手?况且,这件事一直是你负责的,我只是配合你而已!”
“哼,说的轻巧!守卫是你负责的!我只是负责”
“哼!你们两个!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还在吵!”萨特干德阴沉着脸斥责两人,他也是才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一来就听到两人相互推诿,纵是心机深沉也禁不住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