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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撤除时,林权震就驻足在距娃娃机十余米远的角落,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期间,有好心人过来问:“老爷爷,您站在这里是迷路了吗?”
林权震:“噢,我在等我的孙女。”
好心人:“孙女吗?太不像话了,竟然把您一个人抛在这里,需不需要我叫工作人员帮您去找?”
林权震:“不用。”
好心人:“老爷爷,您的精神面貌很好啊,皱纹都没有,这是怎么保养的?”
林权震:“经常锻炼就行,比如打太极拳什么的。”
好心人:“哇,好厉害!能教教我吗?”
林权震:“这个以后再说吧,你还太年轻。”
好心人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老爷爷,要不我做您的干孙女?”
林权震:“……”
或许是得不到林权震的回应,好心人没趣地走开了,但是没过半分钟,第二个灰布长衫打扮的人出现了。
大师:“老人家,可否是走失了孙女?”
林权震面露惊讶:“是啊。”
大师:“唉,我观您印堂发黑,料想有邪祟近身,但又看您精神奕奕,不像有邪祟纠缠,我又掐指一算,算到您的孙女无故走失,这才恍然,邪祟定是找您的孙女去了!”
林权震:“哦?”
大师:“老人家,您的孙女恐怕要遭受血光之灾啊!”
林权震:“那该如何?”
大师:“也罢,相遇即是有缘,我可以画一道神符替您消灾解难,只是您需要支付一点费用。”
林权震:“多少?”
大师:“不贵,只要一万,一万元买您孙女的平安,绝对物超所值!”
林权震:“???”
大师:“这样吧,看您年龄大了也不容易,我给您打个八折,怎么样?”
林权震:“……”
因为午餐时间临近,大部分人都是来去匆匆,两人的对话根本无人在意。
此时,何霖胧如鬼魅般飘到了大师身后,一脸古怪。
大师还在诱骗林权震购买神符,甚至拿出了一张写满保健药品的彩纸大肆推销,口吐莲花。
“我孙女来了。”林权震说。
大师条件反射般回头一瞥,竟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女鬼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鬼啊!”大师被吓得屁滚尿流,坐在地上止不住地打颤,但在强烈的求生欲下,他还是背过身去,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来往的人像是不听不见一般,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或哄动。
林权震看到何霖胧做出此举,内心也没有排斥,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于骗子,给予这样的教训并不为过。
至于他为什么迟迟不用净化正能,主要是因为净化正能对这种人的转变是巨大的,到时势必会引人注目,多费周折,而且,他虽然是浩者的领导人,但不可能见一个恶人就净化一个,普通人还是交给警察去处理最好。
“老先生,我有话跟您说。”何霖胧轻语。
……
“这么说来,姑娘是要回广东省了?”
“是的。”
何霖胧没有隐瞒,她把与鬼厄谈话的经过完整地告知了林权震。
“也罢,此事是老朽欠缺考虑了,你尽管走吧,后续问题我会处理。”林权震沉默了一会,算是认可了何霖胧的做法。
这个鬼厄,有些棘手,短时间内是不好进行通缉抓捕了,不过——浩者也不能坐视不理。
“姑娘可知鬼厄的邪教在何处?”林权震觉得有必要铲除“灾厄”,一来是可以敲山震虎,二来也是为了黎民百姓。
何霖胧摇头,补充道:“怨者我会继续抓,不过时间要延长到每月一个。”
林权震一愣,他以为何霖胧会顺势取消这则要求,没想到她还会坚持。
“姑娘有把握不被怨者发现?”
“嗯,再不济,鬼厄也会帮我掩护一切,因为他明白一旦被其他怨者发现,第一个死的是他。”
何霖胧很清楚鬼厄的性子,表面上是个贵公子,实则他是极度暴戾且自私的。她说的这句话其实也是在暗示林权震,她既然与鬼厄达成了约定,那么即便林权震灭了“灾厄”,鬼厄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只要没有危及他的生命,他是不敢鱼死网破的。
“那我就替浩者谢过姑娘了。”林权震肃然起敬,通过一段时间的监察,他能感受到何霖胧纯净的真意,虽然她的心被黑暗笼罩,但黑暗只在外表流淌,没有腐蚀进去,这是从他多年看人的经验中得出的结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下伪装。
如果说先前的何霖胧是因为魏文苍才抓捕怨者,那么现在的何霖胧,就是真正出于内心,或许后者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转变——这让他不由感慨爱情的伟大,当然,也有可能是何霖胧本身较为特殊。
但不论如何,这对浩者来说是一件足以记入史册的大事,怨王帮助浩者,是一件比出现自然正能掌控者还要神圣的事情。
林权震目送着何霖胧远去,没有跟随。
外面的天已晴,他也彻底信任了何霖胧,相信她能在“爱”与“心灵”的约束下,不会做出滥杀无辜的行为。
“是时候,派出他了。”林权震喃喃。
曼筱璃对着一碗青菜牛肉面大快朵颐,似乎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懑。
就在前几分钟,她被两个不三不四的人性骚扰了。
“美女,怎么一个人啊?加个微信呗?”一个社会青年一脚踩在长凳上,一手扶住餐桌,露出自以为良好的笑容。
曼筱璃刚吃了一口面,却忽然闻到了一股类似酒精与汗臭混合的古怪气味,她强行把面咽下没有喷出来,然后看到了一张让人恶心的脸:典型的精神酗妆容,油头粉面,鸡冠头,额上纹着一只眼睛,一副地摊货墨镜,左耳还打着耳钉。
曼筱璃好悬没有把咽下去的面吐出来,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她只能还以微笑,默默地端起面换了一个座位。
但是这个社会青年缠着她不放,曼筱璃越不搭理,他就说得越过分。
“美女,陪我一晚要多少?”
