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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慈宁宫
今日的慈宁宫嘈杂异常,太后坐在凤椅上,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无力的放在膝盖上,紧锁的眉头彰显着她此刻的焦虑。
慷玳姑姑也是忧心忡忡的侍在身旁,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殿内侍候的宫女跪在地上,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大殿中央,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哭一边说着话:“姑母!您救救我,我不要和亲,我不要!”
“汴京城那么多年轻貌美未出阁的女子,谁不不可去和亲,为什么要是我呢?”
“姑母,您救救清妙,清妙要在宫里侍候您一辈子,不要去那劳什子的北境……”
付清妙哭得抽噎,姣好的容颜此刻已经有些狼狈,说完这话,她咚咚咚的就磕了好几个头,惊的太后心惊胆战,忙开口阻止。
“哎呀,这是做什么?”太后抬头气急败坏的开口,“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
身后的丫鬟一听,忙站起来想要扶起付清妙。
可是付清妙却是犟得很,甩开了丫鬟伸过来的手,转身继续磕头,说道:“姑母您不救清妙,清妙起来做什么,清妙不起来,姑母您发发慈悲,救救清妙吧。”
付清妙声泪俱下,一边说一边磕头,咚咚咚好几声,太后听得直心慌。
丫鬟扶不起付清妙,慷玳姑姑主动走了出来,蹲下身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清妙姑娘,您先起来吧,您且容太后娘娘想想,您是太后娘娘唯一的侄女,娘娘不会不为您考虑的。”
慷玳姑姑边说边试图扶起付清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来作用,付清妙看了一眼慷玳,缓缓的站了起来。
可是远嫁和亲的恐惧实在是太大,站起来的付清妙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上,反而是扑到了太后脚边,扯着太后的裙摆哭着求道:“姑母,清妙是在您身边长大的,是您看这长大的呀,您忍心看着我远嫁北境吗?”
太后心力交瘁,低头看着自己这个侄女,伸手摸了摸付清妙的脸,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心里满满都是不舍。
“清妙啊,你先起来,姑母不是不帮你,也不是不救你,你先让哀家想一想,这事还不是定局,你先别急。”
不急?
怎能不急?
天启不是没有远嫁和亲的公主,哪一个是得了善终的?且公主一旦离了汴京城,这一辈子,便是同爹娘永别了,远在他乡,生老病死,亲朋好友无一人在身边,这样的苦楚,谁愿意去尝试呢?
一想到这些她就慌了神,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一听到皇上有意让她远嫁,她就坐不住,什么规矩不规矩,家教不家教的,都顾不上了。
“姑母,您一定要救救清妙呀……”
“好了,先起来吧,你是姑母看这长大的,姑母也舍不得你,先下去让人看看伤口,北境的队伍马上就要进京了,别失了态。”
知道自己姑母也是舍不得自己,想要留下自己的,付清妙这才松了一口气,乖巧地点了点头,由着丫鬟搀扶离了慈宁宫。
付清妙一走,慈宁宫终于是恢复了平静,禀退了殿内所有的丫鬟,只剩下了慷玳。
慷玳走回到太后身边,“太后,北境地队伍马上就要进宫了,奴婢给您梳妆吧。”
闻言太后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方才被吵得脑子疼,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太后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已经这么憔悴了吗?
头发何时竟然已经花白了?
她十几岁进宫,勾心斗角的一辈子,如今爬到了这个位置,真的还不够吗?
“太后,清妙姑娘那边,需要奴婢去说说吗?”
慷玳跟太后形影不离,送进慈宁宫的消息,都经过了她的手,此次这件事,她当然知道太后的态度。
听了慷玳的话,太后摇了摇头,有些哀戚的脸上早就没有了方才依依不舍的神色,“由着她闹吧,总归事已成定局,皇帝已经有了主意,清妙啊……”
让自己侄女去和亲,不仅是皇帝的意思,也是付家的意思,她在这其中,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哥哥让她配和查玘地行动,已经说明了哥哥是想要借北境的势力出去漠北王府。
这事也算是付家有求于查玘,没有一个表示是不可能的,能用一个女儿就换来这样的利益,对于付家来说,值!
毕竟付家也不是只有付清妙这一个女儿。
且话又说回来了,查玘耐北境二皇子,迟早有一天会是北境王,清妙嫁过去,日后再不济,也是个北境王后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算是福气了她。
“她现在想不明白,是因为她还年轻,等日后去了北境,习惯了,也就没事了。”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未付家做些什么了。”
生在权贵之家,享了别人无法企及的尊荣,自然要付出得更多,付出和回报从来都是对等的,就像当初她不想进宫,却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少年郎,遵从父亲的意愿,身负家族荣耀的使命,从此深宫大院,红墙绿瓦,日日相伴。
“她日后会想明白的……”太后喃喃的说处这句话,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吧。”
她会向明白的,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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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漠北王府
遥儿几乎是气急败坏回到王府的,身后跟着的奴才大气儿斗不敢出,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手下败将!竟然妄想抹我的脖子,哼!查玘你给我等着!看我下回打得他满地找牙,撅着屁股求饶!”
遥儿气得吹胡子瞪眼,脸都气红了!
进了大厅,把手里的人皮面具狠狠地甩在了桌子上,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张牙舞爪的继续吼道:“大摇大摆地进我汴京城,还说我们的百姓是愚蠢的_!我看他才是愚蠢,蠢钝如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气成这样?”裴叔匆匆赶到,看到的就还遥儿暴跳如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