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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破损的蝶簪在私会的地方出现,这意味着什么?是巧合?还是致命的证据?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而变得极其震怒的人不是许青妤,而是一直看着她们无法理解葫芦里卖什么药的玉娇公主,当她听见“驸马与人私通”这句话时,脑海中最紧绷的一条神经线“啪”一声断开了,她当初就大拍座椅的扶手震怒而起,美眸紧紧死盯着赵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驸马与人私通,是什么意思?”
“公主不明白本宫的话吗?不过不用着急,接着看下去,公主就会清清楚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了。”赵妃完全无视玉娇公主的愤怒,其实心里是笑开了花,说不出的舒畅,多少年了,多少年她心口憋着的一股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玉娇公主重重坐回座椅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眸光若是能杀人,只怕如今赵妃已死了千百回,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气得不小,好个杜彦臣,你到底背着本公主做了什么丑事?竟然让本公主出这种丑?还有赵妃,虽然玉娇讨厌容贵妃,然而却只是看不起容贵妃的出身和敢与她作对的愤怒,而她对赵妃,就真的是打心底的讨厌,极其讨厌。
没有人知道许青妤的心情如今是多麽复杂,她不知道接下来赵妃的话题又会是哪一个?她答应江雪娴不将昨夜之事道出,然而这个鹣鲽对簪又该如何解释?事情因为这支断开的蝶簪发生了大逆转,大家都认为赵妃接下来的话应该是继续追问这支对簪落在御花园的理由,然而却没有,赵妃知道许充华说不出理由,好戏还在后头,她可不愿意这么早就结束,只见她示意了一边的卢嬷嬷一眼,卢嬷嬷会意,大声宣道,“带宫女玲珑进殿!”
跪在大殿中间挺直的纤细身子微不可及一震,心似乎一下子跌入谷底,背脊有些凉意,她清晰地感觉到从殿外走进来的步伐,轻缓的,似乎一步步踏进她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恐慌让许青妤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玲珑进殿时看到许青妤的身影,不自然地顿了顿,撇开视线三两步跪在许青妤身后,朝上叩拜,“奴婢恭请各位娘娘安福,恭请玉娇公主安福!”
“玲珑是吧!你是安恬居的宫人?”赵妃屈着手肘,手扶颚,眸光只是淡淡一扫,就吓得玲珑直发抖。
“回娘娘,是的,奴婢是安恬居的宫人,平时在许充华身边侍候。”玲珑如是回道。
“许充华说,她昨儿晚一步都没有离开安恬居,你倒是说说,她说的,可是实话!”
这下子玲珑有些犹豫了,她低垂着头沉默着不说话,任谁都能看出她脸上的表情在挣扎,赵妃冷哼了一声,吓得玲珑一激灵直起身子,赵妃端倪着自己的十指丹蔻,似无心一问,“玲珑,你可知当着本宫和在座的众人说谎,是多大的罪?”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玲珑吓得连连磕头求饶,她惶恐地看了看跪在前面许青妤的背影,仓惶道,“奴婢不敢说谎,不过,不过小主吩咐过,奴婢不敢说!”
“是你们小主份位高,还是我们份位高,你只管说就是了,哪有那么多废话!”说话的是口直心快的陈顺媛,她最看不惯说话说半截的人了。
被陈顺媛这么一声喝,玲珑一缩脑袋,战战赫赫地道,“是,是,昨儿晚,昨儿晚小主没在安恬居,到了差不多亥时才回来。”殿中的人都心中都明了了,亥时,已经到了禁宵的时候了,一般妃嫔无事,谁会在御花园走动?
“那你一开始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陈顺媛没好气地瞥了玲珑一眼,心里其实还是挺讨厌出卖主子的奴才,这个玲珑知道出卖许充华,回头就能出卖下一个主子,心想这样的人,自己可不能留在身边,回头有事若是被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玲珑畏畏缩缩地看了看许青妤的背影,道,“是,是小主交代众口一词,只能道她昨儿晚在安恬居,没有出去的。”
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了,蝶簪在私通现场被发现,而安恬居的宫人又作证许青妤昨儿晚没在安恬居,这代表什么,人证物证俱在,还真是连喊冤都省了,许青妤更是没想到,一直没去在意的宫人,竟然还是在最后关头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的蛇,她心里如万马奔腾,已经理不清脑海中的思绪,但是她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她若是就这样承认了,才是真的无法翻身。
事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如此而结束,赵妃没有急迫地去让许青妤解释,她将所有人的脸色都看在眼中,就是这样,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她要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今日让后宫所有说得上话的人都喊过来,就是为了到时候即便是皇上,也没有任何责备自己的理由。
“一个宫女的话,岂能当真?”温婉的嗓音带着几分讥讽,柔和而甜糯,众人对着声音太熟悉了,可此刻听起,不免觉得其是为许青妤说话,的确,温妃确实有意为许青妤说好话,却也只是量力而为,她与赵妃是同时入宫的,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赵妃了,虽然傲慢莽撞,却不失心思谨密,今日,她是一个人在唱大戏,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断和影响。
若是其他人开口,或许大家还会有人想反驳,然是温妃说了话,大家多少也有些沉思,赵妃眼睑微抬,却没有去看温妃,只是淡淡道,“宫女的话不可信,接下来的这个人的话,应该也有几分可信吧!”说完,瞥了一眼身侧的人,卢嬷嬷会意,高声唱宣:“传江良娣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