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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洛迁这名字洛锦凰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和自己的兄长一起读书识字,可这位却将王者心术学得淋漓尽致,而自己的兄长却一心痴迷书画。
她现如今都不知道,那些太子太师所教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兄长还是洛迁。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令人惊诧的,最让人惊愕的是他的心狠手辣。前一段时间北秦平定南方的土族,据说他带领着军队逢人便杀,见村便屠。
在南方一带造就了极大的杀戮,也给世人彰显了他的凶名。树的影子人的名,这些人显然也是被他的手段震慑了。
“本殿已经给沈庭昭去信,他过几日便会赶过来,汾阳关必须守住。”
洛锦凰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若是不用重拳这人心怕是散了,她现如今都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些人对沈庭昭全然信任。
李兆和与武极等人俱是面露喜色,那毫不掩饰的欣喜令洛锦凰腹中的憋闷又多了一些,好在几人忙着布防当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碍眼。
等众人鱼贯而出,洛锦凰才对着一旁的杜梓华发问:“他们这些人对沈庭昭的信任像是误入了魔障。”
洛锦凰瞧着众人刚才一口一个撤离,再瞧一瞧听到沈庭昭前来后那着力部署的模样,便觉得整个人像是中了利箭一样。
——难道,她还能让他们去送死不成?
瞧着她一脸气愤的样子,杜梓华只得开口解释:“他们在这个地方与鬼将军敌对多年,自然知道他的道行。”
沈庭昭是一个可以在顾北归口中夺食的人,甚至让他雄心不在。而顾北归是谁?在这些人眼中那就是一个不败战神。
正是因为有了这层比较,所以他们更加看好沈庭昭罢了。
“我也不是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这样一来我多年的防备就是一个笑话。”
洛锦凰这些年之所以在延平府亲力亲为,就是担心沈家的手插到镇北军来,可如今沈庭昭的前来让她前功尽弃。
“属下知道您一直防着沈家,可沈庭昭这人或许可以相信。”
这话本不该由杜梓华来说,可想到如今延平府的乱局,他还是想要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你不懂他,他就是天上的雄鹰很少有人能拦得住他的脚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屈居人下的主,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在别人看来沈庭昭对她的感情极为真挚,甚至浮生那小子也是这般寻思,可唯有她自己心里面和明镜似的。
那人对自己或许有些许感情,可是这感情觉得抵不上他的野心。
杜梓华直接哑了音,倒是一侧的小七开腔:“您与他之间终归是有血脉相系,不会有多大的乱子。”
“希望汾阳关能守得住吧!”
洛锦凰最近有些疲惫,特别是小十离开之后这疲惫感与日俱增。不知道是对尔虞我诈的厌烦,还是对血腥杀戮的憎恶。
她曾几何时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否则也做不出坑杀北秦军队的决策来,可赵宣之和小十的死却成了她心头的尖刺,让她时不时辗转难眠。
第二天夜晚洛迁开始偷袭汾阳关,那人打仗确实是一个荤素不忌的主,也懂得把我时机。
若不是众人及早有了布防,甚至已经决定留下来和北秦的军队决一死战,这次的偷袭指不定真能成功。
北秦的军营中,洛迁站在沙盘前轻轻地摩挲着下巴,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咸不淡:“三翼包抄,你们居然才斩杀了敌人一千余人?”
“将军饶命。”
那人说着已经跪下求饶,而洛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对着左右道:“拉下去,五十军棍。”
“将军饶……”
那人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人拖远,而坐在椅子上的将领们觉得屁股下面似乎有刺刀似的,走也不是待也不是。
这个一来便夺了他们所有兵权的帝王亲信,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可他们也都不愿意当那出头鸟,所以还是要捏着鼻子默默地承受。
“或许手段残忍了一些,然而本将也是为了此战的胜利。”他侧着头看了赢莱一眼,“赢将军,你觉得本将说得可对?”
赢莱自打上一次兵败之后便被撸了兵权,最近一段时间才被委以重任,只是没有想到半个月的时间洛迁却横空出现在这里,将所有的部署打乱。
两个人,可以说是竞争者,而且赢莱还是那个失败者。
“洛将军说得对,只是汾阳关可没有开城门的人,他们久攻不下也是正常的事情。”
浓浓的烈火焚烧之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可以说其心可诛,然而面上却都是笑哈哈,好似一点都不介意似的。
他们面上不显可其他人却有些承受不住,只得打着哈哈离开,反正此次偷袭失败之后短时间应当不会再行攻打之事。
当营帐之余下两人时,面上的笑容同时收敛,洛迁言辞间说不尽的讽刺:“你赢家不也是敲鼓助威的人吗?如今倒是会挤兑我了?”
“你说得对,可我姓赢不姓洛,可做不出那等出卖祖宗的事情来。”
赢莱和洛迁一向不对付,他总觉得这人的机心太重,不止一次和秦承恩说起此事,可那人对此似乎浑然不在意,这次居然将他临时调遣过来攻克延平府。
这是不相信他赢莱?
洛迁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虽然不后悔大开宫门的事情,可同时也不喜欢别人指着他的后背戳脊梁骨,特别是数典忘祖的名头让他极为不喜。
然而,不管他多么的血腥这事情终归是无法镇压。毕竟人力有限,他无法挡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好了,我们如今是北秦军中的主将,若是传出不合的消息对此次的战事来说并不好。”
“洛将军若是不给下马威,我会觉得你很有诚意。”
赢莱淡淡地斜瞥了他一眼,今晚派遣偷袭的人都是他的部下,甚至刚才被拖出去打军棍的人也是他信任的属下。
“本将初来乍到自然要立威,谁让他们碰上了此事了!”洛迁倒是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而赢莱也是冷哼了两声,“你莫不是觉得延平府已经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