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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的消息除了告诉他暗卫负伤以外,也告诉他韩芷柔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他记得上次自己说要抓韩芷柔回来,他的卿卿就是不信的模样,可如今……
陆又白的手有些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袖子,看着程慕娴,不知道自己是选择隐瞒还是如实告知。
等程慕娴放下茶盏,茶盏发出“咯”的一声,倒是惊得他心里突突直跳。
“那个,卿卿。”陆又白的语气变得比之前还要软些,“朕……”
陆又白局促不安的模样映入眼帘,程慕娴倒是莫名一笑。
男人一头雾水:“卿卿为何笑朕?”
程慕娴才不会告诉陆又白,他那个模样,像极了她儿子犯错的时候。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想到孩子,程慕娴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正好手心里被踹了一下。
“哎哟,你又踹我。”
“械蛋。”
程慕娴惊呼一声,陆又白立刻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唯恐她这个时候发动。
他也是慌,几乎日日都要找太医问什么时候临产。
一时间陆又白都有些后悔让程慕娴生孩子了。
饶是他派了最好的人来,他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的。
程慕娴倒是没有焦虑,他却是明显的焦虑起来了。
有时候批折子,都会恍恍惚惚的喊了盛泰过来问一嘴皇后如何了。
说起来也是难为盛泰了,成日里也是不厌其烦的。
程慕娴被陆又白这么一看,也不至于紧张什么的,而是轻声喊了一句:
“陛下?”
小女人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春日里的细雨绵绵,后者回了神道:
“卿卿,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要忍住,要叫人,叫太医。”
“你夜里若是不舒服,哪怕是朕睡熟了你都要叫,懂吗?”
自打程慕娴到了七个月往上,陆又白夜里就没有怎么睡好过。
总是时不时醒过来看看她,看看她是否安好。
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叫她出事。
程慕娴笑着低了头回话,实则她很想说自己上辈子被他那般磋磨都没有事,何况这辈子?
不过这辈子陆又白能够这么关心她,也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就连她偶尔觉得自己因为怀了孩子而变得圆润了些,这男人也是每每夜里把她抱在怀里说就是这样才好。
说之前她瘦的仿佛风都要能吹倒似的。
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程慕娴只觉得是个奇迹。
上辈子这人也是混蛋,这后妃生了孩子,身材若是走样,这混蛋看都不看一眼,转而宠了别人。
可唯独,韩芷柔是个例外。
可能这就是入了心和不入心的结果吧?
想着这么一点,程慕娴的目光落在陆又白的脸上,仿佛要看出来一朵花。
入了心?
这是代表陆又白彻底把她放在了心上吗?
冷不防自己的手被男人握住,后者还仔细的替她搓搓,道:
“卿卿,手怎么还是有些凉?”
陆又白的手暖得很,就像是抱了个汤婆子似的,程慕娴见他乐意,也没有抽开手。
话题似乎岔的有些远,程慕娴想起来之前陆又白没有说完的话,道: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臣妾说的?”
程慕娴一开口,陆又白手中的动作明显顿住了。
他眼里带着担忧,语气也是试探的:
“卿卿,真的不会生气?”
哎呦喂!
程慕娴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大乐:这跟她儿子老实承认错误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不过她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来了一句:“陛下说吧。”
至于会不会生气,那就不好说了。
陆又白沉吟一会,显然是斟酌词句。
“就、就暗卫那边传来消息。”陆又白握住她的手,目光也不敢和她对上,“说是——”
男人把心一横,心想宁愿程慕娴打他一顿,也不想她因为生气而气坏了身子。
“说是韩芷柔跑了!”
陆又白几乎是闭了眼睛说出来这话的,他甚至都做好了程慕娴生气的准备。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活该,瞎了眼喜欢上韩芷柔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如今这苦果可不就是只能他一个人吞了?
正当他心里忐忑不安之际,程慕娴似是无奈道:
“原来是这个。”
她的语气越发听不出来喜怒,陆又白心里就越发慌张。
他宁愿程慕娴现在就对他发脾气,哪怕是跟他大喊大叫,说要他立刻滚出去未央宫他都认了!
可偏偏,这人平静的可怕,像是一潭死水。
程慕娴之前因为心里憋了事情而出事——这件事情陆又白一直记在心里,压根就过不了这个坎。
程慕娴还没有开口呢,陆又白就着急的跟什么一样:
“卿卿,朕知道是朕没有考虑周全!”
“就算是你现在叫朕滚出去未央宫,朕——”
程慕娴本来以为陆又白会说他自己没有怨言的,谁知道这男人话锋一转,道:
“朕怕朕滚出去以后你在里面出了事,就跟上次一样。”
陆又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但程慕娴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程慕娴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心道真不会给这男人吓出来一堆毛病了吧?
其实他肯坦诚说韩芷柔跑了的事情,她也是感到意外。
陆又白大可以和她说没有找到韩芷柔的,没想到这男人倒是直接,选择了坦白。
如今又是这么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她到底是生不了气。
“陛下。”程慕娴想要起身,后者赶紧的上前按住她:“你说,你不要起来。”
程慕娴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道:
“臣妾没有生气。”
这话一开口,程慕娴就感觉到男人身子一震,显然是不信的。
“真、真的?”
“真的,臣妾真不敢欺君。”话说就算是她欺君,你陆又白也不知道啊。
除非你陆又白有读心术。
“那、那你若是不爽,就、就打朕。”
听了这话的程慕娴忍不住的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程慕娴伸手,陆又白看懂了她的意思,稍微把头低了一下。
“陛下可是近来太累了?”
程慕娴有些暖意的手落在陆又白的额头上,问了一句。
害,这男人没有高热,难不成最近朝政上压力太大了?
所以说出来的话也都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乃至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