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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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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之后,带着一身的疲惫,明朗与黄曼伟从救灾现池来。

“曼伟,你的手怎么样啦?我看看。那天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们,浑身都是伤口,真担心你们。”敏仪一见到黄曼伟,便爱惜的说道。

敏仪的关心,让黄曼伟心中荡起暖流,她把手伸到敏仪的面前,说道:“阿姨,你看,都已经愈合了,再过几天就没有事啦!”

看见明朗傻傻的站在一边,敏仪又说道:“明朗,你不要命,还让曼伟跟着你拼命,如果她有三长两短,我可饶不了你。”

“阿姨,你也开始唠叨啦!原来不是这样的。”明朗笑道。

“等哪天我抱上孙子,就不会再唠叨啦!”敏仪盯着黄曼伟,说道。

抱孙子?黄曼伟心中一阵激动,她真想有明朗的孩子,如果真有哪一天,她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黄曼伟偷偷看一眼明朗,害羞的低下头去。

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对于黄曼伟来说,时间过得太漫长,她每天的计算着日子,希望七七早日到来,又瞬间的过去。那样,她可以和明朗结婚了,可以每天晚上都让明朗搂着,美美的进入梦乡。然后,她会生下与明朗共同的孩子,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明朗。

对于明朗来说,时间过得太快,他每天都在寻找柳青青,在他购买的日历上面,日子一天天的被自己划去。与柳青青相识到相爱,已经五年了,难道自己与柳青青的爱情,就将在七七之后终结?那奇怪的梦幻,好久没有出现在脑海,那童谣却天天在记忆中萦绕。七七,是牛郎织女重逢的日子,自己会与柳青青相逢吗?

对于敏仪来说,她为明朗与柳青青的爱情感动,暗地里为明朗留下一个月的时间。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明朗没有柳青青的任何讯息,他的强颜欢笑里,总是带着酸楚。这是伴随着敏仪半生的感觉,她不想明朗像她一样。

终于,敏仪忍不住了,把黄曼伟与明朗叫到面前,说道:“明朗,曼伟,我已经决定,你们在本月内必须晚婚。”

黄曼伟露出欣喜,她望着明朗,恳求他的同意。

明朗地下头,半晌没有说话。

“你们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天,阿姨为你们做主,谁也不能反对。”敏仪看见明朗不情愿的神情,她又展示出女强人的秉性。因为,敏仪知道,他们的婚事如果不快刀斩乱麻,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她不愿意,明朗重复自己的路……

在敏仪面前,明朗不敢反对,他知道,任何反对都将是无效的。低着头,想着自己与柳青青的爱情,真的就这样无疾而终吗?他心碎了……

晚上,黄曼伟把床铺好,又把明朗的牙刷挤上牙膏,让洗漱明朗休息,她要尽作为妻子的责任。

整个晚上,明朗都寡言少语,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一边是立下花间誓言的柳青青,一边是跟着自己不弃不离的黄曼伟。

哎!明朗长长的叹一口气,走出门,不自觉的朝河边的红叶林走去……

河水在静静的流淌,这是从悬崖村方向流淌过来的。月辉洒落在河面上,随着河水的波浪闪烁着清冷的银光。

拾起一块河边的卵石,用力的向河水中央跑去,溅落在河水中,发出一声轻响。明朗想象着,那个卵石又重新回到河床中,又开始接受河水的冲刷。也许,若干年以后,它将在湍急的河水中,化为乌有。

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下,让清冷的河风清理自己纷繁的情绪……

后面好像有细微的脚步声,明朗循声回过头去,一个女人的身影。

“黄曼伟,是你吗?”明朗熟悉这身影,大声喊道。

那黄曼伟大步朝明朗走来,走近了,说道:“我不放心你,出来看看。”

黄曼伟走到明朗的身边,坐下。

“你会恨我吗?”明朗问道。

“我为什么要恨呢?”黄曼伟说道。

借着月光,明朗仔细端详黄曼伟的脸,一张匀称而且棱廓分明的脸,热烈的神情中,带着一点点的野性,这与柳青青截然不同的类型。河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明朗想帮她整理,迟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曼伟,我不能放下对柳青青的爱,我的心,已经被她装的满满的。”明朗内疚的说道。

“我知道,我愿意你一直爱着她,想着她。但是,只要我爱着你就行。”黄曼伟爽快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明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明朗,”黄曼伟望着河面,说道:“柳青青离开你,是为了让你快乐起来,如果,她看见你这样,会很难过的。”

“难道,我会轻易忘记我和她的誓言吗?难道,在她生病的时候,我不应该陪在她的身边吗?难道,她宁愿让我一生痛苦,也不愿出来见我吗?”明朗说完,悲痛的把头埋在手掌之中。

明朗带着哭泣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心声,他的言语之中,都是对柳青青的爱恋。难道,我在明朗的心中,就没有一点点位置?虽然,刚才说自己不在意明朗爱着柳青青,但听到明朗的话语,还是这让黄曼伟难过起来。

她拾起一块大的卵石,站起身来,朝河中扔去。卵石太大,力量太小,石头落在河边,扑通一声,水花溅落在两人身上。

黄曼伟见石头仍的太近,赌气的又拾起一块卵石,用力朝河中扔去,这次扔的稍远一些。

就这样,她不停的拾起卵石,狠狠的朝河中扔去……

明朗看见黄曼伟的举动,知道她在发泄着内心的烦躁的情绪,都扔了十多个石头,不忍心她继续扔下去,起身说道:“曼伟,走吧,我们回家。”

“不回去!”黄曼伟赌气的说道。

“走吧!”明朗搂着黄曼伟的肩膀,说道。

明朗的柔情,让黄曼伟的怨气渐渐消除,顺从的跟着明朗朝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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