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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她现在还敢爱你吗
钟灵看着他们之间那微妙且不易被发现的举动,心下更凉,原来,她也对他早有回应了!
扬了头,让整张脸都沐浴在了晨光里,微风掠过脸颊,把脸上那层密密的汗珠如数卷了去,“齐老爷子不允许齐家男人娶姓夏的女人,不仅仅因为他们体内有蛊种,尤其不允许你迎娶夏宝贝的理由,那是因为你们两家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你那躺在医院里二十多年的爸爸就是夏天豪打的,而她死去二十多年的妈妈就是被你老爹强奸后而羞愤自杀的。呵呵,虽然,你现在叫文二竖,可是,你骨子里流淌的依然是齐家的血,你和齐天阳是亲兄弟,是不争的事实,哈哈哈……”
钟灵的眼角又因为突然的大笑而扯出眼泪来,“你回头问问她,她现在还敢爱你吗?”。
齐天阳的心早已随着钟灵逐个落地的声音而空了,拳头握得死紧,他真想回头看看身后那早已僵直的人,却突然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只能把眉头蹙的更紧,眼神复杂的望着笑得天花乱坠的钟灵。
那明晃晃的寒光淬不及防的晃疼了夏宝贝的眼,钟灵的话太突然,尤其还涉及到了母亲的死,她怎能不震惊,可是震惊之余,她不能慌乱,更没有忽略了跟前强作冷静的钟灵,看着她亮出了尖刀,早已不顾光裸整个人滚到了齐天阳的胸前,张开双臂迎接着将要来临的疼痛。
可是,她什么痛都没感觉到,只觉得满身,满脸都布满了滚烫的腥甜。
“不……”齐天阳嘶喊着已经野豹一样跃起把夏宝贝整个的搂紧在了怀里,长腿一出,把早已摇摇欲坠的钟灵踹出了老远。
夏宝贝也早已惊得睁开了眼睛,正愣愣的看着齐天阳,她没事,齐天阳也没事,那把冰冷的尖刀刺入的并不是他们二人,原来钟灵并不想伤害他们。
“呵……呵,问……问她……吧,还敢……不……敢爱……你,还有……”钟灵虚弱的开口,因为说话那割断的喉咙喷涌出更多的鲜红,眼神视乎在瞬间没了焦距,瞳孔一圈圈扩散着,却固执的笑着,声音早已嘶哑无力,依然无休止的嘤嘤着,破碎而艰难的从透风的喉头里断断续续的传递出来,“我……带……带着……孩子,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只……因为,我爱你……不……愿意再成为你的障碍……”她的话终于在她凝着齐天阳的笑容里泯灭了下去。
夏宝贝一个箭步飞了过去,早已无法顾及身无一物,她只是在伤心,在为这个痴情的女子伤心,尽管曾经她恨过她,可是此刻,却再也不恨了,不光是人死为大,更因为她那断断续续的话,还有她扶在小腹上仍然不肯滑落的手,那里她没记错的话,她说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啊,可怜的是,钟灵的一腔痴情却表错了人,眼前的男人又哪里是她深爱的那一个?!
“为什么这样傻!”夏宝贝哭着把钟灵的尸体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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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惊鸿驱车来到夏家别墅时,没有看见被吊在半空里的铁笼,刚要发脾气,却又忍了下去,因为迎面走来齐天阳还有他紧紧搂着的,晃着她眼睛的夏宝贝。
“奶奶的话你还是没放在心上啊。”夏惊鸿掩去面上的不悦,只越过夏宝贝的脸,独自看着齐天阳。
齐天阳笑笑,并没有松开夏宝贝而去挽在残风里有些无助和悲凉的夏惊鸿。
“爷爷当初其实也如我一样,对奶奶痴心一片,并不因为奶奶姓夏而放弃过,你们只是错过了而已。”齐天阳定定望着夏惊鸿,故意停顿下来,尽数收去她眼底的震怒和悲哀后,淡淡道:“不过,现在你们已经不是错过那样简单了,就在刚才,那老头子无法忍受饥饿寒冷的折磨,已经去世了!”
