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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相信桃树有辟邪之效,是以桃木又有“仙木”之称。而所谓桃符,则源于上古一段传说。据说上古之时,有兄弟二人,一曰荼,一曰郁,住度朔山上桃树下,简百鬼,鬼妄入….悬苇索于其上,插桃符其旁,百鬼畏之。久而久之,神荼(shēn,shū申书),郁垒(yù,lǜ郁绿)善于驱鬼的故事就传到了民间。于是乎,百姓们怕恶鬼进家,每逢过年都用两块儿桃木板儿,上面画上神荼,郁垒的像,或者写上他们的名字挂在门的两边,这就是“桃符”,以示驱灾压邪。一直到了后世造纸术成熟之后,人们会在红纸写上各种吉祥的句子,于是就慢慢演变成了后世的春联。相比于后世对偶整齐的春联来说,桃符只需写下神荼,郁垒的名字就行了,这对于现在基本已经熟悉隶书的书写方法的张然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答应了母亲的要求之后,张然便拿着空白的桃符,又从自己的房间取来笔墨砚台,来到前院的石桌前,挽起衣袖,在砚台里倒入一些清水,然后缓缓地拿起墨块,开始研磨…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之时,院子里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然一手挽着衣袖,一手持着墨块,在砚台里缓缓转动,慢慢地,砚台里开始出现一汪黑黑的墨汁…研好磨之后,张然深吸一口气,提起毛笔蘸了一些墨汁,挥笔在分别在桃符上以隶书写下神荼郁垒四个字。然后轻轻拿起桃符,小心的吹了吹,等到墨迹差不多干了,然后便拿着桃符去了门口。将旧的桃符取下,新的桃符挂好,摆正...张然叉着腰,抬头看了看门口两侧的新桃符,发现自己的字迹非常工整,看起来还是挺能入眼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转身回去!“咦,然哥儿,你在干嘛呢?”正在张然准备回屋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讶异的询问声,张然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原来是自己的好友三魁。见此张然不禁微微一笑道:“呃,今天这不是岁首么?所以就把这旧桃符换成新的了!来三魁,看看我这桃符写的怎么样?”“哈~,然哥儿,这才几天没见你写字的水平见长啊,这都写起桃符来了!”三魁闻言,不禁兴趣大增,说着便迈开脚步,三步并两步,迅速来到张然身边,然后与张然一样,抬起头看了看门口两侧的新桃符。三魁看了几眼之后,口中啧啧称奇,忍不住夸赞了一句道:“不错,不错!倒是像模像样的!比我家那个...”“对了!”话说道一半,三魁忽然一拍脑门,转头对张然道:“然哥儿,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家的桃符好像还没写呢!要不你也帮我们一些一个吧!”说着,三魁不禁补充了一句道:“咱们今年跟族长张礼他们家闹了两次,关系僵的不行,肯定是不能去他家让他们帮忙写桃符了。不但是我们,我估计山哥儿他们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本来我还有点发愁怎么办呢,现在正好你字写得还算不错,干脆一并帮我们也写写得了!”“唔~”听到三魁这么一说,张然顿时怔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因为他的影响,张里很多族人与族长张礼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和睦了,所以这写桃符的事情,对于很多与张然亲近的人家来说,无疑就成了一个难题。考虑到这件事情的源头是因自己而起,张然自然要想办法替三魁以及张山他们解决这件事情。于是,张然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对三魁道:“些许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三魁,你去帮我告诉张山他们,若是谁家还没来得及换桃符,只管来我家寻我便是!张礼不帮他们写,我来帮他们写!”“那你呢?”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道。张然莞尔道:“我?我自然要回家研磨,顺便好好练习一下!写桃符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人家真的求上门来,我怎么也要把桃符写的漂漂亮亮才行!”“行吧!”听了张然的解释,三魁非常理解以及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张然的肩膀道:“然哥儿,你现在就回家好好准备一下,我去帮你把山哥儿他们都叫来便是!”“嗯!”张然欣然的点了点头。三魁走后,张然转身回了自家小院,然后从后院的库房里取来一些比较干净一点的木板之后,便开始认认真真的练习起来。要知道桃符可是跟后世的春联一样,是挂在大门口的,而且要挂整整一年!所以,桃符书写的好坏,不但关系到三魁他们家的门面,同样也关系到张然这个书写人的脸面,所以,张然若是不想丢脸的话,就必须把这件是认真的对待起来。虽然这样做,有些临时抱佛脚的嫌疑,但也有道是熟能生巧,所以,张然打算在张山他们到来之前,把字练熟了,以免忙中出错,不小心毁了对方辛辛苦苦弄来的桃符。......不得不说,三魁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就在张然回家练字的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三魁便领着张山等十几个少年,一窝蜂的抱着桃符,跑到张然家里,吵吵嚷嚷着要让张然也帮着写写桃符。对于大家的请求以及信任,张然自然是来者不拒,非常豪爽的答应了一下,然后张然众人排着队拿好桃符一一上前,分别为他们在桃符上,写下神荼郁垒二神的名讳。本来,张然以为三魁以及张然等十几人的桃符写好之后,今天的事情差不多也就结束了。谁成想,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也不知谁把张然在为大家伙书写桃符的事情给传了出去,以至于张然还未将十几个木牌子全部写完,家里就又来了许多问讯而来的族人。没办法,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见大家上门求助,张然只能捏着鼻子一一应了下来,继续挥笔书写桃符。这一忙,直接就忙到了午后,直到张然把全部的桃符写完之后,才忽然发觉,石桌上的墨块居然生生被自己用去了一小半,而且多达近两个时辰的握笔书写,也让张然手腕微微有些酸痛...不过,尽管有些累,但张然心中还是很高兴的,里民族人们纷纷争抢着请他这个未及冠的少年写桃符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明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一定程度。更何况,能够挥毫泼墨,为大家书写对联,可是张然小时候,最为羡慕的事情。虽然这书写桃符的感觉比书写对联略微有些不同,但其带来的成就感却一点也不逊色!“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口中轻吟着这首宋代诗人王安石的《元日》,张然不禁暗衬道:“这桃符有了,爆竹也该搞一些玩玩,这样才有过年的味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