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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听了心中有些酸涩,她努力遏制住那不良的情绪,轻声道:“前几日下大雨,不慎感染了风寒,一连发了几天的烧,今日才刚刚好些了。”
清羽听完,微微的怔了一下,墨玉般的眸子里泛起了点点柔意,他伸手揽过如画,语气中带了歉意道:“错怪你了!是我不好!”
如画听了,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蝶醉羞,你的命还真大!别急,我们慢慢走着瞧!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蝶醉羞的肚子慢慢的显现了出来,她被暮尘渊捧在手心呵护着,脸上的笑容也一天天的多了起来。
随着呕吐的减轻,身体的好转,她来洛王府的次数也增多了起来。
也恰恰如此,把四儿忘却的烦恼又重新勾了起来。
“卿儿,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夜深人静,云雨初歇,暮吟风拥着四儿,一双大手在她的腹部来回摩挲。
“我怎么知道呢?”四儿慵懒的在他的怀中翻了个身,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膛。
暮吟风的精力总是这般的旺盛,每次不把她折磨的筋疲力尽,他总是不肯罢休。
“明日我传御医来给你诊断一下吧!”暮吟风轻轻叹道,看着蝶醉羞一天天笨重起来的身躯,他总是在想卿儿什么时候能为他添个孩子。
“不…不用了吧…我又没病!”四儿磕磕巴巴的说道。
暮吟风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人,显然她在惊慌,难道这丫头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会和上次一样吧?为了不给他生孩子,想了什么损招?
“卿儿?”暮尘渊柔声的在她耳边唤道。
“嗯??”
“你不会又瞒着本王,干了什么坏事吧?”他俯在她的耳边,吹起似的说道,簌簌麻麻的感觉,引的她一阵战栗。
“没有,没有的!”她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噌了又噌。
这一噌不要紧,暮吟风刚刚褪下去的YU火又重新被她勾了起来。
“你确定没有?”他猛的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摁在了床上。
“你…你又要干什么?”四儿惊恐的望着他嘴角勾起的坏笑,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吧!可是刚刚才结束的啊!
“当然是和你联络感情了!”暮吟风扬了扬眉毛,俯身看着四儿脸上的表情。
她眼睛瞪的大大,脸上的醉人的酡红还未褪去,雪白的丰盈上,两颗漂亮的小樱桃颤巍巍的似乎在邀请他品尝一般。
“你真是美,怎么看怎么美?!”暮吟风笑着说道,那勾魂的笑容任谁看了都难免心头一荡。
可是此刻,在四儿看来,那笑容是多么的邪恶,每每他出现这种笑容,就代表着他非要把她榨干一般。
“别,我累了,真的,累死了!”四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吗?可是我还不累!”他邪笑着,另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上开始不老实的点起火来。
“上帝!”四儿哀嚎一声。
暮吟风丝毫不理会她,她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带给他的非凡的触感,很快,他便沉沦在一番接一番涌起的情潮中。
四儿真的吃不消了,一连七天,天天如此,他怀疑暮吟风是不是铁打的身子,照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彻底失去哪方面的功能了。
“吟风…我好担心你啊…为什么没完没了?”她粗喘着,大脑在一波接一波的愉悦中渐渐的混沌。
“还不是因为你?若是你给本王生个孩子,那本王可以考虑饶你几天!如何?”暮吟风笑的一脸无害,蜜色的皮肤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一点点的滴落在四儿的身上。
他也不想天天这么折腾她,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
每每看到渊的孩子满地跑,一种由衷的羡慕便占据了他的心扉。
“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在猛烈的进攻中,四儿彻底的沦陷了。
她真的快散架了,恐怕,他不答应,明天洛王府就要命人发丧了。
洛王妃不幸被累死了,为何?因房事过度!
