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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来说去,还不是韩芷柔那个女人搞的鬼?平白污蔑她私通!
要不是太后娘娘拦住,她就算是最后能够活着出来,也会成为满宫的笑话。
程慕娴坐在上首沉思着以往的事情,下头的秦贵嫔那叫一个坐立不安,就连端起茶盏的动作都是颤抖的。
半晌,程慕娴才把目光重新落在了秦贵嫔身上。
哪怕是做了贵嫔,秦高霏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
她注意到了秦高霏的紧张,一时间也有几分感同身受。
大概是从秦高霏的身上看见了上辈子那般孤苦无依的自己,程慕娴的语气也软了几分:
“妹妹不必害怕,若你是无辜的,本宫自然还你一个清白。”
秦高霏紧张的放下茶盏,叩首道:“嫔妾谢皇后娘娘恩典。”
“坐吧。”程慕娴见她重新坐定,才开口说话:
“那宫女死活咬住是妹妹宫里的人,一口咬定是妹妹指使她做的,本宫想问问妹妹怎么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宫女确实是嫔妾宫中的粗使宫女,可嫔妾从未叫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若嫔妾真的想要做,为何不让自己的心腹宫女去,而是叫一个粗使的宫女去做?”
秦高霏大抵是因为程慕娴的几句话稳住了心神,说出来的话条条是道,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其实程慕娴单独叫秦高霏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缘故:秦高霏目前是宫中除了她这个皇后以外,位份最高的。
难免遭人嫉妒,以至于陷害她。
如今听了这么一番话,程慕娴心里也信了八九分。
“说来这宫女也巧,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晚上偷偷丢了,偏生要白日里头丢掉,这不是上杆子被人发现?”程慕娴这话一出口,下头的秦高霏就跟着应和:
“皇后娘娘睿智,嫔妾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多了。”
程慕娴嗯了一声,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问,就让秦高霏出去了。
随着秦高霏一同出去的,还有一道进封她为正三品顺容的口谕。
程慕娴这是在做给满宫里的人看,告诉她们秦高霏不是这次事件的真凶。
真凶,另有其人。
这道口谕一下去,别说是满宫里的人都愣住了,就连勤政殿里头的陆又白,都再一次的被程慕娴气了个仰倒。
盛泰在一边看着又被陛下捏碎的狼毫笔,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心想照这个程度来看,这宫里库存的狼毫笔都不够陛下捏的。
陆又白知道程慕娴这是给秦高霏正名,问题是,正名有很多种办法,比如说下口谕说一下秦顺容不是真凶这种,就是偏偏选择了进封位份的手段!
陆又白气的冷笑一声,心想真不愧是他的好卿卿。
一天到晚不招他一次就不痛快。
陆又白起身就要杀去未央宫找程慕娴算账,后头的盛泰赶紧的提醒一句:
“陛下!陛下!”
“还有两刻钟的时间,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就要来了。”
陆又白头也不回的来了一句:叫他们等着!等不到就滚回去!
“那,那这些奏折——”盛泰急急忙忙的跟了上来,陆又白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批批批!批个鬼的奏折!”
说话的功夫,陆又白连轿撵都不要,头一次自己施展轻功去了未央宫。
只可惜这次他扑了个空,程慕娴带着锦书和一群宫人们去了宫正司。
说是要审讯犯人。
宫正司那个地方,夏天的时候能热死你;冬天的时候能够冷死你,如今正是正月里头,他的卿卿还怀了孕,就这么过去了。
陆又白一个担心,连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立刻就叫人带着汤婆子小暖炉大氅还有滚了毛边的外衫,还叫人赶紧的做热汤什么的一块儿带过去,唯恐晚了一步就叫程慕娴冻着了。
陆又白有这个吩咐的功夫,程慕娴的凤驾也到了宫正司外头。
宫正司此处偏僻的很,程慕娴下了轿子,尚且没有踏上宫正司大门处的台阶时,里头就隐约传来呵斥打骂的声音。
再走进去了几步,有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去了里头叫张宫正等人前来迎接。
张宫正带着人进来请安,眼珠子一转就道:“皇后娘娘可是要问倚霞宫那位叫珠儿的宫女?奴婢这就带娘娘去。”
程慕娴点点头,那张宫正亲自在前头带路。
“这里头寒冷,娘娘身怀龙裔还是不要去了,奴婢去把人提出来让娘娘问话。”
“有劳宫正。”
张宫正受宠若惊的进去提人,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有人端了软椅,锦书扶着程慕娴小心的坐下。
今儿外头还算有些日光,到底说话还是带着几分白气的。
程慕娴出门的时候,锦书那叫一个紧张,就差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她裹了。
就连她手里镶嵌了毛边的湛蓝色碎花绸缎袖套,都是提前用汤婆子热过,再塞了个小暖炉进去的。
张宫正办事效率很高,立刻就把焉了吧唧的珠儿提了过来。
事情过去没几日的功夫,这珠儿看着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人却是明显的憔悴了不少,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分。
珠儿被提过来的时候,大概是没了力气,跪也跪不下去,那张宫正若不是顾及程慕娴在此,早就一嗓子下去外带一脚,喝令跪好。
哪里会直接把人丢在地上,什么也不顾。
这地上冷,冷的珠儿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本宫且问你,谁收买的你?”
程慕娴也不必叫人跪着了,她知道这实在是勉强。
珠儿费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手掌心传来刺骨的冰冷:“娘娘、不是知道了吗?”
“原来说你嘴硬是真的。”程慕娴低头,手心里传来暖炉的温暖:
“那个人,就真的值得你赔上命去赌?”
程慕娴的语气轻的像是飘下来的雪花,不带一点痕迹。
珠儿哪怕是浑身都冷的疼,依旧是不肯改口:
“奴婢、奴婢是倚霞宫秦顺容身边的人,娘娘、娘娘不必故意装糊涂吧。”
糊涂?现在到底是谁装糊涂?
“你既然知道秦贵嫔进了位份,就该知道一直死咬她没用。”
“如今你若是肯老实招供,还有一条命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