“什么……!!”夏惊鸿终因为齐天阳突来的话而踉跄了几步,素手扶住了一旁摇曳的白玉兰,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依然固执的扯开了笑容,“呵呵,好啊,只是可惜,这样让他去,还是太便宜他了!”。
齐天阳眸子一暗,拳头无声握紧,“今早一起去了的还有钟灵!”。
“什么……!!”这次碗口粗壮的玉兰树都无法支撑夏惊鸿早已颓败的身体了,在齐天阳狠绝的话音落地时,她的人也如秋风里干枯的败叶一样飘落在了地上。
夏宝贝咬着牙,泪终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的掉了下去,她不明白,他们明明相爱,却为何要用这样决裂的恨来表达。
齐天阳把她紧紧的搂紧了怀里,轻轻摆着她的后背,一切都结束了是吧,缓缓闭上眼睛,真的结束了吧!他无声的祈求上苍,别在为他们的幸福制造磨难了!
可是,他真的能如愿吗?真的能无视钟灵临死前说出的那个秘密吗?
夕阳笼罩下的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残阳腥红的透过纱窗不甘心的又想散满一室,却终究因为力不从心而只能照射半边。
夏惊鸿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不时的皱紧,眼角似乎还有泪光,齐江华握着她的手,一直不舍得松开,杨龄悄悄退了出去,脸色有些凝重。
“杨伯伯,她怎么样?”齐天阳终还是忍不下心去恨那个女人,毕竟,也是她从小把他带大,即使他从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可这么多年来,她倒也不曾真的伤害过他。
“怕是无力回天了,其实,她能支撑这么多年已属不易,她的五脏六腑早已衰竭,能支撑她一直走下来的,怕只有一个执念!”杨龄如实说着,心底也是五味杂陈。
“那,爷爷还好吗?”齐天阳已经无需再隐瞒着,或者,以前文二竖也不曾隐瞒,毕竟他们原来就一摸一样,所以,在众人眼里,此刻跟前高大冷峻的男人依旧是那个耀眼的齐天阳。
“还好,只是有些激动。”杨龄拍了拍齐天阳的肩膀,朝着楼下走去,楼下,还有一个病人需要他照顾一下,夏天豪的身体也并不乐观。更何况,他还想去看看压在他心底如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那个人。
二楼原本一直就是夏天豪习惯居住的地方,齐天阳重新修葺了夏家老宅以后,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夏天豪的房间亦是。只是,此刻,夏天豪闭着眼睛,人有些迷糊,嘴里还时不时的叫出一声,“容颜!”,之后,夏宝贝就看见父亲眼角眉梢掩不住的笑容了。
父亲的梦里一定看见了母亲。
“夏老爷!”杨龄轻轻叫了一声。
“杨伯伯,别叫了,让爹哋睡着吧,我想他愿意这样跟妈咪在一起。”夏宝贝闻声,阻止了杨龄的声音,父亲的身体什么样子,她早已看出来了,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实在不忍让父亲眉梢那幸福的笑容消失。
房门再度被轻轻关上,余晖下,夏天豪还是轻轻睁开了眼睛,“容颜!不,你怎么会是容颜,刚才容颜还在狠狠的推开我,让我离他远点呢,此刻容颜又怎么会坐在我的床边啊,你是宝贝对吗?”干瘪冰冷的手指无力抬起,夏宝贝看着父亲的样子,心如刀绞,忍住泪,笑起来,捧住父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上。
“是,爹哋,我就知道,全天下人都不认识我,你也会一眼就看出我是谁!”。
“是啊,不管你怎么变,骨子里,眼神里,永远都像极了容颜!”夏天豪似乎又沉浸在了回忆里。
“爹哋!”夏宝贝的声音里终还是染了一丝哭腔。
“宝贝,爹哋没事,只是太想念你的妈咪了,刚才我看见她在笑,她告诉我,她在那边过的很好,可是,我觉得她的笑那样孤单,爹哋想去陪你妈咪,你会怪爹哋吗?”
“不不不……”夏宝贝扑进了父亲的怀里,压抑着哭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哭泣里冲出来的“不”是不怪还是“不愿意”。
“宝贝!”齐天阳破门而入时,声音里满是惊慌,失去过一次以后,齐天阳再也不愿意承受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思念了,所以,在楼上刚刚听见她压抑的哭声时,他的心就无法抑制的疼起来。
“天阳,齐天阳!”夏宝贝扭头,哭的更厉害了,此刻她能依靠的唯有他了。
“好了,好了!”温暖的指腹带着宠溺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珠,语气轻柔,眼神疼惜。
夏天豪原本攥紧的拳头在看清楚齐天阳眼神里的光芒后还是无声的松开了。
“容颜,原谅我!”他望着齐天阳,无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