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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登山之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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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熟悉峨山的风景典故,如数家珍般的为阿木讲解。什么飞仙石、千年古松、乾隆题字、祈雨台、定情崖等都作了形象生动的讲诉。李莉不时回头缠着明朗问这问那,凡是明朗知道的,都毕恭毕敬的回答。柳青青暗暗听着明朗的讲诉,但她不再回头,因为她看见明朗,总会想起那天自己双峰被明朗触摸一事。现在,柳青青回想起来,再没有屈辱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痒的兴奋。

当明朗提到“定情石”三个字时,居然飘进一直忙碌的华的耳朵。他隔着柳青青和李莉,大声问道:“兄弟,那石头在哪里?”

明朗指着一条岔路,说道:“顺着这阶梯上去,走15分钟左右,有一个亭子,那石头就在亭子里,旁边还有一颗许愿树。据说,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曾经在此演奏过《凤求凰》。其中故事,我细细讲给你们听,不知道你们想听不想听?”

华对文字的东西不敢兴趣,他只想着去定情石,盼望能与这4位美女中的一位,能够在石头上定情。华说道:“明朗,你先带我们去观赏一下吧。”

另外两位女生听说定情石,也吵着要去观赏。于是,明朗带着大家朝定情石方向走去。

《凤求凰》的音乐柳青青听过,但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爱情故事,仅有所耳闻,但不知其祥,她想让明朗讲述他们的故事,却羞于开口。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李莉被明朗的气质所吸引,爱慕之情油然而生。明朗要讲爱情故事,她自然喜欢听。

踏上阶梯后,李莉走到明朗身边,说道:“明朗,你给我讲一讲吧,我想听。”

“好吧!”明朗爽快的答应了。考虑到跟在身后的阿木与柳青青,明朗便提高嗓音,大声讲诉起来: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因《凤求凰》相爱,后来,司马相如到了长安,便移情别恋。5年后,卓文君收到司马相如写的一封绝情信,卓文君非常伤心,悲伤之余,回了一封《怨郎诗》。内容是这样的: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玄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奈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无从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司马相如看见妻子的信后,羞愧万分,亲自回乡接卓文君。临走,司马相如坐在那块石头上,为卓文君弹奏了《凤求凰》,以表心迹。后人为了纪念他们,就把那块石头取名为定情石,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男女,在此定下终身情缘。”

明朗讲述的故事,深深打动柳青青,她端详走在明朗的身影,心中泛起点点爱的涟漪。

登上定情石处,是一块翠竹三面环绕,一面靠青山的平台,平台之中有一巨石凸起,高近两米。他们一行人登上石梯,来到定情石上面,是一块10多平方光滑的石板。两千年来,这块石板上面,留下无数情侣的足迹。站在定情石上,极目望去,是云雾环绕的绵延山峦,叫人心旷神怡。

那两位女生站在定情石上,兴奋起来,其中一位问道:“明朗,你会唱《凤求凰》的歌么?唱几句给我们听一下吧。”

女生的话刚说完,华和阿木就笑起来。华笑得最夸张,上气不接下气。那位女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直愣愣的盯着华。

华笑过之后,说道:“如果我们站在这里听明朗唱歌,那么,我们今天跳的不是池塘,而是万丈深渊啦!”

华说过之后,李莉也加入哄笑的行列。柳青青和明朗带着微笑,他们两人的脸色,又同时红润起来。

那两位女生明白大家在笑什么,但明朗与柳青青的事情已经过去,她们也不再关心。两人便相互聊起来,一个说下次要带男朋友来,一起在此许下终生情缘。另一个高兴的附和,她们相约放假的时候,都带男朋友再来。

华在一旁听到两位女生的对话,收住笑声,露出沮丧的表情。

“许愿树在哪里呢?”华不在意眼前风景,他听到两位女生已有男友,失望之余,便想找那许愿树许下自己的愿望。

明朗被大家嘲笑过后,不愿在定情石上久留。他带领大家来到翠竹间一块空地,找到一个1米多直径树桩,指着树桩说道:“它就是。”

“兄弟,你的玩笑开大啦,这只是一个树桩,也配叫许愿树?”华失望的说道。

明朗巡视大家,笑而不答。

一直很少说话的柳青青,触景生情,叹惜道:“就这么一颗树,怎能承受无数世人的感情重负呢?”

