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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享在进入最后的大厅之前,他的内心仍然怀揣着希望,认为奇迹总是在最后一刻降临。
他始终认为,如果东海中关于狂猎的传闻都是真的,那么它必然是远古时期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君王。
毕竟能在上万年前创造如此光辉灿烂的文明,并发动民众建造了堪比现代规模的王城、宫殿和庙宇的统治者,想必在当时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只是当年的威名远播,在万年之后的今天,很有可能并没有流传下来。
岁月抹平了太多历史的痕迹,即使是家喻户晓的国王,也可能最终被人们所遗忘。
不过既然冥神会以传奇人物来做为衡量狂猎资格的标准,那么在这座岛屿,应该有且只有当时的君主,才是最合适的对象。
真实的他可能残暴不仁,他逼迫统治下的人民日复一日地劳作,为他修建大型的建筑物。
并且他和医学高度发达的种族联合在了一起,让岛上的民众登上伊季峰山顶,成为了基因改造的实验对象。
而这个外来的种族,可能是寺庙壁画中闪着光芒的人,或是石板的制造者述亚人,甚至就是伟大的冥神奥比亚修斯。
或许蜥蜴人和牛头人的诞生,本就是在神祗的干涉下,才能真的降临到人间。
如同明明应该死去,却违反人间法则的狂猎一样,或许再多的禁忌,在真正的神灵面前,都不会成为阻碍。
虽然方享始终认为,神灵不过是更强大的种族或者个体,祂和凡人的本质区别,应该只是知识的累积和工具的强大与否。
或者可以说,方享并不畏惧神灵。
实际上,他觉得就是自己舔着脸,去求奥比亚修斯放过自己,估计对方也会不屑一顾。
两者之间等级差距太大,可能连正常沟通的可能性都没有。
即使方享曾经在索菲亚大教堂中干掉过一个狂猎,但那次有太多的取巧成分,他更希望保持低调。
方享绝对相信眼前死在王座上的骷髅,就是远古时期那个残忍的暴君。
至于他是被谁所杀,为什么又死在这里,方享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他只能猜测暴君的统治属于倒行逆施,不得人心的他被反抗者杀死在王座之上。
至于凶手,很可能是反抗他的臣民们,不过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所有弑君者都抵挡不过岁月的侵袭,最终化做了累累白骨。
方享觉得很多线索一下子就中断了,可能自己当初自信的认为狂猎存在于山顶,是个非常错误的猜测。
山脚下一直毫无动静,也侧面证明了狂猎本人,可能身在别处。
他捡起了纯金的王冠,王冠中心那个绚烂璀璨的大块粉色宝石,竟然直接掉了下来。
时间仿佛抹去了所有的痕迹,让方享心中也有些空空的。
伯爵从身后提醒方享:“我们还是前往满是怪物的王城吧。看情形在那里等着我们的,将是一场硬仗。不过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上一闯。”
被大部分不死军团层层围住的王城,将是整座岛上最易守难攻的地方,并且那个恐怖的牛头巨人,就在城市中央的广场上。
如果现在过去,是生是死真的就要听天由命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迈步走下楼梯,带着节奏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着。
没有开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方享和徐水儿还好一些,他们属于玩家,挂掉的话十天后可以再一次登录这个游戏。
但伯爵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原住民一旦死去,往往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而普通人的身份是很难被冥神看重,获得重生的机会,即使是超凡者也不能例外。
作为被冥神复活的狂猎,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对于七海中的原住民来说,他们更希望获得死后的宁静,很担心死亡后的身体,还被有心人所利用。
亡灵们从死者的国度进攻生人的领地,这样的事情几乎隔上几十年,就会在东海发生一次。
或许这就是生活在七海中的宿命,每个人所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当徐水儿和伯爵都走出楼房时,方享却没有迈出那最后一步。
此时的他脑子有些乱,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还有一点,就是方享不认为他们三人一龙,真的能冲破整个王城的防守,达成之前预定的目标。
而且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得真正的狂猎就在暗处看着他们,甚至在阴影中嘲笑着他们的愚蠢。
这是个以戏耍别人为乐的变tai狂猎。它生前的身份可能是个教宗,也可能是一个国王。
它以愚弄那些无知的民众转化为不死军团为乐,甚至可能还有些沾沾自喜。
作为一个远古的人类,这个狂猎的确非常的聪明,并且很有军事才能。
那一次对克利特军队的大型围剿,连身为战神的波西尔伯爵都无计可施,只能狼狈的逃到海上。
突然中,方享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哪里不对了。
是的,他明明发现了事情不一样的地方,在当时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
方享转过头,掏出了燧发式手枪。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铅弹喷射而出,目标是正前方中央的那个圆柱形容器。
那个容器是如此的突出,与旁边一排排整齐的容器显得格格不入。
真的早就应该发现这个装人的容器,是后放在这里的。
它与周围那些装满深绿色液体的容器相比,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砰的一声,整个玻璃容器的外观碎裂了开来,容器内的绿色液体四散在周围的水泥地上,形成一滩滩的水迹。
容器中那个穿着古代皮甲的将军,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姿势。
它的右手伸向前方攥拳,那枚发射的铅弹此时就在它紧握的掌心之中。
将军松开了握拳的右手,那枚铅弹被直接掉向了地面。
哒~哒~哒的声音伴随着铅弹的跳跃和滚动,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此时它已经睁开了在头盔外的那双可怕的眼睛,深邃而湛蓝的眼瞳,如同万古寒冰一般冷冷燃烧,仿佛寒冷得可以粉碎它所接触的任何物体。
随后狂猎从自己站立的容器中跳了下来,它边鼓掌边向着三个人走去:“漂亮!真是精彩!连本尊都差点相信你们要去王城碰碰运气了,没想到最后关头你们竟然猜对了……”
狂猎的声音沙哑刺耳,那种牙齿与骨头的摩擦声,让人的耳膜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它似乎从没把方享他们看成对手,而是当成了双方的一场猜谜游戏。
作为一个等同于半神的存在,它并不把自己的对手们放在眼里。
这个狂猎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的身高,或许比他的同族高上那么一点点。
此时走到三人正前方的狂猎冷冷的看着他们,语气十分盛气凌人:“本尊已经很久没有享受亲手捏爆脑袋的快gan了,你们三个正好够资格了。”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上半头的最终boss,方享真的有一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