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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小说阅读网第二届网络原创文学大赛”作品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路生惊讶,因为这男青年每到一个摊位或小铺店,都会吸引一群人去那里围购货物,先前还冷冷清清的摊位,因为他的光顾,顿时热闹了起来。那男青年看来与摊主十分熟悉,尽管他态度恭谦,但那些人总是哈着腰、陪着笑和他答话,使他看上去总是居高临下。
起初路生以为围拢来的那些人和他是一伙的,后来才发现,他每到一处,人越聚越多时,他就悄然离开,那些人并不跟去。到了下一个摊位,又是再度复现上一幕。这样,随着他且行且远,他的身后留下了长长一条人群聚拢而成的巨龙,蔚为壮观。很快,路生发现他去看的摊位,摊主大都是些老弱病残。这男青年最后消失在路生视野内之前,路生见一个水果摊摊主——下肢瘫痪的中年汉子要送一瓣切好的西瓜给他,他一点也不推辞,接过来几嘴就啃光了,瓜皮随手一扔,哈哈大笑,嘴里边说:“好吃C吃!你今年西瓜种得好!”那中年汉子一脸感激之情,艰难地拄着拐杖站起来,两眼湿润地目送男青年消失在人群中,半天还愣愣地发呆,全然不顾围拢来买瓜的人。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人是财神下凡?君临天下?”刘卫红见路生表情微妙,十分认真地问路生。
“屁!小屁孩别胡思乱想,还‘也’呢!走走走,买东西去!”路生说。
刘卫红一声欢叫,像只放归林子的山雀,在货摊间穿梭往来,最后花了五分钱买了一把牛角梳子。路生因为钱包被偷,就只是干巴巴地陪着刘卫红,同时眼睛焦急地在人群里搜索着那个赫夷少女。
正着急时,突然在耳畔响起一个刺耳的河南口音:
“日他娘,这成什么事体!”
“听说他们已经先到了。”另一个声音是当地口音。
“日你娘哩,还不快去跟石县长说去。”
“人这么多,我找球不着。”
“球!10分钟找不着老子把你卵蛋挤出来喂狗。”
“好好!你莫急,我去,我去。”
路生循声望去,一个面如黑炭的精壮酗神色匆匆消失在人群里。顺势看过来,一个约莫40岁的男人正站着两眼直勾勾发楞,显然是在思考某种应急措施。这人身材矮小,脑袋奇大,头顶已经全秃了。让路生好笑的是,这头顶上四周的头发被稀稀落落地拉进中央地带,汗津津地贴着,试图“以地方支援中央”,掩盖中间的秃顶,其效果反而是欲盖弥彰,弄巧成拙——这人想必就是刚才河南口音讲话的人了。
路生揶揄的眼神和刘卫红对望,刘卫红“扑哧!”一下笑出来。那秃头向这边望了一眼,颇有些敌意。路生望见这人面色赤红,一脸酒糟,用鼻音“哼”了一声,就走开了。刘卫红冲他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路生和刘卫红刚走到暗处,突然眼前一黑,被人用一个布套罩住了头,刚想呼叫,嘴里早被一团臭烘烘的油腻布团堵住。路生摸黑拳打脚踢,都落了空。身后被人从腰间“刷”地一下把自己的裤腰带抽出,双手和双脚都被利索地反绑在了一起,身子一轻,被人提着往前走。
路生竖直耳朵听着动静,耳边“唰唰唰”的声音,像是从积叶很厚的丛林里走,同时闻到的腐质土气息也证明了这一点。幸亏右边有“呜呜”挣扎声,知道刘卫红也跟自己在一起。
走出不远,耳边突然“哄!”地一声,人声鼎沸,香烟味浓烈刺鼻,路生知道已经进入一间房子。
“扑通!”路生被粗暴地扔在地上,猝不及防,下巴被狠狠撞在地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路生如困兽般拼命挣扎。