柳青青说完,她用询问的表情注视明朗。明朗迎着柳青青闪烁的目光,赞叹的点头称是。

离开定情石后,华在柳青青与李莉两人间选择进攻目标,他考虑到柳青青与明朗有些瓜葛,又自觉高攀不上,便把进攻重点放在李莉身上。华有意无意的与李莉并肩而行,这样,在狭窄的山路上,柳青青常常落单。

一行人在说笑间,登上山顶。由于山顶已穿过云层,四周洒满了绚烂的阳光,白雪在阳光映照下,是白皑皑的光彩,在清冷的空气中,山顶的一切显得洁净和空明。山顶耸立的寺庙,在阳光下金光灿灿,好像显示着佛主无边的法力。大家向远处看去,脚下低矮的山峦在云彩中时隐时现,一种顶天立地般雄伟和豪情油然而生。面对美丽壮观的风光,大家格外欣喜和激动,想抒发满腔的情感,却苦于找不到恰当的词汇。

大家就这样激动,又尴尬的沉默着。一边是中文系女生,一边是法律系男生,大家都有一个同样的想法,堂堂大三的学生,应该用诗一般的语言,把这美妙的感受表达出来。

华首先打破沉默,对明朗说道:“诗人,你发表一下感叹吧,好让我们记住激动的时刻。”

听到华的提议,明朗回头扫视大家,与柳青青柔情的眼光再次相遇时,明朗竟对柳青青产生些许的眷念,这种眷念之情在明朗的思绪中涌动、发酵。明朗闭上眼睛,想到刚才看见柳青青的心情,沉思片刻,然后动情的朗诵道:

每一次回眸

追寻一个千年的梦

你的余温早已散去

思恋可会凝固永久

让佛光穿透我们的灵魂

让灵魂弥漫整个的山顶

让山顶信守我们的承诺

让承诺化成美丽的风景

攀上这云中的山顶

我只想静静的冥思

追寻那千年的绮梦

等待下一次的相逢

即兴诵完,大家痴痴的望着明朗,心中感概:原来爱和宗教结合,会如此美好和圣神。

柳青青想起明朗刚才的一瞥,幸福的脸上泛起红霞。明朗描述的爱情,是一种承诺,是一种心心相印,是一生一世的守候,这样的爱情,柳青青梦寐以求。

明朗再一次扫视大家,希望从大家的表情中,探求他们对诗的评价。他的目光停在柳青青的身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柳青青靥面桃红,是那样娇柔美丽,他怔怔的望着柳青青,发呆。

明朗的举动没有逃华的眼睛,他嬉笑的说道:“明朗,看不出,你居然是大情圣呢!”

明朗闻声回过神来,连忙把视线移开,与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下山的路上,由于积雪较多,路滑,有人不时的滑到在地上。男生主动承担护花使者的任务。阿木与一女生走在前面,华与李莉及那位爱说话的女生紧挨在一起,他左顾右盼,迎接不暇。

柳青青主动与明朗走在最后,明朗见一路风光秀丽,兴奋的忘乎所以,与柳青青谈着风景,说着笑话,他们两人的隔阂在笑声中渐渐消融。明朗海阔天空,说不完的话,柳青青含笑静静的倾听着,她不时柔婉的插上几句,向明朗投去欣赏的目光。

听到高兴处,柳青青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倒在雪地上面。见柳青青滑倒,明朗本能的想用手去拉,却担心出现上次的误会,又连忙把手缩回,呆呆的望着柳青青。华听到柳青青的叫声,连忙跑过来,他不失时机的伸出手,准备把柳青青拉起来。柳青青摔在软软的雪地上也不觉疼痛,只因地滑不易起身。她看看华,又望望明朗,最后,她娇嗔的把手伸到明朗面前。明朗犹豫一下,连忙伸手拉着柳青青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与柳青青手指相触的瞬间,丝丝的暖流从柳青青温润柔软的手指传来,滋润明朗的每一根神经,这种舒坦感觉让明朗浑身酥软,微微的亢奋起来。

在以后时间里,明朗把这种感觉深藏在记忆之中,当想起这种感觉,明朗会自问:这是恋爱的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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