次日,火辣辣的骄阳挂在天际,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热的人喘不过气来。
四儿正哀嚎着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盛夏,如画登门拜访了。
她知道离京城不远曲州,那里背靠一片青山,山中有一口清泉,常年流水不息,是一个避暑的胜地。
清羽这段日子正好休息,她和清羽打算去一趟。同时也邀请暮吟风和四儿一起去。
四儿巴不得出去几日呢,趁此机会也和暮吟风一起游山玩水。
暮吟风见四儿的兴致极高,他也笑着答应了下来。第二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启程去了离京三百里远的曲州。
曲州境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宽阔的街道上,挤满了买东西的小摊贩,高声的吆喝着,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来客。
在往前走,大约几十里地,马车渐渐的驶入了一片依山傍水的村庄,穿过一条条林荫小路,两座清秀的山峰之间,一条郁郁葱葱的山涧隐隐可见。
穿过山涧,又是另一番天地,这里坐落着大大小小约有十几家客栈。
一行四人打听了一番后,挑了一家最好的客栈,客栈的后方,便是清泉汇集的地方。
四个人要了两间上房,在店小二的引领下上了楼。
分给四儿和暮吟风的房间在楼道的尽头,十分的安静,房间内装点的简单而又雅致,推开窗,便是一片青山,入眼是怡人的绿色。
“哇C舒服!”一进屋,四儿三蹦两跳的来到床边,脱掉了鞋子便躺了上去。经过了一天的颠簸,她已经很累了。
暮吟风安顿好了行李,就听得有人敲门,他走上前去开门一看是清羽。
“王爷放心的住下吧,四周的环境已经查探过了,没有什么异常!”
“好!你也早些安歇!”
“是!王爷,我和如画就住在王爷的隔壁,若是有事儿就唤清羽一声!”清羽再三叮嘱了几句后方才离开。
夜渐深,客栈的喧嚣声渐渐的小了。
如画打了清水供清羽洗漱完了,两人便要上床歇息。
见清羽把剑放在了床边上,如画不禁的笑着打趣他:“睡觉你也剑不离手吗?”
“这里不比京城自然还是想小心些好!”放好了剑,他脱鞋上了床,翻身搂住了如画的肩膀。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如画,大手不安分的开始搁着她薄薄的衣衫,摩挲起来。
如画不忍看他眼底的渴望垂眸下来,良久,她轻轻的拂开了他温热的手掌,轻声道:“我累了,快休息吧!”
清羽的手兀自的停在半空中,再看如画已经紧紧的闭起来眼眸,他暗叹了一声,翻身吹熄了床头的灯,久久无法入眠。
子夜时分,皎洁如水的月光下,几个黑影如鬼魅般的从客栈的屋顶上倏然掠过。
屋内,清羽昏昏沉沉的渐入梦境,丝毫没有察觉到窗前晃动的黑影。
忽然,薄薄的窗纸被沾湿的手指戳破了,一根细长的管子伸了进来,飘出一缕淡淡的白烟。
只消短短的片刻,清羽的呼吸变的沉重了起来。
此时,如画倏然的睁开眼睛,在他耳边唤了几声后没有回音,便轻轻地起身,推开窗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翻腾了几番,便来到了离此处不远的青山上。
“怎么样?那边动手了吗?”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黑衣男子转过身来问道。
“没有!他暂时还不能杀!”寂静的夜里,如画的声音显的格外的清脆。
“你不是对那小子动了情了吧?”
“哥,你瞎猜什么?先说说洛王的情况吧?”被说中了心事,如画的声音显的有些愠怒。
“放心吧,我命人放了毒烟进去,片刻之间,便可夺人性命!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若寒阴阴一笑。
“那就好,若是洛王死了,那么下一步的计划就是皇上了!哥,看来这次你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了!”如画嘴角一勾,阴狠的笑容尽显。
“嗯,这一天指日可待了!”
“哥,最近有没有见到花夫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如画忽然问道
“花夫人?好像没有!”若寒摇了摇头。
“哥,你需要去查查花夫人的来历,我觉得此人太过于神秘蹊跷了!总给我一种不安宁的感觉!”
脑海中骤然的晃过花夫人那双冰冷的眼眸,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尤其是当她说她会在背后看着他们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感觉,她仿佛寸步不离的就在她的身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件事我已经在查了,只是进展的很不顺,似乎有人在其中处处阻拦似的,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个眉目来!”若寒不觉间蹙起了眉头,这件事似乎有些棘手。
如画微微的点了点头:“哥,这些事情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怕他起疑心!”
如画回到房中,清羽的呼吸依旧沉重,她推掉了衣衫鞋子,轻轻的躺回到他的身边。
借着如水的月光,她细细的打量着他俊秀的眉目,她又何尝不想与他一起携手到老,只是不能,真的不能!
他是她杀父仇人!她又怎能对自己的仇人动了感情?