“咋这个样子?放了人家。”路生听见一个声音说。
头罩一除,路生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婊子养的!你们这是强盗行径,你们他妈的……”话没说完,路生“咦?”的一声,又惊又喜——那个偷他书的赫夷少女正拿着副奇怪的牌,也正奇怪地望着自己。
路生斜眼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黑赌窝。简陋的三四张竹制桌椅,椅上的人都拿副奇怪的牌在“劈劈啪啪”往桌上甩,赌注五花八门,除了钱,还有手表、军用打火机、香烟等。也不知道什么玩法,每桌只有两个人对打,每个人周围却是围满了一堆人,看牌的人倒比打牌的人多了许多倍,一头一头地哄声四起,嘈杂不堪。所有人都拼命吸烟,使本来就混浊的空气变得如同笼罩了一层云雾,熏得路生泪眼迷蒙。
“小姑娘,发哪样呆?出牌嘛!”那少女对面的人不耐烦地说,一幅杀红了眼的样子,看上去,一定被这鬼精灵的少女赢了不少。这一桌的看客比其它的多,也说明了这里似乎正上演着一场精彩的血战。
“出就出。”那少女嘴上说着,却并不忙着出牌,而是把牌凑向右手边坐着的一个男青年,引得一堆看客一齐伸长脖子来看,像一排被无形的挂钩挂住脖子的烤鸭。
坐在旁边的那人正是集市上见到的那个雄狮一般的青年。此时近距离看,他一头微卷的黑发蓬松凌乱,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着精光。一张脸如刀削般透着坚毅,鼻梁挺直,唇线清晰,唇色发乌,这是当地人的一个典型特征。他沉着的表情下蒙着一层风霜,使他看上去可能要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男青年并不看牌,望了一眼路生,又望了一眼刘卫红,然后眼光落在了刘卫红身后,那里站着集市上的那个秃头中年。
“嘿!老秃头你也忒心窄了你,笑你一下就把我们黑这儿啦?”刘卫红也看到了秃头,这时才弄懂刚才是他做的手脚。
秃头“啪!”一巴掌打在刘卫红后脑勺上,上前俯身在那男青年耳边嘀咕了几句,那男青年板下面孔,责备道:
“你搞哪样名堂,做生意么大家公平竞争,你给人家绑来整哪样?”
“可是这事体是我们先谈好了的。”秃头说。
“放人家走!”男青年说。不知为什么,路生被他棕色的眼睛看上一眼就会觉得迷茫慌乱。
秃头一挥手,立即有人松了绑。路生摸着手腕呲牙咧嘴,“咝咝”吸气。抓了刘卫红的手腕看,也是两道血痕。
“酗子,我们商量解决咋个样?这批货是我们先谈上的,我急用。下一批货下星期就到,我保证到时候让给你们,咋个样?”男青年说。
路生望望身边,以为不是对自己讲话,可左右并没有人答话,相反,所有人都眼睛盯着他。
“你是问我吗?”路生莫名其妙问。
“你看,做生意讲究个诚意,大家装佯就不好整了。”男青年语调平和得可以说是接近低沉,尽管如此,他的话还是在嘈杂的声浪里一字一句的钻进路生的耳朵里,甚至还震动得路生怦然心动。
“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你们认错人啦!”路生吼叫。
“你看这样子行不行?我们来打一把牌,你赢就让你,我赢就让我,咋个样?”那男青年仍然坚持说。
“嘿!你们认错……那……好吧。”路生此时身处险境,看来解释是无用的,干脆将错就错,待机行事吧。况且,《大空幻化正观》在那少女手中,而她和这伙人显然是一伙的,硬要是要不来的。再说,路生近几日来突逢变故,奇迹涌现,在列车上骗过带头知青陈兴无的那一招显然是可以用在打牌赌博上的。胜券在握,有恃无恐,管他什么生意不生意,路生并不在乎,关键是何不趁此机会把《大空幻化正观》赢回来呢?
