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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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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和三皇子壹肚子闷气,无处宣泄,两人回府以後,免不得发性格,三皇子抓了三皇妃就要出气,二皇妃欧穆兰也是习武之人,哪会任他欺压。两人在三王府打得不可能开交,小妾通房都来协助,下人婢女不敢劝架,三王府中鸡飞狗跳,那叫壹个热烈。

二皇子看着壹身伤的二皇妃,有气没地方出,抓着下人就骂,抓着府中不值钱杯子碗具等物砸了壹晚。

到了欠条上协议还债日期的最後壹日,二皇妃着实是凑不齐那扪多银两,没有方法,只好拖着病体回娘家求救,结果反倒被父亲痛打了壹顿,宣布与她离了父女关系,丢尽了脸面。

三皇妃由於是家里嫡女,家里究竟也温念着些,亲娘东凑西凑,典当金银玉器,铺子庄子,可不足那欠条的百分之壹。

二皇子三皇子两人咬紧牙根,挖心剐肉,将府中全部的物品东西都清算找了出来,通常珍藏的至宝古玩,书画奇具,乃至房契网店,家奴卖身契,但凡能卖的能换钱的都拉去卖掉,看那姿势,如果不是王府是淩帝庆赐不可以卖也没人敢买,否则连王府都要卖了。

天炎气热,抵不住八卦的熊熊之火。

天越城的庶民饭後谈资壹下多了起来,那评话的段子又更富厚了,把六皇妃说的神乎其乎,十箭射靶最後说成了壹箭裂靶,神功盖世,内力精绝,与乾王可以匹敌。

庶民都叹道:都想着乾王会娶个什麽王妃,要就不挑,壹挑就是壹鸣惊人啊!不容易,不容易啊!

壹下将李宣延在庶民心中的水平又提了上去,看看,乾王不仅是长得俊,兵书好,技艺女人,连挑个妻子那都不是人能比的。

最後,看着光秃秃的王府,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以为丢尽了脸面,京中的贵胄们看到他们都是指辅导点,打诨嘲讽的眼光让他们再也无法呆在天越。

二皇子拿着四百七十二万两的银票,三皇子拿着五百四十万两的银票,还给了乾王府後,分别和淩帝请了去了离天越越远越好的地方封地为王。二皇妃身负重症,远程颠簸,死於前往封地的途中。

连续在京中的五位皇子,壹下发送了两位出去,再无争嫡的资格,而四皇子本就是乾王壹派,五皇子对皇位完全没有乐趣,齐心只想开个天下最大的酒楼,吃尽天下美食。

就此,皇六子李宣延和皇长孙庆奕辰争夺皇位之势完全浮出水面,摆在众人以前了,已有多事之人暗开赌局,开始下注了。

夏季的骄阳下,虫鸣阵阵,树韩儿晒得显出干白的色泽,微卷了边据削减水分的蒸发。

街上人烟珍稀,宽敞的青石路晒得烫手发热,茶室中来宾随手倒出来的茶水,赤的壹声冒了烟,不出壹刻钟就干的没有半点潮湿的印迹。

人们都群集在清新的茶室中,三五相聚,喝着小酒,听着小曲评话,熬过夏季良久的白昼。

那厢有几人正啃着瓜果,壹边眉眼纷飞的说着什麽。

“老王,你们下注了没?”壹个戴着瓜皮帽的年轻人问。

“下啥啊?”壹旁有些闫闫的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口问。

“这你都不晓得啊,就是乾王和皇长孙的啊……”将啃完的瓜皮往桌上壹丢,另壹人搭着话道。

中年人可算提了些精力,眼皮也擡起了点,“哦,这个啊,最近有点忙,还没去下注呢,你们呢?”他用粗壮的手辅导了点两个年轻人,问。

“我啊,空话啊,当然是买乾王啊。”瓜皮帽青年双肘往桌子上壹称,两眼发亮的说,“乾王,你想想,他八岁就能出策……”

“得了得了,你又要开始说了,我都听你说了百八十遍了,乾王的业绩就都能滚瓜烂熟了,我听了你的下了乾王的注。”另壹个年轻挥手打断道,显然瓜皮帽青年是李宣延的崇拜者。

“最近我忙着跑商,你们给我说说,如何个赔法啊?”中年人倒了杯茶水喝了,有点乐趣的问。

瓜皮帽青年摆布看了壹眼,见没什麽异常,都是些平居人,这才轻声说:“买乾王壹赔壹,长孙壹赔四,四皇子壹赔六,五皇子壹赔十。”

“如此?”

“嗯,这现在地下赌庄的赔率,这地下赌庄也不晓得哪里出来的,去买的人必需是熟人说明,你晓得的,这个可不可以太明面上去赌了,听说有官员都在买呢。”瓜皮帽青年有些自满的显摆自己的门道。

他们说话声音虽轻,只能避开人的耳朵,对有心人来说,绝对能听个壹清二楚。

……

茶室奢华的竹砌隔间中,长长的垂帘从天花板上拉过,浅色的流庄垂下,几片青竹,几朵雏菊,整个隔间都显出壹股茶韵淡雅的考究。

空中没有清韵的茶香,反而有着浓浓的刺鼻酒味。

红漆圆木桌前,坐着壹位淡雅丰朗的男子,壹袭纯白长袍古香缎的长衫衬得五官越发清华毓秀,眉目间有壹股自成的温润秀华,他玉色的长相满脸酡红,苗条白净的手指中握着壹个白瓷细胎羽厍,另壹只手握着白瓷细口酒壶,倒出绯色的酒液,壹杯又壹杯的往口中送去。

“奕辰,你不要喝了!”越希夷手中的折扇壹敲,盖住那又要送到口中的酒液,风骚的眉间皱起深深的折。

庆奕辰只以为面前的东西有壹丝模糊,看着架在自己本领处的折扇,目光移道壹脸含怒的越希夷脸上,温润如玉的面上勾起清浅的笑,问:“希夷,你不是说你父亲辞职归里了,你要回到随父同业,回到老家吗?”

“是啊。”越希夷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放到壹侧,“可我没让你喝这麽多酒。”

“你走了,以後我们就难再晤面了,不多喝几杯如何行?”庆奕辰墨色的眼珠犹如浸水,站站起来又去拿那酒壶。

越希夷坐着的身子壹动不动,看着庆奕辰广大的袖摆从圆桌上划过,划倒自己的羽厍,绯红的酒液沾满了他纯白的衣袖,沁出壹片难看的灰红色泽,他却浑然不知,拿着酒壶又坐了下来,往那白瓷细胎羽厍中倒酒。

桌面上倾倒的酒液流淌到了边缘,顺着桌沿滴滴答答的流下,滴在绣着竹枝的古香锻长袍下摆,滴到白锦团云靴上,印出壹个又壹个的异色原点。

越希夷的目光中有火星点点,庆奕辰喜清洁,衣物都只喜纯白壹色,现在衣袖袍上弄的壹片散乱,都不把稳半分,他只以为醒目异常,熊的站了起来,壹把夺了那酒壶,抢了羽厍往地上壹砸,对着有些怔染看着突然空了的手掌的庆奕辰怒骂道:“你看你成了什麽神志,这些时日你白日饮酒,夜晚升歌,不就是壹个女人吗?你见过她几面,和她说过几句话,她和你熟识的时辰还没贺雪莹长吧,你如何就着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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