“别装了,漂亮女人都是假矜持。”
“哥有的是钱,一千够不够?”
出于畏惧心理,曼筱璃没有还嘴,但其他食客对她指指点点,有的则只顾吃面,对她漠不关心。
“我要报警了。”曼筱璃只好放出了杀手锏。
她突然有点想念王晓天了,如果他在的话……
“臭女人,都不知道是被多少人上过的公交车了,装什么贞洁烈女?给我等着!”社会青年似乎也没胆子在公共诚动手动脚,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但很快他又被一个人押了回来。
“就是你对我女朋友出言不逊?”交领襦裙男子攥着社会青年的衣领质问,右手腕现出一只百达翡丽金表。
漠不关心的食客也好奇地看了过来,进入了围观模式。
对于社会青年的犬吠,曼筱璃全当没有听见,只是这第二个人的话让她惊了: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要不是这个男子矮了王晓天半个头,瞧这义愤填膺的神情,她差点就信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朋友,我错了。”社会青年面作惊恐状,不停地道歉,似乎是在竭力衬托男子高贵的身份。
“宝贝,这个人怎么处理?”交领襦裙男子有意无意地把左手搭在桌上,他的五根手指上都戴着亮闪闪的钻戒。
这声亲昵的“宝贝”,叫得曼筱璃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发誓这是她有史以来最想用暴力的一次,她虽习惯了群星环绕,却没有尝试过被苍蝇包围。
以她的智商,一下子就看出这两个人渣是一伙的。如果是没脑子的拜金女或是外冷内骚心里渴望滋润的女人,说不定还真会被这个男人的霸道与财富征服,可惜她不吃这一套,哪怕他玉树临风。
“滚。”曼筱璃拉长了音量。
“算你走运。”交领襦裙男子踢开社会青年,很是自然地坐到曼筱璃身边。
“你也滚。”曼筱璃厌恶地挪了挪位置。
“宝贝,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他忐忑地问。
“我有男朋友,他不是你。”曼筱璃努力使自己平静,心说不能跟动物计较。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泽。”白泽儒雅一笑,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没有结婚就可以公平竞争,虽然撬墙角不怎么好,但是遇到心动的女人,我情愿做一次撬墙贼。”
呵呵,白泽?就你还神兽?顶多一个“兽”字!曼筱璃腹诽——其实称呼神兽也对,穿着汉服炫富泡妞,可不就是个神经病禽兽嘛!
“我知道宝贝现在对我可能有些误解,那我就不叨扰了,有缘再见。”白泽翩然起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哎?哎?走……走了?曼筱璃傻眼了。
人类迷惑行为?这是什么新套路吗?怕她报警?还是说她想岔了,他跟那个人不是一伙的?
曼筱璃想得脑壳痛,干脆化愤怒为食欲,吃了一大口面。
“筱璃姐。”
何霖胧悄悄从后面抱住曼筱璃,温柔地搂住了她的纤纤腰肢。
曼筱璃身子一僵,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把瞬间提起来的心放下。
“霖胧,你吓死我了。”曼筱璃缓了口气,想要转过身来,但后者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只能扭头嗔了眼何霖胧。
“霖胧,你好香啊。”在零距离接触下,曼筱璃忽然嗅到了一种从未闻过的、如同百花盛开般的清香,调侃道,“我香水的味道都没有你天然的香。”
“我要回去了。”何霖胧说。
“回去?这么突然?”曼筱璃有些心慌意乱,以为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何霖胧不高兴了,但在这个时候进行强留或询问原因肯定是不恰当的,所以她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那你先在这里吃碗面,我们一起走啊。”
何霖胧没有说话,俯在曼筱璃的颈边,喘着香气,沉默地抱着她,直到后者脸颊发红、耳根发烫的时候才慢慢松开小手。
曼筱璃酥软下身子,回味着之前的旖旎,芳心又是一阵愉悦的颤动。
何霖胧的魅力实在太大了,大到她这个女生都差点受不了,她的深拥让她仿佛步入云巅,王晓天都没给过她这样美妙的感受。
完了完了,我要爱上霖胧了,怎么办?曼筱璃娇羞地转身,却是看到何霖胧已经走远了。
曼筱璃第一反应是想追过去,但奈何手脚软得不听使唤,她只好喊:“你住在哪里,有空我去找你玩!”
何霖胧似乎没有听见,雪白的洛丽塔裙无声隐没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