“等等,我可以跟你赌,但我要加一样赌注。”路生说。
“你说。”
“我的钱包被人偷了。”
“但我们不用赌钱。”
“是,但我要找回钱包的话需要你同意。”
“哦?”
“偷钱包的人就在你身边。”
男青年一听就明白了,调头望向赫夷少女,那少女尴尬地挤出两声干笑。
“酗子,这个不用作赌注,这本来就是你的。”
那少女在男青年的目光注视下,从怀里掏出钱包,手一甩,扔了过来。路生一把接住:
“还有一本书。”
“哪样书?我又不爱学习,你莫抬举我啦!屁!”少女耍赖地说,但眼光与那男青年犀利的目光接触的一瞬,少女低下了头:“我真的没有拿哪样书,不信你搜。”边说边就拉男青年的手往自己怀里掏。
男青年缩回手,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一个酗子。酗子会意,身手麻利地在少女衣裙外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两手一摊,对路生说:
“真的不有。”
路生看这酗子,认出他就是集市上那个面如黑炭的精壮酗。此时看来,先前秃头派他来找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雄狮般的男青年了。
此时见他仔细在少女身上搜过,显然不是在撒谎。同时不知为什么,路生虽然是第一次接触男青年,但他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语调平和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不由得人不相信。但是,书不在少女身上,不等于少女没有拿,也许她在半路上把书藏到哪里了呢?对了,看来这男青年决不是等闲之辈,如果他出面找的话,肯定能找到:
“那么,以请你帮我找到我的书为赌注怎么样?”
男青年深邃的目光盯了路生几秒钟:
“好!我答应你!”
“那就开始吧!”路生说完,旁边一个光膀子的荷官已经开始发牌。
“等等,拿副新牌来。”对面的男青年抬手制止,光膀子愣了一下,换了副新牌。路生会意,知道对方怕牌上有什么记号,自己在牌上吃亏,所以才有此举。路生又是敬佩这人的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行径,又是暗赞这人的精心周密。
趁这个空隙,路生注意到,这男青年顺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从中抖出很小的颗粒状的药丸往嘴里送,这个动作看似随意,但路生同时也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颤抖,脸色也有些发紫。
路生拿到牌时,发现这种牌比普通扑克牌要细长一些,看样子是用一种土制的黄卡纸做成,卡纸上用手工绘制的圆点和小鸟等图案工艺精致,上面涂了一层微黄的油漆,可能是当地人用来涂篾斗笠的那种桐油漆,此时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旁边的人告诉他这种玩法叫“大跃进”,一顺最大,其次是三支同花加一对,再次是三支同花,再次是一对,五支都不成型的就叫“黑五类”。
“石县长,你请拿牌。”发牌的人向那男青年道。
路生和刘卫红听到这人被称作“石县长”,都是眼睛睁得老大向男青年望过去,那人看着他俩的表情,微笑颔首,说:
“我叫石坚,是热谷县县长。你叫哪样?”
“我叫杨路生,她叫刘卫红。”
“欢迎来到本县。”
“不客气。”路生嘴上客套,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心想你们就是这么用布袋和麻绳欢迎人的吗?
再看石坚,路生发现他根本就不看牌。知道有人习惯把牌先“闷”着,发完牌才看。自己的牌却是发一张看一张,整齐地理在手掌上。第一张是黑1点,第二张是红2点,第三张是红3点。路生紧张起来,想起昨天在火车上“白纸落黑字”无中生有骗过陈兴无的怪事,身体慢慢微热起来,周围的声音、人影渐渐远离,那张牌成了自己大脑的一部分……
“啪!”第四张牌落地,看牌的人围成半圆形,齐刷刷伸长脖子凑过来,比路生还紧张。路生取牌、翻牌、插牌,“哄!”地一声骚动,周围的人情不自禁惊叹——果然是4点!
