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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檐玉柱,朱红高墙,富丽堂皇无一不显赫着皇宫的独有色彩;而这些似乎都并不那么重要,因为整个皇宫给予的庄严肃穆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宽阔的广场上,数百名秀女零零散散数人或十来人簇堆,不敢大声喧哗,却都在小声嘀咕笑说着,不时四处传起刻意压低的笑声,当然,也有些是独自站一旁不语,许青妤便是如此,一人立于角落,清冷的眸光淡淡扫过成堆的秀女,她们的样貌有比她出色的,也有不及她的,有穿着贵气的,也有与她一般,但毕竟是少数。
许青妤粗略一眼,便挑出了十来个最为出色的,沉鱼落雁之容,高雅恬静之气,举手投足间带着贵家的傲气,她们多半都是被众人围簇在中间的,似乎已经成为最耀眼的部分,而她们相互间不时也打量着对方,眼色带着些防备和不屑。
这时,许青妤忽然感觉似乎有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她凭直觉回望过去,却迎上一双温婉的眸瞳,那秀女相貌也很出色,有闭月之貌,更难得的是,她给人一种深谷幽兰之感,有些出尘脱俗,她对上青妤的目光后,幽然莞尔一笑,直叫青妤心生好感,不觉对她颔首一笑,便是回了礼。
柯芷筠身边站着三人,都是她父亲的同僚,只因她们父亲关系交好,平日里便也识得,虽不是手帕之交,但即是一同入选,父亲也交代相互间有个照应,便不至于在这不识人的宫里叫人欺负了去,方才青妤打量众秀女时,她也正好暗中观察,不巧看到了她。
许青妤给她第一感觉便是清冷淡漠,一双似玉晶莹的黑眸,竟然平淡得让人出神,她在打量众秀女时,眸光竟然不带任何色彩,就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冷眼看着,所以她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结果不想,她回眸与自己相交目光的时候,心不由落了一拍,那真的是一双让人沉迷的眼睛,不是流转着光彩的沉迷,是漠然淡静的沉迷,不觉有种想看这双眼睛惊慌失措又或绽放光彩的样子,她长得并不叫人惊艳,却是耐看的素净,在许青妤对她颔首回笑时,她忽然有种想结识的冲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她真的这么做了,抬步来到许青妤面前,芷筠含笑道,
“你好,不知道是否打扰到你了!方才冒犯了!”
许青妤摇摇头,回:“没有!我方才不也看了你么!算扯平了!?”
柯芷筠掩嘴轻笑,道:“我还看久了些,倒不知还讨了便宜!我叫柯芷筠,南都南城人,你呢?”
“鲁郡柳州人氏,我叫许青妤!”
话刚说完,芷柯筠还想着问些什么,这时广场上阶来了一群太监宫女,秀女们赶紧分散开来,自觉纵横而列,远远看着,倒也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