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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见他没答应,心里叹了口气,有心想解释一下,可想起刚才小嘎告诉自己院子里面的事,又明白现在不能再拖延下去:“先前你不是也说了,你娘进来后情况还变差了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只有你娘是这种情况……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你先帮我引开人,等办完事我再来找你。”
白启将信将疑着在石凌催促下出了门。
“疼死我了,药夫子,药夫子,你快出来救人啊!”
白启一出门便捂着个肚子惨嚎着往里院奔去,被那游廊上的护院一档,竟然直接低头将其撞翻在地。
“站住,内院也是你瞎闯的吗?”
那朱漆大门前的两个护院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奔过去跟白启拉扯在了一起。
石凌当机立断,侧身出了柴房,以极快速度奔到院墙之下,借地一蹬攀上墙垣,翻身而入。
院中有口布满青苔的石井,井水上浮着几朵含苞怒放的金莲,随风缓缓而动,透着股清冽心脾的香味。
他抽了抽鼻子,轻车熟路地直接来到院中的一处房门前,侧耳倾听一番后,尝试着开了下窗扇,发现其中一扇竟然没锁,赶紧猫着腰爬了进去。
房间很大,当门是扇鹤飞岩烟的屏风,绕过去后,靠墙置放着长条案,条案上摆着两座沉香博山炉,炉盖因山势而镂孔,炉座饰以卷云纹,上为一羽人托炉,造型工艺极为精巧。
墙两侧挂着条幅,左书“知止而能定”,右书“虑而后能得”,横批“刚武不折”。
这是燕家先祖燕无伤亲手写下的家训。
房中空无一人,之前进入的燕离亭和燕澔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一切都在石凌意料之中,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手大脚地闯入。
他看了眼墙上的条幅,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嘟嚷了一句“写的什么鬼”,然后便行到了条案右边的博山炉前。
他轻轻用手扭动了几下香炉,看了下地面,见没有反应,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仔细端详,只见这造型精巧的香炉上有数十个镂空之处,凑近了往里一瞧,黑糊糊地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嘎只说燕离亭这在破炉子上捣鼓了下,地上就开了条道……
这鬼玩意到底该是怎样打开?
赤金小蟒虽然是异种,但终究年纪尚幼,又没吃过什么逆天的灵物,神智虽生,却不成熟。
所以虽然能帮石凌打探,但终究无法区分哪些事情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更没有去刻意留心一些细节。
就像这博山炉,如果是石凌亲自看到,肯定会专门注意机关的打开方法,但小嘎却只看了个大概就回来了。
“设计这鬼玩意的人倒真是手艺精巧,比寨子里陷阱设置得最好的人都强多了……按也不是,扭也不是,难道这些镂空的地方是钥匙孔?”
石凌灵机一动,尝试着将手指伸了进去,只进去一点点就被卡住了,但他轻轻拨弄了一下,发现里面确实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很像是锁眼齿槽。
“这就麻烦了,没钥匙还开个屁……”
他有些颓然地趴在了条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博山炉。
在知道地砖之下有密室后,他原本是不打算就这么冒失进去的,但小嘎对声音气味什么的比较敏感,依它所说,这机关打开时悄无声息,而且当时它听到燕离亭两人边说话边下密室时回音很大,说明底下的空间极为宽广。
想来只要谨慎点偷摸进去,被发现的几率应该也不大。
而且燕离亭和燕澔两人之前一脸匆匆之色,肯定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去做,保不准就跟阴湖生有关。
这绝对是自己了解阴湖生来历,乃至摸清燕家到底扮演什么角色的最好机会。
所以他不得不冒险一探。
正在发着牢骚,他只觉胸前小树干一阵微微颤动,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长长的玉线已经探了出来。
竟是那可以依他心意变化的白玉牌。
玉线似乎感知到了石凌所图,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后,从博山炉的一个镂空处探了进去,没多久又从另外一个镂空处钻了出来。
只见玉线上莹白的光芒微微一闪,明显能看到在炉中的玉线开始膨胀变形,最后只听“咔”地一响,博山炉中响起极细小的机关转动声,地砖沉陷,缓缓打开了一扇门。
石凌看得目瞪口呆,感情这玉牌还有这般作用,估计是直接跑机关里填满了齿槽空隙,然后打开了机关。
这可不就是把活钥匙!
石凌暗道神奇,将玉线收回,藏身在条案后等待了几息,发现没有动静后,小嘎当先而下,他放轻步子紧紧跟在了后面。
密室暗道中全是一尺来宽的方形鳞石,石壁上镶嵌着不少长明珠,光线虽昏暗,却不影响视线。
下了个长长的斜坡后,暗道越来越宽,走着走着,石凌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尸臭?!
石凌心里一咯噔,这味道简直就是阴湖生的标签,看来自己是找对地方了。
再行一段距离,暗道通向了个足有一个院落那么大的空地。
空地中央用青砖砌了个池子。
确切地说,是养尸池。
池子中,层层叠叠地堆放着不下百来具尸体,腐的腐,烂的烂,覆盖着厚厚一层惨白的菌丝,上面结着一株株刚冒头的化阴菇。
若不是这化阴菇有镇尸臭的作用,这地方根本就是生人难入,天知道会有多恶心。
果然是尸菇,燕家怎敢如此!!
瞧着那一张张诡异的笑脸,石凌怒从心来。
阴湖生坏事做尽也就罢了,这燕家简直比阴湖生还可恶,打着救济乡邻的幌子,行的却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这些尸菇以活人为肥才养得最好,天知道那些抱着对生活的希望和对燕家的感恩而来的贫苦人,最后在这里被菌丝侵袭全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这燕家,真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