原先站在石坚那边的看客被吸引过来,原本石坚不翻牌,他们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只是看客的规矩是不许两家的牌都看的,所以只好傻站着。此时见路生这边热闹,不由得“眼瘾”大发,按耐不住。再说,石坚还没翻牌,也不算看过嘛。这一来,石坚那边的看客渐渐稀少,只有那个赫夷少女笑眯眯地看着路生,二郎腿一摇一摇的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其它桌的看客也受吸引,不断有人涌过来,把路生这边围得水泄不通,坐在路生身边的刘卫红被聚拢过来的浓烈的纸烟熏得激烈咳嗽,实在受不了,使劲拔开人群,钻了出来。刚一出来,就被赫夷少女一把拉过去,坐在了对面石坚身旁。
“你看我们下注是按这笔生意的经营权比例下呢?还是一次押完。”石坚笑着问路生。
路生本来就无心“这笔生意”,听石坚这么一说,倒是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石坚说的“交易权比例”的意思。但自己关心的只是赢回那本书,而要赢回书的唯一希望就只有靠这“交易权”了,见石坚一直不看牌,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自己虽然自恃奇能,但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看来还是保守一些:
“那就每次10%的交易权吧。”
“你我各分50%,就用这50点下注吧。”
话一说完,就有人拿来两个青花土陶碗,分别在里面放了五颗豌豆,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路生知道这就代表筹码了。
这一分神,路生心下大叫“糟糕”,因为第五张牌已经落到桌子上了。
看客们急不可待地一个个屏佐吸探身来看,突然一个声音“啊呀!”惊叫,抬起巴掌往自己脖子上拼命拍,另一个巴掌向身边一人脸上扇去,“啪!”,两人互相打起来。原来是那人只顾看牌,手指间的烟头烙在了另一个的脖子上,这个挨打的人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就挨了一巴掌,火气一来,拳脚相还。旁边围观的看客也不劝架,只是心照不宣地推推搡搡把这二人推出圈外,让他俩自行了断,别耽误了看精彩好戏。
外面“劈劈啪啪”响了一阵没动静了。
“请两位下底注。”光膀子吆喝,两人拿了豌豆押上。
“请石县长下注。”
“我下10%吧。”石坚拿出一颗豌豆。
“我跟。”路生跟。
第五张牌静静地反扑在桌子上。路生盯紧它,开始集中注意力,身体渐热,正要“融化”那张牌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大的热流从对面汹涌澎湃地涌了过来。路生大吃一惊,难道也有人会“大空幻化”吗?那股热浪不仅强劲,还有一种霸气,让人畏惧却又温暖亲切,这使路生猛然想起刚才在集市上初遇石坚时的那种灼痛感,只是这次强烈得多。
那张牌微微动了一下,瞬间又静静地躺下了。
“我再加10%”石坚说着,又扔下一颗豌豆。
“酗子跟不跟?”光膀子荷官看着发楞的路生问。
“跟,我再跟10%。”路生答。
路生抬眼看石坚,石坚一动不动,面色越来越红。从神情看,那股能量应该是从石坚那里发出的。
令路生更为吃惊的是,自己刚才似乎快要“见到”或者说感觉到那张牌的点数了,此时却是眼前一片模糊,而思维也变得模糊起来,整个状态更像是被人把身体突然抽空,心魂变得无所依托、空空荡荡,丧失了意志。
周围的看客鸦雀无声,表情呆滞,脸上都罩上了一层红色。
路生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沉下心来,再次凝神,向那股热浪推去。
看客们脸上的红色消退,变得煞白起来。
那张牌又是微微一动。
“请石县长说话。”光膀子荷官再次发令。
“还剩20个点,全加了吧。”石坚不动声色地答着,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刚才那股强烈的寒流袭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那种清冽不染的气息,这让他不由得重新打量杨路生。同时,本能地反弹出自己的潜能。
牌又跳了一下。
“酗子跟不跟?”光膀子催促。
“跟!”路生毫不犹豫,因为就在他话音刚开始时,来自石坚的那股暖流一下子消失了,而自己已经清晰地“把握”到了那张牌开始“融化”了,那是张5点!这就意味着自己这把牌已经到了顶了——一顺的“放卫星”。
此时见石坚根本就不去翻牌看,倒有些心虚,但管你什么牌吧,总没有比“卫星”更大的牌了吧?趁着大好时机,免得夜长梦多,此时不亮牌更待何时?
