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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向往着最美好的事情,却只有在梦破碎的时候,才明白现实的残酷,没有曾经,是不是就不会有未来,没有曾经的美好,是不是就不会有未来的痛苦,支撑着她走过数年春夏秋冬的,只不过是曾经的露水皇恩,宁倩不知道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也许从入宫开始,她就从来不曾有过什么。
然而宁倩的问题,南宫胤天注定给不了答案,谁也给不了她答案,宁倩看着南宫胤天,忽然唇瓣微启喃动一句话,尔后宁倩的眉头骤然紧蹙,脸色越变得青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来人,太医,传太医~~!”南宫胤天大声吼叫道,外面的张太医早就等候多时,一听吓得险些腿软,料到宁倩怕是不好了,忙不迭冲进屋。
许青妤永远忘不了太医沉重而无奈的脸色,她的心仿佛跌入谷底,那种绝望似乎一下子吞噬了她所有的动作,她连靠近床沿的勇气都没有了,掌心传来指甲刺进软肉中的痛,却不及心里的麻木,而南宫胤天此刻却出奇冷静,似乎早就预料到的结果,确实,他之所以会到来,就是因为张太医向他禀报,宁倩时日不多,弥留在即。
屋外的奴才一股脑地全涌进屋,十多个宫人跪在地上呜咽恸哭,对于他们而言,主子的死,也是一种极大的悲哀,他们将来的命运,又将成为未知数,他们的眼泪,不一定全是假的,只不过,不一定是为了宁倩,也是为了自己。
握在手心的柔荑慢慢变凉,变冷,南宫胤天百感交集,她来得那么突然,走得又是那么匆忙,唇边还残留着一抹清浅的笑,他知道,这次宫宴毒案,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他不是傻瓜,司徒逸也不是,内务局和宗刑府更不是,能瞒一时,却瞒不了多久,她竟然临走都给自己留下一个大问题,南宫胤天无奈而沉痛地叹了口气,她最后喃动嘴唇说出的话,南宫胤天听出来了,是“对不起”,南宫胤天露出一个苦笑,弯下腰在宁倩的耳畔呢喃了一句话,终还是不能挽留什么,就让她走得安心一点吧。
脸颊有些凉意,惊醒了许青妤,她伸手触碰到脸上的泪珠,指尖冰凉,原来流泪,是这样的感觉,只是无声的滑落,仿佛是洗清所有的罪孽,她没有悲声恸哭,也没有咽呜成泣,她只想就这样,送宁倩离开,皇宫里的红颜香魂太多,只怕她也不想久留了。
“哭什么哭?”许是宫人们的呜咽声过于压抑,南宫胤天不耐烦地低斥道,“你们主子喜静,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最后一句话不自觉也放得低柔,似乎真的担心会惊醒了她,起身离开内帏,吩咐道,“传旨,宓秀宫主位修仪宁氏,淑贤良惠,敏德恪守,加封正三品昭仪,以为典嘉。”
“是!”小全子应道。
这样一来,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也只能就此划过,南宫胤天看着站在一边的许青妤,寒眸暗了几分,少了平时的柔情,许青妤竟然会感到那般得不习惯,低沉的嗓音冷冽而质疑,“你怎么在这里?”
该如何回答,该说她怀疑在宫宴中下毒的人是宁倩而过来求证吗?死者为大,即便宁倩还活着,许青妤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她还没来得及去考虑怎么回答比较妥当,话已经出口,“听闻宁姐姐身子不见好,妾身很担心,所以~!”
这个回答明显并不让南宫胤天满意,浓密的剑眉拧起,俊脸比平日更冷毅几分,就是小全子见了都替许青妤着急,可偏生许青妤也有些倔性,对此并未服软,清眸回望南宫胤天,仿佛在告诉他,她并没有做错。南宫胤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又见许青妤“不认错“而恼怒,连语气都变得极其不悦,“朕的圣旨是怎么说的,小全子,给许良娣解说解说。”
小全子一肚子苦水不知道该怎么去吐,这两个主子的事情,与他一个奴才何干,不过心里抱怨归抱怨,皇上如今的脸色,他一瞧就是怒气正旺的时候,偏偏这许良娣还逆着来,这不是往火上浇油嘛!欠身低声回道,“圣旨上说,在宫宴毒案未查明真相之前,参与宫宴的所有妃嫔不得擅自离宫,违者重罚。”
如果许青妤能够此刻服软认错,或许南宫胤天还不至于归罪到底,可不知是否受了宁倩方才的刺激,如今的许青妤心乱如麻,心底的莫名怒气不知从何而来,她面无表情地微垂着螓首,不肯多说一句话,南宫胤天的寒眸看不穿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更气愤她的违背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尴尬,龙颜受损。
“这道圣旨,你没收到吗?所有人都呆在自己宫里,而你却不顾远近跑来宓秀宫,你觉得自己应该如何受罚?”罚与不罚,不过是在南宫胤天一念之间,可却也取决于许青妤的态度。
“妾身无话可说,皇上若是不信,妾身多说也无趣。”许青妤淡漠地回道,毫无知错之意,她甚至觉得南宫胤天过于霸道,其实她也有些不安,不安南宫胤天为何会如此及时赶来这里,到底是巧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可从南宫胤天加封宁倩上看,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才对,那她到底在跟他呕什么气,是因为方才的冷落还是因为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柔情,无论是哪个,都让许青妤感觉到难以接受。
“好,好个无话可说!”南宫胤天冷厉地嗤笑,薄唇微翘却是难掩讽刺和愤怒,“既然许良娣无话可说,那就回宫闭门思过,好好想想,来人,带许良娣会玉宸宫,没有朕的许可,不允许她离开安恬居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