次日,如画和清羽早早的就起了床,两个人去了隔壁敲暮吟风和四儿的房门。
良久,没有回音。
“不会出什么事吧?”清羽眉头一皱,顾及不了许多,猛的推开门就进去了。
床上的被褥散乱,人却不见了去向。
他敛眸略一沉思,转身,冲门外奔去:“如画,我去去就来!”转眼间,他就消失在了门外。
如画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一股疑云浮上心头,若寒搞什么鬼?不是说人必死无疑吗?
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如画!你在干什么?”身后突兀的响起四儿的声音,如画被吓了一跳。
她猛然转过脸去,但见暮吟风揽着四儿的腰肢出现在她的眼前。
活见鬼了!
“王爷,王妃,你们到哪里去了?清羽以为你们出意外了,刚出去寻你们去了!”
“那本王下去看看!”松了开四儿的腰肢,暮吟风独自一人下了楼。
四儿笑嘻嘻的拉住如画的手坐下来说道:“没事儿,昨夜我和吟风悄悄的去山后泡了半夜的清泉,凉爽极了!”
“王爷和王妃还真是有情调!”如画陪着笑,心里却暗暗的腹诽,该死的,连人在不在都没有确定就敢下手!
楼下,寻了一圈儿的清羽回来,正好碰上了暮吟风。
“王爷,你和四儿没受伤吧?”他面带焦虑,急切的问道。
“不碍!”暮吟风摇了摇头,接着问道:“昨夜你遇没遇到蹊跷之事?”
“蹊跷之事?”乍然被这么一问,清羽有些摸不到头脑。
“看来只有本王遇到了!”暮吟风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来递给了清羽。
清羽忙展开一看,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有难,速速离开。
“昨夜朦胧之中有黑衣人掷了一个纸团进来,就是你手上拿着的这张条,本王和四儿立刻追了出去,那人轻功很好,追了半宿才追到。”暮吟风接着说道。
“那黑衣人是何人?”清羽收起纸条问道。
“不清楚,他只说了一句,受人之托!”暮吟风疑惑的说道,昨夜之事确实蹊跷,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他?又是什么人要救他?
“王爷,那怎么办?”清羽问道。
“此事不必声张,我们再留一日,看看情况!”
第二日夜晚,暮吟风十分经心的关注着客栈内的动静,一夜相安无事。
他本打算,第三日便启程离开,怎奈四儿贪图这里的凉爽,吵闹着要多留几日才走。
他只好依她,陪着她在次再留几日。
第三日夜,清羽在客栈巡视了一周没有什么异常,上楼回到卧房正准备推门进去。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他屏佐吸仔细倾听了一番,是隔壁暮吟风的卧房中传来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十分好奇隔壁房中之人到底在做什么,于是又移了几步。
人刚刚到了房门外就听到屋内传来的chuan/息声和女子的娇yin声。
此刻,他恍然明白过来,立刻转身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指尖刚刚触及到门边,顿了一下,他又收了回来,转身下楼去了。
方才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一股忧伤烦躁之感陡然的涌上心头,他只觉的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块巨石一般难受。
“小二,来壶酒!”大厅中人已经不多,他随意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他此刻的心情,很想酩酊大醉一场。
虽然,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和四儿已经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两个人也再无可能。
虽然,他一再的劝说自己,只要她过的幸福,自己便足矣。
虽然,他已经有了如画,一个体贴贤良的女人。
可是,他看到四儿之时还是会有冲动,还是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
他知道四儿就藏在他内心的深处,总是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从心底蹦出来。
尤其是今晚,听到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恼怒感、憎恨感。
为何她不是承欢于他的身下?他一样能给她幸福!
不知不觉间,桌上已经摆满了空酒壶,他的意识也已经模糊了起来。
朦胧中,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在靠近自己,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清羽,清羽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喝起酒来了?”见他迟迟不上来,如画有些担心便批了衣服下楼来寻。
“四儿…怎么…是你?”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四儿!如画听罢,心头不禁的一颤,这是洛王妃的名字。
“你喝多了?我不是四儿!时候不早了,快上楼吧!”如画吃力的抚起清羽,此时他的已经烂醉如泥,身体显的格外的沉重。
“四儿…你就是四儿…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清羽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被如画拖进了房中。
“什么为什么?”把他扶到了床上,如画气喘吁吁的问道。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四儿…没有你…我的心好痛!”
轰隆隆的一声,如画的脑袋一下就炸了,他在说什么?他的心里竟然一直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洛王妃!
不是她如画!不是她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