路生伸手、抄牌、举起、翻掌、亮牌……
就在手起牌落的一瞬间,那头热浪再次扑来,热浪向路生“海底丹”、“心丹”、“喉丹”和“顶丹”几处同时袭来,像精灵似地“哧溜”一下钻了进去,路生再次被抽得空空荡荡……
周围有看客脸呈酱紫色木然而立,两眼发直。刘卫红离石坚最近,两眼“哗啦”一下流下泪来……
“啪!”路生的牌亮出,看客目光聚拢,“唉!”的一声哄叫——那是一张9点!路生的一把牌成了“黑五类”臭牌。
石坚见路生已经亮牌,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牌一把抄起,翻了过来,那是一对5点的“下游”,但胜过路生已绰绰有余。
“对不起啊,兄弟,这笔交易归我啦!”石坚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路生的肩膀,说:
“交个朋友,你酗子是个人才。”
“等等!我的赌注还没用完。”路生说。
“哦!我倒忘了,找你的书?”
“以这个抵你的交易权的10%吧。”
“普桂芝,你究竟有没有拿人家的书?”石坚扭头问那赫夷少女。
“好像……好像……当时除了钱包倒有样东西,我也晓不得咋就……就不见了。”普桂芝满脸通红,怯生生地边说边抬眼瞟石坚的脸,目光与石坚一相遇,吓得又慌忙低下头,路生见她连脖子都变得通红,与先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浪荡的德行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心里对石坚的敬畏又增几分。
“兄弟,你不用以这个作赌注了,你的书是从我这妹子手上丢的,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帮你找到的。咋个样?”石坚说。
“那就谢谢石县长了。”路生闷声说,勉强答应了下来。心想这小丫头古灵精怪,藏在哪里也不是没有可能。趁此机会盯着她,总会找到机会的,毕竟夜长梦多啊。
石坚走过来,又使劲搂了搂路生的肩,再次上下打量路生,那眼神像是看到一件好货,大有买下之意。
“兄弟,你是人才。只可惜我晚了一步……”
“什么人才,我输了。”路生沮丧地说。
“你没有输,只是经验差了点,刚才我趁你松懈的一瞬间空隙趁虚而入,占你便宜了。惭愧惭愧!”石坚说。
路生这才想起,刚才翻牌前感到了对方力量的消退,而翻牌时那股力量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此时想起,一方面后悔自己经验不足,一方面暗自佩服石坚的精明谋略。
正说着,突然从帐篷外走进来一个精壮酗,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地在石坚耳边低声嘀咕。石坚狐疑地看路生一眼,又看刘卫红一眼,目光落到秃头脸上。
“乔副,你看你这个急性子改不了了,人弄错啦。那边的人已经先到了。”石坚转向路生:
“小杨,那你们是哪里来的?”
“早跟你们说不信,误事儿了吧?”路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情十分得意:“我们是农场的知青,只是来逛集市的。”
“你刚进来的时候,乔副县长说你们就是那伙人。我见你们穿着打扮和口音都不是本地人,就信了。真是对不起,改天找到你的书,一定奉还,算是道歉吧。哈哈哈哈……”石坚一声长笑,大踏步走了出去。
“日他娘哩!错了!错了!俺叫乔大福,欢迎革命知青支援边疆建设!”乔副挠着秃头狼狈地说,算是跟路生俩人道歉。一回头,追石坚去了。