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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足足愣了有十几秒,教室里才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姜佑初脸色逐渐扭曲。
云辞缓缓站起身,淡漠的看向她:“你想编一首温柔小意的曲子,营造春风迎面的感觉,可惜,弹错了一个调。你用了fa和do,只会使你这首曲子晦涩,卡住节奏,整体不流畅,让人听了第二遍就会觉得乏味。”
姜佑初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曲子竟然会被云辞拿出来指指点点。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点评我的曲子?!”
云辞把手一摊:“有没有资格,刚才不是自己见分晓了么?”
四周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姜佑初快到唇瓣都咬出血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云辞漠然转身,离开了教室。
走到卫生间,云辞拧开水龙头,接起一捧水,往脸上泼,这才感觉浑身燥热舒缓了不少,她拿纸巾擦干脸,重新回到教室。
一下午,云辞都趴在桌上,直到放学都还没有动静。
夏北倾已经收拾好了书包,小心翼翼推了云辞一把:“嫂子?放学了,你不走么?”
没有反应。
君多暖转过来,想去扳云辞的脑袋,突然想触电般缩回手,惊呼起来:“好烫!”
烫?
夏北倾也伸出去摸,才刚触碰到云辞的肌肤,便烫的他手一抖。
“卧槽!怎么这么烫啊?!”
他捧起云辞的脑袋,见云辞脸色发白,双颊却透出不寻常的绯红,唇瓣已经干枯结痂。
“嫂子发烧了!”夏北倾试探性的喊了两声:“嫂子?嫂子?”
云辞只微微蹙眉,没有回答,看来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君多暖又要急哭了:“怎么办呀!”
“先送医务室吧!”夏北倾抱着云辞往医务室跑,君多暖拎着他们三个人的书包跟在后面。
跑到医务室,夏北倾将云辞放在床上,又去问校医要了退烧药,喂云辞吃下去,见她眉头紧锁,喘着气,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君多暖心急如焚,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她急忙拉住夏北倾:“我们把…把君斯彻叫过来吧?”
夏北倾还没反应过来:“叫我彻哥过来干什么,他又不是医生。”
君多暖急得一跺脚,指着床上的云辞:“哎呀,你懂的呀!”
夏北倾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明白君多暖的意思,立即拿出手机给君斯彻打电话,君多暖趴在一旁偷听。
夏北倾说出云辞的状况,可对面的态度却很冷漠。
“生病叫我干什么?”
“我去有什么用。”
“生病找医生。”
三句话堵得夏北倾哑口无声。
啪嗒一声,通话就被切断了。
君多暖气冲冲的夺过手机,把云辞难受又脆弱的模样拍下来,给君斯彻发过去。
夏北倾有些泄气:“没用的,自从彻哥脑子好了之后,就变得好无情好冷漠,刚刚打电话你也听见了,彻哥是不会来的。”
“不可能!”君多暖斩钉截铁,拉了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又去握云辞的手:“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